鴻鈞和龍族三祖商討清楚后,就沒多做停留,起身告辭離開,祖龍和燭龍送他一直到水晶宮門口,看他化虹而去,這才回返。
回到這里,青龍因為是法身的關系,不能離開這里,就只能在此等候,見兩人來到,才開口道:“大兄,這之后的事情,就看你和三弟的了,吾只能牽制住混沌,使它不能回返大陸搗亂計劃,其他的吾是插不上手了。”
祖龍擺擺手道:“二弟無需介懷,此次兇獸一戰,雖然你不能參與其中,但是也是責任重大,那混沌可不是好相與的,你還需多加費心,至于其他,龍族只要有我和三弟在,你大可放心。”
青龍點頭,之后作別道:“既如此,吾就告辭了,之后吾會全力壓制混沌,務必使它無暇回返。”
“兄弟之間,無需如此,你且先去,若是有什么困難,可直接傳訊于吾等。”
“好,我去也。”
幻化法身朦朦朧朧如海市蜃樓般消散開來,只留下祖龍和燭龍在這里。
“哈哈哈,天大的好機會,雖然鴻鈞沒有直面回答,但是有了他的首肯,那吾龍族進入洪荒河流就少了一大阻礙,這對吾龍族未來發展肯定大有好處。”
祖龍看青龍離去后,才大笑出聲,青龍仁善,做事容易感情用事,所以有些情況,祖龍不好跟他言明。
燭龍凝眉道:“大哥,這鴻鈞真有這么大的本事,可以值得你這么慎重的對待?”
“不要小看此人,鴻鈞雖然看似孤家寡人,但是他神通廣大,跟交游廣闊,在洪荒大地上人脈頗深,其他兩族的阻攔,我鱗甲一族不怕,可是如果在加上鴻鈞,那我龍族想要達成目的,可就難上加難。”
“所以之前鴻鈞邀請吾等入駐河流湖泊,就是表示他不會阻攔吾等?”
“不錯,鴻鈞此人最終承諾,既然已經答應,那么我龍族進駐大陸之上,那就是十拿九穩,單憑走獸飛禽兩族是阻止不了我們的。”
“那兇獸皇神逆?”
“此次無量量劫必然是它殞命之時,一旦神逆喪命,那兇獸一族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不過到時候,卻是最好能留給兇獸一族些生機,這樣吾等族群才好留在大陸之上。”
“小弟明白,自會吩咐下去。”
“嗯,對了,燭龍。”
“大哥,還有什么要說的?”
“大哥提醒你一句,你現在有些太依仗你的時間神通了,要知道修行的根本還是在于自身,要自己多加思考,多加領悟才行,否則過度相信語言的結果,你只會故步自封。”
“是,小弟會注意的,確實因為燭龍之眼的便利,讓吾有些沉迷,而喪失了不少自我領悟的機緣,今后吾會多加注意。”
“嗯,行,你知道就好,接下來,敲響四海鐘,聚集鱗甲大軍,吾等將要回返大陸了。”
“是。”
不幾時,一道鐘聲從水晶宮傳出,在四海之中回響,無數鱗甲一族的強者聞聽鐘聲,紛紛動身前往水晶宮聽候調遣。
此時,剛剛踏上大陸的鴻鈞也察覺了海中的事情,忍不住駐足回望:“這祖龍野心好大,竟然妄想入主洪荒,掌四海八荒之地,若其懂得徐徐圖之,或可成事,只是管其行,恐怕不會有這耐性。”
“其受混沌魔龍意志影響,做事霸道而不顧后果,未來若是得勢,必然更是不顧情形,到時難免會和神逆一般無二,恐怕會又是一場量劫。”
“算了,天道運轉,自有其律,吾只管當下,后世自有其規,到時再解決就行。”
鴻鈞駐足沒有多久,就又啟程了,如今最艱難的幾個已經處理好了,剩下的幾位朋友卻是好說話,想來只要去訴說一番就能解決。
洪荒大陸之上,對于兇獸的殲滅戰,就在鴻鈞縱橫捭闔下聯為了一體,這才能在發動后勢如破竹,讓兇手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在各處都開始戰斗之后,鴻鈞卻是又銷聲匿跡了,到好像是他把別人都忽悠進來了,他自己倒是脫身出來似的。
其實不然,鴻鈞早就有了全盤謀算,若是他能出手,早就已經出手了,可是他的目標不在于參與多少大戰,從一開始他就把目標放在了神逆身上。
如此多面開戰,神逆單憑自己是顧不過來的,所以必然會把自己的親信派往四方,然后自己居中策應,等到他身邊沒了那么多擁簇,才是鴻鈞自己出手的機會。
所以在最初的大戰中,鴻鈞都沒有出現,而是隱于暗中,靜等時機。
鴻鈞身處洪荒之中,行蹤飄忽不定,注意力卻都在兇獸聚集之地,既是為了探查兇獸虛實,也是為了確定神逆位置。
這一日他路過一處戰場,忍不住停下腳步,卻是自覺有什么觸動自己心神。
落與一處隱藏身形,鴻鈞舉目觀瞧戰場之上。
這個戰場之中,是無數兇獸在圍攻一青年打扮的人,其御使雙劍,如兩條神龍翻飛,縱橫往返,將身周兇獸紛紛割裂成碎塊,旦有能突破雙劍組成的劍網的兇獸,攻到身前也會被一玄黃氣罩阻擋,使得攻擊不到青年本體。
這玄黃氣罩乃是青年頭頂一座玄黃寶塔垂落形成的,保護著青年周身。
一時間這個戰場之上,兇獸殘肢遍地,血流成河,兇獸慘烈的呼聲不絕于耳,青年卻是一臉冷靜的御使飛劍縱橫其中,毫無懼色。
鴻鈞落與一旁觀察,發現觸動自己的正是這名青年,暗自掐指一算,對于前因后果已然有所了解。
再說戰場,雖然雙劍鋒利無比,寶塔防御驚人,可是青年畢竟修為不足,在兇獸毫不畏死的舍命群攻下,雙劍的御使越發困難,形成的劍網也開始縮小。、
而他頭上垂落的玄黃之光也開始變得稀薄起來,甚至隱約可見出現了波動,這是青年消耗太大,御使能力減弱的表現。
兇獸雖然大都沒有靈智,可是戰斗本能卻是一等一的強橫,自然察覺了青年的變化,圍攻他的兇獸變得更加狂暴起來,甚至有的兇獸連同歸于盡的招式都用上了,就為了加大青年的消耗,讓他防御減弱,給其他兇獸留下殺死他的機會。
在兇獸如此不要命的攻擊下,青年越發的捉襟見肘,頭上一直懸浮的寶塔都開始晃動,搖搖欲墜,一時間他的情形急轉而下,照此情形下去,必然命不可久。
青年臉色難看,深感自己行事托大,若是還不能找到生機,恐今日就是他隕落之氣。
“我堂堂盤古正宗,難道今日經要命喪這兇獸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