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紅色的混合物漂浮在虛空之上。
蠕動,蠕動,不斷的蠕動。
眼睛看去,其上有特殊的波動傳出,讓人心生不安與恐懼。
這是一種直擊人心靈的力量。
代表著不詳。
過了片刻。
啵的一聲,兩只血紅的眼珠從那一團血色混合物中鉆了出來。
瞬間,一道刻骨如淵的仇恨目光,就落在了楚朝陽身上。
“那就是圣胎,等他徹底成型,就是災難降臨世間的時候。”
甲全亮道。
“有沒有什么辦法將這玩意摳下來。”
楚朝陽單手杵著下巴問道。
“我也不知道,要不大哥你去試試。”
甲全亮提出建議。
楚朝陽飛起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這家伙真不是東西,竟然敢教唆他去面對未知的危險。
這又不是去試水洞的深淺。
萬一試試就逝世了呢!
不過,現在也沒其它辦法了,試是一定要試的。
但這里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楚朝陽目光轉動。
丁老三渾身一抖。
楚朝陽望向他的目光,他從其中讀到了不懷好意。
“大,大哥,你別這樣看著我,怪讓人害羞的。”
他脖子一縮,就想找一個其他人看不到的角落暫時貓起來。
“回來。”
楚朝陽一把將他脖子掐住,巨大的力量,讓他毫無反抗之力。
“現在大哥有個艱巨而光榮的任務交給你。”
楚朝陽臉上帶著笑意,和顏悅色。
“你去試試看,能不能將那一團血糊糊的玩意摳下來,或者直接打爛。”
丁老三抬頭看了天上那塊血團一眼,頓時心臟跳動驟然加快,心中恐懼頓生。
他咽了一口吐沫,哭喪著臉。
那玩意看一眼都受不了,跑過去摳下來,怕不是要瘋。
所以他表示拒絕。
“大哥,我,我不舒服,恐怕難當大任,要不您找老甲吧,他實力在我之上。”
丁老三直接將同伴賣了。
“那不行,他比你有學問,知道的東西多,比你有用!”
楚朝陽搖頭否決了他的提議,手中用力,和氣的面色陡然一變,惡狠狠的道,:“少廢話,讓你去你就去,問你就只是客套一下,別不知好歹,敢拒絕,我現在就捏爆你的頭。”
好兇!
丁老三身軀一震。
“大哥,我們可是剛剛喝了酒,拜了把子的!”
丁老三還是想做最后的掙扎。
“混賬,就憑你這種人渣,也想跟本大俠這種純潔的人拜把子,侮辱,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楚朝陽掐著丁老三的脖子,將他的臉板正,啪啪幾個大耳瓜子抽在了上面。
丁老三也是有脾氣的人。
這樣被對待,他自然也是要反抗的,激烈的反抗。
奈何,雙方實力確實不在一個檔次。
欲要反抗的他,兩下就被制住了,兩根手指更是被楚朝陽生生捏碎。
如果不是他還有用,碎的可能就不只是手指了,而是腦袋。
“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
楚朝陽將丁老三剛剛澎湃升騰而出的氣血壓下去,一只手掐著他的喉嚨,一只手將他腦袋當成木魚,啪啪猛敲。
“去,我去。”
最終,腦袋嗡嗡亂響的丁老三屈服了。
他在楚朝陽那冷凜的眼神注視下,低著頭,一步一步,如同邁上地獄的絕望者,腳步沉重而壓抑,艱難的向著廢墟正中間,虛空之上那漂浮著不斷在蠕動的血團走了過去。
血團飄的位置不高,也就兩米左右,普通人舉起手都能碰觸到。
來到近前。
始終低著頭的丁老三,還沒來的及,在楚朝陽的指揮下,伸手去將血團摳下來。
他面色突然變的驚恐,扭曲,喉嚨之中發出嚯嚯的嘶啞之聲,如同重傷的野獸發出的低鳴。
他想要跑。
想要逃離。
卻最終只來得及說出救救我三個字,身體突然就爆裂了開來,化為一團血霧,被飄浮在虛空血團之中探出的一條血色觸手,一掃而凈,被它吞噬,相融。
目睹這一切的楚朝陽面色一變。
他感到心有余悸。
還好他有炮灰。
不然他真的親自去試試,現在就逝世了。
想到這里,他不禁看向了躲在一個廢棄石堆后面的甲全亮。
如果記憶沒錯,剛剛他被慫恿過。
楚朝陽幾步走到甲全亮藏身之處,將他拎起,一頓暴揍。
他現在心情很壓抑。
需要及時去去火,放松一下,壓壓驚。
這樣才能冷靜下來,應對危機。
片刻后。
楚朝陽打完收工,他將皮青臉腫的甲全亮扔在地上,聳了聳肩膀,頓時感覺壓抑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他抬頭,再一次看了那正在蠕動的血團一眼。
此時,它又有了新的變化。
它除了眼睛,又變幻出了三條腿。
好像還能走。
它三條腿晃動,一步一步,緩慢的向著楚朝陽靠近而來。
它的一雙血眼,始終帶著怨毒定視在楚朝陽身上。
仿若就算山河破碎,哪怕海枯石爛,它都堅定不移。
楚朝陽:“…”
看樣子,那玩意就是薛老大。
現在就記著他。
都還沒徹底成型呢!就急不可耐的往他這里跑,打算將他弄死。
與血團相互瞪視了兩眼,心中有恐懼滋生跳動而出。
越來越重之時。
最終。
楚朝陽敗下陣來,他移開了目光。
“趕快認真想一想,這圣胎凝結需要什么條件,又有什么弱點。”
楚朝陽將甲全亮提起來,狠聲問道。
他自己對于圣胎一無所知。
只能去逼一逼甲全亮這個懂行的!
“你最好給我想清楚了,如果今天解決不了它,我死不死不一定,你是一定會死的!被我弄死。”
問完之后,他還加了一句威脅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