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聯邦對流浪漢征收“公共資源侵占稅”后,整個聯邦的流浪漢們都少了不少。
不過這個群體并沒有因此而消失,只是稍微少了一點,這個群體沒有滅亡。
流浪漢們通過乞討,偷盜,盜竊所得的錢只要足夠用于繳納這部分稅,他們就不會去工廠里工作。
還有什么能比得上躺在報紙和紙箱子里向路人伸出“需要援助的手”更自由的事情了?
自從公共資源侵占稅頒布以來,就有一些民間群體包括媒體,關注這些人。
讓人吃驚的是,有大約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的流浪漢,是有社會保險的!
換句話來說,他們中有一些已經達到了領取養老金的最低條件,甚至有些已經開始領取了!
有記者采訪一些流浪漢,詢問他們有社會保險,為什么不換一個干凈或者舒適一點的環境。
當那些流浪漢指出他們每周沒有任何賬單的同時,還有一筆錢可以用于自己想要的消費。
并且只要擁有一些食物就能在流浪漢群體中找到異性解決生理問題,他們就對普通的生活不感興趣。
可能這就是一種生活的態度,一種生存的狀態。
他隱藏在流浪漢的人群中沒有多久,就被發現了。
流浪漢們其實也是有組織的,并且相當的排外。
畢竟一條街上就這么多的好心人,多一個流浪漢,可能每個人都會少一兩塊錢。
不過保安部部長有點兇狠,人們雖然排斥他,卻也沒有想過要通過武力對抗的方式把他趕走。
和流浪漢們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后,他已經適應了這種慢節奏的生活。
就在他的緊繃的神經有些放松時,他突然發現了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在這條街道的兩頭,都出現了一些一看就是聯邦調查局探員的家伙。
還有些人在馬路對面,他們正在從四面八方看似沒有什么軌跡,但實際上是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
他連忙爬起來,朝著身后的巷子快速走去。
就在他即將穿過巷子時,有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想轉身,卻發現身后也有了人。
聯邦調查局布置一周多的時間才搞定了外圍一些可能存在風險,并選擇了一個合適的,不那么好逃的位置,才實施了抓捕。
這段時間他們已經抓住了一部分試圖靠近保安部部長的人,只是他一直在認真扮演自己的身份,沒有注意到這些。
就在保安部部長準備反抗時,有人拿出了證件,“聯邦調查局…”
聽到這個機構的名字時,保安部部長很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舉起了雙手。
他已經成為了集團公司必須要除掉的人,如果再打傷政府機構執法人員,很有可能全世界都希望他死去!
他慢慢的跪在了地上,然后趴下,雙手抱著頭…
保安部部長被安全抓捕的消息很快傳回了總局,總局長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他們計劃了很長時間,就是為了確保他能活著被抓住,同時也用保安部部長,釣了不少魚。
現在時機成熟了,自然要把他帶回來。
這則消息也很快傳到了林奇那邊,林奇讓他們確保人一直活著。
隨后,他給珀琉斯打了一通電話。
戰爭結束之后到現在兩人都沒有再聯系過,珀琉斯很忙。
聯邦通過戰爭奠定了聯邦在國際社會上的地位,軍隊的發展自然變得比以前更重要!
大量的資源傾斜和主動加入軍隊的一些政治投機者,讓軍隊的環境不僅忙碌,也很復雜。
珀琉斯作為下一代軍方的領導者,他肯定要參與一些重要的軍隊建設項目。
而且軍方在國際上的“投建”還遠遠的沒有結束,比如說派遣海外部隊,修建海外基地之類的。
對于林奇的電話珀琉斯還是有些好奇的,他讓辦公室里的人暫時離開,才繼續和林奇通話。
“涉嫌刺殺特魯曼的知情者已經抓住了,關押在聯邦調查局。”
“調查的阻力很大,你知道,一年時間里只抓住這么一個知情人,背后的勢力很可怕!”
“我認為目前聯邦調查局或者安委會未必能把這件事調查清楚,否則也不會拖到這個時候…”
珀琉斯的反應一點也不像他的外形,看起來有些蠢,“你是想要軍方作為主導的一方來調查這件事?”
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這不太符合規矩,軍隊不會參與日常的行政工作。”
林奇補充了一句,“如果有總統簽的特令呢?”
珀琉斯的腦海里頓時出現了一個老家伙,還想到了那封信,以及信里的內容。
總統先生沒告訴他,林奇知道其中一些內容,他以為林奇是不知道的。
而林奇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依舊能控制總統府…
老實說珀琉斯覺得以前還是小看了林奇的影響力,軍方想擁有更大的權力,觸角就必須跳出“軍隊”這個圈子。
但沒有國會和總統的授權,他們就不能那么做,否則就是違反了聯邦憲章!
要知道,聯邦憲章高于一切,在軍方不打算軍事政變的前提下,他們也會遵守憲章上的條條框框。
這些東西在珀琉斯的腦海里一閃而逝,“如果你能說服總統授權的話,這件事我可以做主。”
“等我好消息!”,林奇說。
幾分鐘后,總統給珀琉斯打了一通電話,“剛才林奇和我聯系過,他談到了對特魯曼先生遇刺桉知情人的安全問題,我認為他的擔憂是有道理的。”
“我已經見過了國防部的特派員,很快授權文件就會送到你的面前,接下來的主要調查工作,你們來接手。”
珀琉斯答應后就掛了電話,隨后幾輛軍車從警戒區離開,朝著布佩恩的方向開去。
讓軍方入場的目的除了制造機會之外,還要對珀琉斯進行進一步的試探。
特魯曼先生沒死之前曾說過,他最信任的人,就是珀琉斯。
兩人從小就是好朋友,長大后又是上下屬。
特魯曼先生離開軍方的時候,他的軍銜還保留著,這就是珀琉斯作出的決定。
這個決定其實也不符合聯邦的法律和憲章,總統還他媽兼任陸軍上校,這是要搞軍事獨裁嗎?
但軍方的人不說,政客們又不敢亂說,這些問題就沒有進一步的擴散。
林奇相信特魯曼先生在意識到自己可能會遇到危險的時候,會作出一些安排。
比如說后續的一些工作之類的,同時,也非常有可能提到自己!
要知道,哪怕是在最后的一段日子里,特魯曼先生也通過他特有的方式,在警告自己!
所以林奇相信,如果他真的有遺言,那么遺言的內容里肯定也會提到自己,以及對自己的處理方式。
就像他談到其他的想法那樣!
而此時,珀琉斯也的確陷入到一種困惑當中。
特魯曼先生在寫給自己的掛號信里提到了林奇,提到了林奇的野心和他的危險程度。
從特魯曼先生的角度來看,林奇和所有聯邦的資本家都不同。
他的目標更遠大,也更危險,但手段卻出奇的溫柔!
溫柔到你感覺不出他在做什么,他仿佛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國家!
他正在試圖控制整個聯邦,這可比那些控制一些政客就能滿足的資本家們危險得多。
他留給珀琉斯的那部分內容,就是提及一旦林奇開始威脅到聯邦的國家安全時。
希望珀琉斯能以“叛國罪”或者其他什么罪名,想辦法把林奇送進去。
此時珀琉斯困惑的地方在于,特魯曼先生似乎一直在提防林奇,同時又在利用他。
而林奇卻表現出了一種…他說不好,總之林奇對友誼已經盡全力了!
這也是特魯曼先生死后他一直都沒有和林奇聯系過的原因,畢竟他這么說了,珀琉斯也得做好自己的工作。
只要軍隊不亂,聯邦所產生的風浪,終究會有平息的那天!
珀琉斯不喜歡現在的感覺,這讓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小人…
他坐在沙發上思考了很久,最終他決定,他還是要和林奇見見面,談一談這些事。
他不是不信任特魯曼先生的判斷,只是他有自己的想法。
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不同的身份,人們的決定也是不同的!
刺客有可能為了取得暴君的信任為暴君擋槍眼,也有可能身居高位深得暴君的信任后捅他一刀。
他得用自己的眼睛,耳朵,去看,去聽,去了解。
保安部部長很快就被軍方的人接走了,林奇和總局長說過這件事。
總局長再次感慨林奇的人脈之寬廣,他不僅能搞定總統,連軍方都能搞定!
這也讓他愈發決定要抱緊林奇的金大腿。
周日的傍晚,小女傭才非常疲憊的回到了林奇的別墅。
正在等待晚餐的林奇看著滿臉倦容的小女傭有些好奇,“你看上去很累。”
小女傭已經換了工作服,她嘆了一口氣,“有時候我也很困惑,林奇先生。”
“我們明明還達不到那樣的高度,卻以那樣的高度來要求自己,是不是…”
她微微搖頭,“我不知道怎么說,總之感覺自己可能有點蠢!”
看得出,她有很多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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