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死了幾千年,甚至上萬年的尸體,在無形的力量操控下,屢屢向蘇烈發動攻擊。縱使蘇烈有‘縮地’的能力,隨著尸陣的攻擊步步縮緊,他能夠活動的空間也逐漸減少。很多時候,他都是靠著身上的斗氣護甲硬扛,但到現在為止,蘇烈都僅是使用試控性的攻擊。
氣象沒有釋放,異體未曾激活,便連斗氣匯聚也沒有拿出手。
又一番游斗后,他身形連接幾個閃爍,退出了尸陣,帶著一身電弧煞火,來到天陽身邊。
蘇烈身上斗氣一陣涌動,就將殘余在身上的力量或驅散,或鎮壓。隨后解除斗氣護體,恢復到常態。
說來奇怪,蘇烈一退出尸陣,那些尸體就停了下來,隨后回到各種的位置,又維持著原來的姿態。
蘇烈似乎有心要考天陽,微微一笑:“怎么樣,看出什么門道沒有?”
天陽作思考狀,片刻后道:“他們的戰力都不弱,每一個都幾乎有職級6的水平,最弱的也有職級5。”
“不過,他們的攻擊都是有規律可尋,以那個拿重劍的老者為例,他起手必然是劈斬,然后是橫掃、豎劈、上挑。釋放的技能有劍潮、范圍式的氣爆以及上挑時帶起了復數劍影攻擊。”
“這一套打完之后,就會重復,從劈斬開始,再打一套。”
蘇烈聽得連連點頭:“你說得沒錯,到底是尸體,沒有靈智,他們就像機器,根據一早設定好的程序,只會重復循環他們各自的每一套.動作。”
“但是不要因此小看他們,他們每一個,如果單打獨斗的話,破綻非常大,我甚至可以用職級6的水平就干掉他們。”
“可這十幾具古尸一塊上,就完全是兩回事了。設計這個尸陣的人簡直是天才,他根本不去理會入侵的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他只是將這十幾具尸體的能力和優點,發揮到極限。”
“他設計了每一具尸體的動作和技能,讓它們在行動的時候互補長短。有影響心志的,有負責防御的,有主攻的,有輔助的,幾乎是天衣無縫。除非力量比這些尸體高幾個層次,純以壓倒性的力量橫推,不然的話,陷入尸陣久了,就會非常麻煩。”
“不過。”
蘇烈嘴角上揚,目光中透出強大自信:“尸體畢竟是尸體,再精妙的設計也不過是死物。而無論是哪一種陣法,都必須存在著中樞。那就像每一臺智腦都必須有智能芯片才能夠驅動、運算。沒有了芯片,便是死物一件。”
天陽朝父親看去:“你的意思是,這座尸陣,有一個中樞。”
“沒錯。”
蘇烈淡然道:“它隱藏得很好,設計者甚至為它做了偽裝,不過只要細心觀察,還是能夠發現的。當然,必須親身入陣才能夠覺察到。”
“在尸陣外面,是很難發現的,因為那關系到能量的傳輸和運轉。只要摸清了這座尸陣能量的傳輸變化,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找到中樞所在。”
他雖然說得輕松,但天陽知道,事實上并非那么簡單。要知道進入尸陣,每一分每一秒,都要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一般人應付這些尸體的攻擊已經很吃力了,哪里還能夠思考這么多,哪里還能夠從容摸索尸陣的能量傳輸方式,找到中樞所在。
“我再進去轉轉。”
蘇烈身上又涌起強烈光華,重新覆蓋斗氣盔甲,秋水上再次燃燒金色火焰,蘇烈的氣場再次變得強大起來。
他向前走去,突然一個‘縮地’,閃進了尸陣里。
尸陣重新啟動,但這次,蘇烈連接幾次‘縮地’,沒入陣中。
陣里風雷再起,劍光無儔,可不過片刻的功夫,蘇烈已經離開了尸陣,他的手上,多了一塊多面結晶。
那座尸陣這時停了下來,非但停止,而且那些尸體迅速失去光澤,和其它銅像里的尸體般,一見到空氣就迅速脫水,化成干尸。
它們更進一步,在化成干尸后,尸體片片剝落,轉眼間,那邊的地面,就剩下一蓬蓬灰礫。倒是這些尸體所穿的衣物、盔甲以還它們身上的器物遺留了下來。
其中,一些盔甲器物,還散發著蒙蒙微光。
天陽看向父親手上的多面結晶:“這就是尸體中樞?”
蘇烈點點頭:“它藏在一具傀儡里,并且散發出來的波動,和另一具傀儡里的驅動源差不多。如果不仔細辯別,如果不是發現尸陣的能量都經由它傳送,很容易就會把它錯過。”
“死物終究是死物,沒有靈智,不懂變通。別說是我,哪怕是你,只要多進陣幾次,也可以摸清。不過,這些尸體應該都是超絕的強者。哪怕死后,他們還能夠遺留下如此力量,當真可怕。”
天陽也一陣向往,想像若是這些強者在生時,該是如何強大。
蘇烈手上那顆多面晶體開始失去光澤,甚至迸裂細痕,里面的能量飛快流失,轉眼粉碎,化成青煙消散。
這東西也不知道保存了多久,一旦離開了尸陣,立時宣告消逝,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時代的徹底終結。
“那些散發微光的器物可以搜集起來,這些器物都有不凡之處,加以研究,說不定對我們有用。”蘇烈拍拍手,散掉斗氣護甲。
天陽點頭,叫上星洛,兩人走進尸陣里,回收著那些器物。在天陽接觸它們的時候,都看到了一些畫面,似乎是它們以前的主人以強大的精神,將生平縮影烙印在了這些器物里,讓后來者得以知悉,他們曾經生活在一個偉大的時代中。
于是將器物全部回收后,天陽都有些精神恍惚,足足休息了一刻鐘,他才恢復正常。
恢復正常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夾縫之門,將這些從尸陣里回收的器物,連同之前星洛搜集到的遺留物,一股腦地丟進漂流小鎮的收藏室里。
等回去之后,有空之時,再做研究。
從夾縫之門里出來,經過一段時間休息,蘇烈已經恢復了。他拍拍手站了起來,看向前面的黑白雙門:“走,研究研究這兩扇門去。”
一走進這兩扇門,天陽便再次感覺到,這兩扇門上的符號,帶給他截然不同的感受。
“有點意思。”
蘇烈也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在兩扇門上的符號來回移動:“黑門上的血字,給人極為明顯的死氣,仿佛是一種警告,如果推開黑門的話,會走上一條死路。”
“至于白門上的金字,則給人安心感,似乎打開它之后,將有一條康莊大道。”
“不過,這兩扇門的氣息感覺都太過明顯,明顯到似乎想讓我們打開白門,而不去碰黑門。這,不就是一個陷阱嗎?”
天陽也覺得有道理,如果光憑感覺分辯的話,自然覺得打開白門安全得多。
“老爹,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反其道而行?”
蘇烈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回頭看了那座尸陣一眼,笑道:“設計出這座尸陣的人,為的,自然是守護雙門后的事物。如果尸陣被破,那么入侵者,肯定就要推門而入。”
“那么,是選白門,還是選黑門呢?”
蘇烈輕輕敲了下天陽的腦袋:“別什么都推給我想,你的腦袋是干什么用的,趕緊動動你的腦袋瓜子,想想看應該推開哪扇門?”
天陽摸著頭想,怎么一個個都那么喜歡敲我的腦袋,隊長是這樣,老爹也是。他仔細端詳前面的兩扇門,沉吟起來。
“如果像老爹說的,這是一個陷阱的話,推開白門可能會是一條絕路。但推開黑門未必安全,既然設計者能夠設計出尸陣這么高明的事物,哪會想不到,或許有人認為白門才是陷阱,從而去推開黑門。”
“如果是這樣的話,未免太過簡單。”
“等等。”
天陽向蘇烈看去:“老爹,如果兩扇門一起推開的話,你說會發生什么事。”
蘇烈哈哈一笑:“推開不就知道了。”
“走,我們一人推開一扇門。記住,不要大意,做足保護措施再動手。”
說著,蘇烈已經為自己覆蓋上斗氣護甲。天陽沒這么方便的東西,但他已經把殺生護甲穿在身上,以防萬一,他又啟動了霧鬼護符,讓自己多了一種免疫物理傷害的能力。
隨后,他讓星洛退遠,狩獵者無論本身的身體素質還是身上的裝備,都沒有他和父親強和多,如果真觸發了什么禁忌,他擔心星洛會有危險。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星洛都有很大的作用,如果折損在這里的話,未免太可惜了。
等星洛退遠后,天陽才和蘇烈交換了個眼色,隨后兩人來到門邊。
天陽站在黑門前,蘇烈位于白門附近,兩人同時把手放到了門上。
不知道父親是什么感受,天陽則覺得這扇門沉重異常,似乎難以推開。而且現在,他已經穿上霧鬼護甲,本來應該雙手穿過門扉的。
可現在,天陽卻雙手能夠按實在門上,霧鬼護甲穿物障礙物的能力竟然對這扇漆黑大門無效。
“準備好了沒有?”蘇烈叫道。
天陽點了點頭,兩人便同時發力,推動各自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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