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希望聯邦調查局能夠真正的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別整天他媽的去和地區警察局搶案之類的。
要不就因為毆打犯罪嫌疑人上了新聞。
人們需要一個正義的伙伴,而不是權貴的走狗。
在這一刻,在聯邦調查總局的局長出現在自己面前,并提出要帶走喬安娜的時候。
特魯曼先生并不悲傷,也不悲哀,甚至想笑。
眼前的家伙是個什么貨色其實特魯曼先生很清楚,這個家伙身上有很多的小毛病。
他貪污,安委會有關于他的一些貪污證據,不過他很小心。
這些被查出來的貪污數量都很小,其中一部分甚至存在司法界定的問題。
不好直接的區分到底是受賄,還是其他收入。
他還對司法流程缺少敬畏,有時候遇到一些司法上難辦的案子,他會讓手下直接去辦。
辦好了,自然什么都好。
辦不好,他也會想辦法兜底。
這讓一些案件和一些證據是否有效,存在了質疑。
他據說還和一些女性保持著較為曖昧的關系,并且他已經結婚,還有三個孩子。
不過他也有自己優秀的地方,雖然不多。
比如說他對自己的手下很照顧,盡可能的保護那些人不受到某些傷害。
執法人員其實面對的敵意不僅來自被調查的嫌疑人和罪犯,也需要面對司法部門的審視。
他做的不錯,幫手下解決了不少麻煩,深受人們喜歡。
總檢察長說這叫“臭魚爛蝦在一起發臭(同流合污)”而已,他是個糟糕的領導。
除此之外,不管是合理還是不合理的要求,只要給他一個電話,他就會立刻去做,甚至讓他做的只是自己的私事,他也會認真的去做,甚至親自去做。
他在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上,按道理來說每一任總統上臺之后都會換上自己人。
他是前任總統的“自己人”,特魯曼先生上臺之后秉持著“我們都是自己人”的原則,并沒有把他拿掉。
反倒是因為他很聽話,也很懂事,不給自己增加什么麻煩,讓他一直做到了現在。
其實特魯曼先生很清楚,眼前的家伙根本沒有什么原則性,也不是正義的伙伴,他就是一條狗,權力的走狗!
但當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如同歌劇中的丑角說出代表了正義的話時,這讓特魯曼先生很想笑。
只是,他實在是笑不出來。
兩人的對視最終還是以聯邦調查總局局長挪開目光結束,特魯曼先生沉默了一會揮了揮手,“把她帶去她該去的地方。”
局長松了一口氣,他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兩名女性探員,她們去找喬安娜了。
“坐在這…”,特魯曼先生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局長不敢造次,坐了過去。
特魯曼先生再怎么說,都還是聯邦總統,并且有權不經過國會同意簽署任何特權,包括赦免自己和家人所有罪行的特赦令。
所以他也不敢太亂來。
他略微低著頭,坐在那,說出了一句自己都想不到的話來。
“一切都是工作,總統先生。”
說完特魯曼先生再也忍不住了,如果不是幕后有人讓你他媽的來這里給我難堪,你會來?
但他沒有說出來,只是哈哈大笑,太他媽滑稽了!
局長沒笑,只是抬頭看著特魯曼先生。
等他笑的差不多了,才重新低下頭。
特魯曼先生點了一支煙,“誰讓你來的?”
局長搖了搖頭,“我不明白,總統先生。”
特魯曼先生若有所指的說道,“我們都不是傻子,如果沒有人站在你背后,你不會,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面前。”
因為一個小案子就要邀請第一夫人去聯邦調查總局喝茶?
真把自己當成什么大人物了!
盡管在普通人眼里,他的確是個大人物。
局長沉默以對,氣氛有些沉重。
不過特魯曼先生沒有繼續追問,大約幾分鐘后,喬安娜的尖叫聲傳來,然后她有些狼狽的自己走了出來。
她臉上的表情被驚恐和憤怒所占據,她不愿意讓那兩個女性探員碰到她。
她站在特魯曼先生的面前,“你就這么看著這群野狗把我帶走?”
她憤怒的指責,咒罵,羞辱,局長看了兩眼自己的下屬,隨后看向了總統先生。
如果總統先生不說點什么,他不介意為自己手下討回公道。
從林奇給了他這份任務之后,他突然覺得,這或許就是自己連任的機會。
任何一個坐在了這個位置上的人,都不會輕易的放棄繼續做下去的可能。
可一旦特魯曼先生離開了總統的位置,他就必然會被更換。
最體面的結局是默默的調職,然后退休。
不體面的結果就是被帶走審查,自己的心腹被連根拔起。
但林奇讓他有了一些底氣,就算最終丟掉了權利,林奇也答應他讓他加入黑石安全。
黑石安全因為聯邦的獲勝,在全世界范圍內的業務量激增,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
特魯曼先生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把抽了一半的香煙掐滅在煙灰缸里。
起身為驚恐且憤怒中的喬安娜整理有些凌亂的衣服,一邊整理,一邊溫和的說道——
“我告訴過你,不要做違法的事情,不要做違背良心的事情,不要做違背道德的事情。”
“你欺騙了你自己,也欺騙了我,這會才出現現在的情況。”
“也許你會憎恨我,但我必須這么做,因為我是聯邦總統,我得遵守聯邦的法律。”
“抱歉,親愛的!”
他收回了手,被整理好的一些褶皺已經消失,這讓剛才看起來很狼狽的喬安娜,又變得精致起來。
他瞥了一眼喬安娜身后的探員們,笑說道,“還有,他們是聯邦的公職人員,不是野狗,你要注意你的言辭…”
喬安娜心中沒來由的一陣驚慌,她緊緊抓著特魯曼先生的手臂,“救我,你能做到的!”
“只要你簽署一份文件,我就可以無罪!”
“我以后會聽話的!”
特魯曼先生沉默了一會后,掙脫了喬安娜的手,由衷的道歉,“抱歉,我做不到。”
局長此時也站了起來,“總統先生,我現在就離開?”
特魯曼先生點了點頭后,不理喬安娜的請求轉身離開了房間。
在喬安娜感受到被反抓著的手腕開始疼痛起來時,她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會成為犧牲品。
這種感覺來得很快,也沒來由,但很真實!
特魯曼先生回到了辦公室里,他坐在椅子上思考這些事情。
其實在他看來,要解決這些麻煩并不麻煩。
有些拗口,但這就是事實。
喬安娜說的沒錯,他只需要簽訂一份文件,任何問題都不再是問題,但他現在不能簽。
他得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上,這些人是誰,然后他才能那么做。
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力,把這些人都清理干凈。
他思考了一會,撥通了珀琉斯的電話。
珀琉斯作為大決戰的指揮官,目前已經晉升聯邦中將。
還是聯邦最年輕的中將!
等過段時間,他主持一些項目,計劃,在五十歲之前,他就能成為聯邦的上將。
接到特魯曼先生的電話時,珀琉斯也有些意外。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我的總統先生?”
特魯曼先生猶豫了幾秒,才開始說話。
“我遇到了一些壓力和麻煩,現在我需要你支持我。”
珀琉斯一口答應了下來,“當然,我們是好朋友,你要我做什么?”
盡管這個答案難以開口,但他認為,珀琉斯不會拒絕。
“我需要一個地區性的軍事沖突,來延長聯邦的戰爭狀態。”
珀琉斯沒有拒絕,答應的很痛快,特魯曼先生則要求自己選擇一個時間。
他希望不立刻爆發,這樣那些從幕后走到前臺的敵人就會越來越多。
等這些人差不多都站出來了,他再把這些人處理干凈。
通過這一次的對抗,他已經意識到,不能再留有太多的仁慈之心。
資本,必須屈居于權力之下!
掛了電話后的特魯曼先生并沒有立刻反擊,而是繼續開始自己之前的工作。
他已經有了解決辦法,他已經不那么緊張了。
第一夫人被帶走的畫面被守候在總統府外的記者拍攝到,喬安娜的掙扎弄亂了特魯曼先生為她整理的衣著。
這讓她看起來非常的狼狽!
很快這個消息就在聯邦范圍內快速的傳播開,有關于第一夫人涉嫌犯罪的問題,也在第一時間被曝光。
與此同時,一些來自聯邦各處曾經申請救助的家庭,也陸續的抵達布佩恩。
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有準備的行動,每一次事件的爆發都恰到好處!
一些因為沒有及時得到救助的傷殘軍人家屬高舉著各種標語,聚集在聯邦調查總局的門外。
他們沒有過激的舉動,甚至保持著靜默!
但就是這樣一份靜默,反而給了所有人很大的壓力!
隨后金管會也宣布介入這個案子,立案調查基金會是否涉嫌違規的利益輸送問題。
社會的放大鏡,一下子就聚焦在喬安娜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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