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禹洲從小生活在余江市,霍家的根基又在A市,據她所知,霍禹洲從來沒有來過這里。
那么霍澤為什么要來?
霍澤的記憶和霍禹洲的記憶是一體的,如果霍澤能來這里,那么說明霍禹洲的記憶里,也有關于臨市的回憶。
盛惜皺眉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什么,“你不會是來找那個女人的吧。”
霍澤漫不經心的開著車,眼角余光掃了她一下,“什么女人?”
“方絲絲!”
“什么?”霍澤皺眉。
“不是嗎?”盛惜眨眨眼,“以前霍禹洲跟我說過,他說霍家以前在臨市有分公司,他回國后,曾經在臨市的分公司工作過一段時間,而且遇到了一個叫方絲絲的女人,而且還挺喜歡的…我就想著,你是不是過來找這個女人的?”
“我不認識這個女人。”
“不認識嗎?我還以為只要是霍禹洲認識的人,你都認識呢。”
“并不一定他見過的人,我都認識,也不一定他有的記憶,我也有。”
“哇,這么神奇嗎?是不是不好的記憶,你都知道,而可有可無的記憶,你就不知道?”
盛惜裝出一副天真無知的模樣,“我很好奇,你第一次出現是在霍禹洲幾歲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存在嗎?反正我第一次見你,是在那個小旅館。”
也不知道是盛惜的驚嘆的表情讓他有了滿足感,還是霍澤心情好,他竟然主動說了:“我第一次見現很早,大概在霍禹洲三四歲的時候,他一個小孩子,當然沒有懷疑過。”
三四歲?
竟然這么早就犯病了?
還是他沒有去余江市之前。
盛惜心里震驚,表情卻任然平靜:“那你呢,你比霍禹洲大幾歲?”
“為什么不覺得我比他小?”
“不像。”
霍澤好奇:“怎么說?”
“你第一次出現在霍禹洲三四歲的時候,一般副人格的出現,是為了保護主人格,霍禹洲當年那么小,你就出現了,你肯定是出來保護他的,所以你的年紀應該比他大。”
霍澤笑了笑:“你說的沒錯,我比霍禹洲大,他小時候性格內向,還不太愛說話,總是一個人幻想有個哥哥陪他玩,久而久之,我就誕生了。”
盛惜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霍禹洲小時候很孤單嗎?”
霍澤似乎陷入在回憶里,喃喃自語:“他總是一個人,在黑暗又狹小的房間里,那個女人很早就出門,晚上又很晚才回來。”
“有一次那個女人出門前,忘記了給霍禹洲準備吃的,而她三天沒有回來,不知道去哪里瀟灑了,把霍禹洲一個關在家里,霍禹洲餓了,沒有東西吃,餓極了的人,什么都能吃得下去,你知道他當時吃了什么維持生命嗎?”
盛惜心頭發緊:“吃什么?”
“吃沙發。”
盛惜臉色發白。
“那間房關著,霍禹洲出不去,房間里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張單人的沙發椅子,那椅子是真皮做的,他就一點點的把皮扣下來吞進肚子里,就這樣過了三天,那個女人回來,發現霍禹洲一動不動躺在地上,送到醫院的時候,幾乎沒有生命的跡象了,不過最后醫生還是把他搶救了回來。”
盛惜聽不下去了,扭開臉去看窗外,心里悶悶的,像是被什么東西堵塞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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