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父母在哪里?
秦梵在感應過程中,不斷回憶秦莉莉十幾年的人生和記憶,將其中與父母有關的反復在腦中回放。
就像她之前使用擴展版空間門技能一般。
用更虛無的意念、心靈。
指向她的目標。
秦梵不由得按冥想的方式意識沉靜了下來。
隱約間,感應拔升。
極其遙遠的距離都被籠罩到她的感應范圍。
冥冥中,無數信息蜂涌而來。
秦梵那種仿佛廣博無盡,無所不知般的感覺,一下子就像是被千百根水管水龍頭放水沖塌的池中沙雕。
只存了一剎那就再也恢復不了原樣。
秦梵有種大腦要爆炸一般的感覺,不過很快,這股龐大的信息流如同被開閥放水一般傾瀉了出去。
“唔…”
秦梵捂了捂額頭,又揉了揉太陽穴。
隨后,她低頭看了眼手串。
右手腕上的豌豆兇獸小木雕們,此刻一個個齜牙咧嘴的,再沒有之前的玉潤圓滑。
秦梵微笑了起來,將兇獸手串在臉上蹭了蹭。
意念道:“多謝!”
要不是兇獸手串通過與領域間的連接,將她剛才接收到的龐大信息流給轉移了過去。
她怕是…得大腦混沌混亂好一陣子!
也不知道這種被信息流沖擊了大腦的儲存區后,會不會影響她原來的記憶性格三觀之類。
總之,秦梵感覺挺驚險的。
雖然嘛。
這種剛剛發現的‘能力’,應該非常有用,作用很大,并且不太可能會對她的生命造成危險。
可…“腦子都沒了,軀體活著毫無意義!”
感謝了下小兇獸木雕們后,秦梵目光看向了某個方面。
剛才的龐大信息流雖然沒敢全部截留和記憶,但其中與她密切有關的,卻還是在‘流過’時給她留下了不淺的印象。
類似于。
父母所在。
導師和標記了的幾位‘熟人’所在。
都在剛才周圍一下子蜂涌向她的信息狂潮中,留下了部分信息。
“導師好像挺安全的,其他人…唔,也算安全吧?”秦梵向著目標方向趕去,對于導師紫海珠多留意了一點。
至于其他人。
沒死就成!
當然,死了她也沒辦法,畢竟她和那幾位也不熟!
“我好像…更冷淡了一點?”
秦梵在大步向著西面趕路的同時,回憶了一下自己在信息潮前后的狀態,敏銳發現了一點不同。
不過,區別不算太大。
僅僅只是…想到導師時,其實心理也沒啥波動。
“人性降低了點?”
秦梵自語道。
當然,現在的她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面上淡淡上,腳下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到了一處沼澤邊沿。
這里,她之前來過。
不過,受到環境路況影響,并沒有深入沼澤中去。
“尸體在沼澤中?”
秦梵努力回想剛才一閃而過的感應信息,在即將再一次‘全感全知’時。
停了下來。
沒敢開個大的將自己弄腦殘。
只能借著模糊的信息提示,她走下了沼澤。
對于沼澤的那種黑乎乎的看著不那么讓人愉快的渾水和濕土,這一刻的秦梵沒有太大想法。
甚至連之前在這里時產生的惡心反感都消失了大半。
只有一丁點,不適。
這片沼澤面積很廣,草木稀疏,水面看著很淺,但水下看著很黑,結合邊沿處的黑色濕土讓人確定水中容易讓人陷入。
正常情況下。
秦梵不會愿意下去。
當然,為了尋找父母,可能也會強忍著不適下水。
但現在,她沒啥強烈不適感。
很平靜的就下去了。
目標也很明確。
水中,或水下的父母尸體!
之前不太想如此描述的詞,在這一刻也不算什么。
“庇護!”
秦梵下水走了十幾步,發現身上之前施展的‘庇護’之術在飛快消散,像是被腐蝕掉了一般。
她很冷靜的給自己又補了一個。
意念在身上某處,以其為初點,展開了如液態防護服一般的庇護罩膜,身上再一次恢復了完全包裹狀態。
當然,或許在這種情況下。
她的防護服也有用。
但有著‘庇護之術’的她,并沒有打算實驗頂極防護服的防御能力。
“庇護!庇護!庇護!”
秦梵一連幾個庇護施展,全身一層層能量防護增加,她自己則伸手在即將陷落的沼澤中,朝水面畫了一道虛型窗戶。
面無表情的伸手將無形的窗戶推開。
手探了進去。
人也消失當場。
“得學會飛…”秦梵喃喃自語。
通過在黑堡復制學會的兩個技能,她用庇護來防御,用空間門來傳送,一次次運用熟練極了。
就算在沼澤中,也順利的找到了傳送辦法。
秦梵從水波中邁出。
身上的黑色泥漿如水般滑落,在地上形成了難看的痕跡,秦梵面無表情看向前方。
一間石室,像是墓室一般的石室。
為何第一反應是像墓室呢?
她上前,輕輕敲了下石室中間的一人高的巨大…石棺?
站在石棺旁,她沉默了幾秒,才伸手將石棺蓋推開,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她聽到石室外傳來的仿佛什么落下的聲音。
不過,這無關緊要。
將巨大的極厚實的石棺蓋推落到了地上,她站了上去,更輕松的看到石棺內的事物,秦梵眼眶一下子紅了。
絲絲哀悲絕情緒仿佛細針一般,將她被包裹了一層厚膜的心臟刺痛。
平靜得如天空般的眼眸,渲染上了幾分悲慟。
秦梵任由來自秦莉莉的記憶情緒狂涌,撲到石棺邊沿,大哭了起來:“媽媽!爸爸!!”
情緒的宣泄時間不短。
等秦莉莉的情緒由盛而衰,秦梵的冷靜恢復,她開始觀察。
她父母躺在沼澤下方的神秘石室內,還躺在那明顯不是幾年內制造的巨型石棺內,這明顯…有人為的可能!
但古城探險的記錄中。
卻沒有記下這一點。
秦梵繼續尋找異常之處,將心中悲慟壓入心底,她伸出手…死亡了一年多的父母,看著如同睡著了一般。
但,毫無氣息和生機!
并躺在如兩米二大床一般的巨大石棺中的兩人,容貌秀麗與英俊,穿著探險隊制服般的淺色防護衣。
看不了任何傷口。
感染?
秦梵面無表情的收回手,眼中寒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