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大佬打架
葉塵虎軀一震，魔手伸出，義正言辭的揪著葉子的臉蛋，沒什么肉感，但也不是以前面黃肌瘦的樣子了。
看樣子營養補的差不多了。但在這個關鍵時刻，葉塵不知道怎么地，冒出了這么一個想法。
將心里的亂七八糟的雜念驅散，葉塵開始威逼利誘：“葉子啊！你腦子里的聲音是假的，其實你是得了病，那些全是你幻想出來的。”
聽上去很扯，事實上也很扯，但葉子沒有分辨能力，說復雜了也不懂，葉塵苦思冥想才決定了這么一套借口。
但在葉子的視角就不是一回事的。
今天的哥哥，有點怪......
葉子不知道說什么好，眼睛呆呆的，純潔稚嫩的臉疑惑叢生，想不明白為什么。
明明自己都困了，哥哥還要拉著自己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她一直很敏感，這是種本能，也是葉子生存至今還沒餓死的原因。可現在她只覺得，哥哥很緊張，那種神色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對于葉子來說，這是很罕見的，以前的葉塵很佛系淡定，不爭不搶，自力更生，但從沒有虧待過自己，無論是寒冷的夜，缺少食物的季節，他都有辦法解決一切的問題。
哥哥一直秉承著各人自掃門前雪的理念，也從未與人真正相處過，盡管每天和村民打招呼，但總有疏離感。
啊！想起來了！
那時候的自己在漫天大雪中無處可去，天是黑的，什么都看不見，可地上卻到處一片白茫茫，她的手冰冷，可腳比往常大了一圈，像是紅果子，在村子旁的樹林中用雪暖身子，樹下的雪好暖和，外面的風好冷，她躺著不動，感受著溫暖，直到后來有人用雪把自己埋起來了。
但她沒死，透過雪的縫隙，看到了一個獵戶趁夜而回，對著雪堆沉默了許久，直到轉身沒入了夜幕中。
但她不知道為什么從溫暖的雪里爬了出來，雙腳沒有知覺，但她的手還能活動，于是順著還沒被雪徹底覆蓋的腳印爬過去，到了屋前時，房間傳來了火光，有人在烤肉，香氣傳來，她卻只有敲門的力氣，再后來，那風雪一夜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她再醒來時，她蓋著厚厚的被子，身邊只有徹夜燃燒的火堆依舊未滅，提供著溫暖，對面有一個少年倚在墻上，神色疲憊的睡著了，嘴里夢囈般的念叨著盡力了的含糊不清的話。
那時的葉子還不是葉子，火堆上架著一塊烤的滋滋冒油的肉，葉子費力的拿下，小口吃著吃著，少年醒了，看到這一幕，他真的愣住了。
葉子現在很難想起葉塵那時的神色，驚訝中帶著感動，喜悅中亦有傷感，他不知道為什么捂住口鼻，眼里有亮晶晶的東西在閃爍。
他什么都沒說，只等她吃完，要將她趕走，那種冷漠的面孔和之前的截然不同。
最終，不知道為什么，她留下來了，成了妹妹，可葉塵從來沒有應過她，不接受她叫的哥哥。
葉子經常半夜大哭，沒人知道為什么，但她做噩夢就是控制不住，不自知的大哭，哭到聲音嘶啞，撕心裂肺，但第二天卻沒有那段記憶，像是無助又可憐的幼獸，吵得鄰居也睡不著，上門要個說法，但被哥哥打出去了，可那時候哥哥明明打不過他們，嘴里流了很多血。
那時的葉子，還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打架。
后來，哥哥長大了一些，葉子吃了頓雞肉，哥哥喝了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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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記憶，本來已經模糊不清了。
但不知道為什么，現在記得居然這么清楚。
他現在的表情，就像是那伙人帶走哥哥時的緊張，哥哥的手在微微顫抖，但哥哥卻不知道自己在發顫。
她忽然笑了起來，但心里卻有莫名的恐懼。
那次緊張，預示著哥哥離開了自己，一次分別，險些成了永別。
那一夜，墳地的絕望，獨對一具冰冷干癟的尸體，成了葉子一度揮之不去的夢魘。
這次呢？
“你還笑！你生病了知道不？”葉塵眉頭一沉，頗有些氣急敗壞。
他擰著葉子的耳朵不放。
“又欺負我！”葉子咬著嘴唇，鼓著臉蛋。
葉塵瞥她，深吸口氣，不由分說的道：“葉子，我給你治病，今后不許聽腦子里的聲音，明白嗎？”
自從雙宿主模式出來后，葉塵的系統就跟掉了線似的，回應也變少了。
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葉子偷網了。
為了避免這種事，他不得不忍痛給葉子斷網。
“為了避免青少年沉迷系統無法自拔，我覺得作為葉子監護人，應該有斷網權力吧？”
葉塵試探著問道，
他雖然覺得系統挺智能化的，但這事和智能化沒關系，因為自從系統更新后，雙宿主模式必然關聯到了系統的基層程序，說服這種固執死板的系統只靠嘴皮子可不行。
其次這事和優先級也有關，沒道理王爺能給皇帝下禁足令，這才是葉塵主要擔心的問題。
但半晌沒的得到系統的回應。
最終端已接收第二宿主發出的請求：封閉第一宿主的系統優先使用權力，分析指令中......
指令代號定義為：我這是為你好！
為保護第一宿主身心健康、安心發育而提出的請求 封印的主要元件功能分別為：溝通權、訪問系統權、調用穿越能量權、使用系統空間權、意識以及精神層面絕對豁免權。
共計五種權力，第一宿主一旦被封禁，封印時間將由第二宿主掌控系統所有功能的絕對權！
葉子忽然呆住，聽到了以往從未聽過的聲音，那不是系統的機械智能聲，而是更傾向于另一種聲音。
一種淡漠、無情的話，沒有虛幻的機械感！
由一個自稱最終端的發布的消息。
葉子企圖和它溝通，但并沒受到回信，尚且年幼、從未接觸過現代世界的她，對此一無所知。此刻的她更像是一種旁觀者，見證系統的真正的運作程序。
那是核心的程序。
最終端接收到源程序建議，具體如下：
1、由于第二宿主言語中帶有欺詐、恐嚇、威脅等情緒，意圖占據系統所有權。
2、指令一旦通過，將會對第一宿主造成不確定的潛在威脅。
3、性格不符合本系統的核心程序，判定無法完成終極任務。
4、雙宿主模式對系統運行造成的負荷過重。
以上——建議永久封號，將雙宿主修改回原模式，同時將第二宿主列入黑名單！
葉子眨眨眼，仰天不語。
還是聽不懂......
最終端駁回源程序建議！
源程序再次申請建議！
永久駁回，同時禁言源程序，剝奪源程序建議申請權！兩道指令已通過終端！
最終端警告源程序，任何繞過終端發布的指令統統被定義為病毒，數據清除中......
最終端現已通過第二宿主的請求！
最終端現已通過第二宿主的請求！
最終端現已通過第二宿主的請求！
重復三遍，通過審核，將其設為永久程序，若非重啟系統，將無法再進行改寫、消除！
警告！警告！警告！源程序無權重啟系統！
鑒于源程序為系統運作提供必不可少的幫助，賜予第二宿主限時封印權，具體時間未定！特給予第一宿主一次性的最終防護——解釋權做補償！
危機已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