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伊莎貝拉和她的哥哥去團圓后,一名安委會的安全主管從二樓上走了下來。
“我以為你會睡她。”
這是新上任的安全主管,大概相當于安全委員會的高層了,并且還是排名前列的。
畢竟總統先生上任,有些東西不太好一下子就換掉,所以拖上幾個月甚至一年才把所有部門清洗一次很正常,現在清洗到了安全委員會。
其實用清洗這個詞不太正確,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把自己人或者能夠信任的人,安插在一些重要的崗位上,以此來滿足總統先生對聯邦政府的控制。
安全委員會不像進步黨委員會那樣會有一個委員會主席,聯邦安全委員會只有委員,每個人負責自己的事情,如果遇到了大事情大家就一起協商配合。
這就是新上任的未來巨頭之一,他是進步黨這邊的人,和總統的關系不錯,與特魯曼的關系也很好,所以和林奇的關系自然也不差。
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這點沒什么問題。
剛上任,想要拿出一點成績來讓其他人閉嘴,正好眼前送來了一個機會。
桑切斯和伊莎貝拉,這兩個人如果能夠按照安委會所設想的那樣,成為釘在馬里羅的兩根釘子,那么毫無疑問他的權威性就樹立起來了。
以后人家不會說他是走了誰的后門或者被誰走了后門才當上了安全主管這一重要的位置,在這件事里,林奇也是很關鍵的人。
要和別人快速的建立交情,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吹捧對方。
吹捧不是目的,有很多人錯誤的認為吹捧就是交友的方式,這很蠢,因為吹捧不是交朋友的方式。
他只是借助吹捧這種形式,來表達自己對林奇的善意,這才是最重要的。
吹捧林奇什么不會讓林奇尷尬,也不會讓自己尷尬?
對于女人來說,夸獎她們的美貌,身材或者她們的氣質和品味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對于男人來說,只要夸獎他們對女人很有辦法,就足夠迅速的拉進了關系。
林奇笑了笑,讓女傭為這位安全主管倒上一些酒,“我是一個正直的人,我從來不亂搞男女關系,不過總有些無良的報紙會誣陷我。”
“對于這些我也不愿意去做些什么,我起訴他們反而等于給他們打,所以很多人都對我有一些誤解。”
女傭站在一旁沉默了一會,突然覺得林奇能成功是有原因的。
安全主管笑了笑,“接下來可能還要麻煩到你…”
“我會配合的!”,林奇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和這位與發型師有相同名字的主管碰了碰杯。
第二天,一群股東聚集在了林奇那充滿了“原始風格”的黑石資本會議室中。
裸露的水泥和鋼筋讓人看了就頭痛,可偏偏來了兩次之后,反而讓人發現了一些簡約的美感。
不多時,林奇最后一個抵達會議室,明日之光投資公司的會議正式開始了 坐在首席上,林奇先告訴了大家這次開會的目的,“每時每刻進行資本增擴,要增發股票來抬高市值,我們是否跟進,大家討論一下吧。”
他把自己手里的部分讓出去不少,現在自己只占據了百分之四十,他還打算再放出一些,只要自己能維持在百分之三十四就足夠了。
其他人無論如何團結都達不到超越了大多數的“百分之六十七”,只要不超過這個數,他手里的關鍵票就足夠幫他控制董事會了。
每個人都在討論,同時他們也在演戲。
其實昨天發生了什么,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甚至私底下已經接觸過,或者已經有了想法。
可他們還在假裝,假裝剛剛才知道,并且把他們的想法擺放在會議桌上來討論。
要是說這些人蠢,他們每個人都做到了外面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一次有可能是運氣,但運氣不可能讓他們超越那么多。
要說不蠢吧,這太過于形式主義。
其實這種做法只是一種表態——我們沒有串聯。
這也是人和人之間保留著的最后一丁點的信任,一群人假裝不知道,另外一群人假裝信了。
看著這些人討論了一會之后,林奇不想等了。
他用手指叩擊著桌面,會議桌發出的聲音很厚重,就像是一面小鼓被敲響,鼓聲撞在了人們的心頭。
“談談你們的看法吧。”
他說。
有股東舉了一下手,林奇看向了他,他這才開口說道,“林奇先生,我聽說每時每刻打算使用以前從來沒有使用過的煙葉作為原料是嗎?”
“如果是,那么每時每刻如何確保在使用了新的原料之后,還能保持它一貫的高品質?”
“我們都知道,柯樂芙才是每時每刻真正收入的由來,而不是普通煙草…”
林奇抬手讓他不用繼續說了,這種蠢話幾乎這段時間都有人在討論。
人們認為每時每刻的成功是建立在柯樂芙分級體系之上,每時每刻最先提出了純色和雜色的概念并且已經成為了行業標準。
純色就是那種全部由特殊煙葉卷制的,像是紡錘一樣兩頭稍微細一點,中間粗一點的巨大口品煙草。
注意,是口品,它不適合吸入肺葉里,超高的尼古丁含量通過口腔黏膜就足以滿足人們對尼古丁的攝取,如果吸入肺里,那絕對是場災難。
而雜色就是這種特質煙葉和普通煙草卷在一起的,可以適當的吸入體內。
因為尼古丁比普通香煙更大,這也是很多老煙槍的最愛。
這兩種產品在每時每刻的銷售中占據了主導地位,大約有百分之六十多的收益來自于各種柯樂芙產品,只有百分之十幾左右的收益來自于煙草。
而其他則來自于其他各種經營。
這也是榮盛金行想要極力促成拆分每時每刻的原因,煙草這部分效益太好了,絕對能賣出一個天價。
很多人甚至都認為,只要有柯樂芙就行了,普通煙草要不要都無所謂。
對于這種人,這種看法,林奇只能搖頭。
“我對煙草行業沒有太多的接觸,最近我只是翻閱了一些資料就知道,卷煙的市場將超過柯樂芙。”
他說著站了起來,“五年前聯邦卷煙的銷售量不到今天的六分之一,今年第一季度卷煙的銷售量比去年第一季度增加了百分之二十以上…”
“相反地,通過每時每刻的財報我看見了它的不說追上卷煙的,甚至在倒退。”
“這種現象會持續很久,到最后柯樂芙會成為一種奢侈品,而不是真正受到每個階級都喜歡的東西!”
此時有人舉手,林奇停了下來,看向他,“有什么問題?”
那人臉上帶著一些歉意,對自己打斷林奇的話心懷歉疚,“林奇先生,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這不是正好的事情嗎?”
“每時每刻的成功就是依靠著聯邦的有錢人支撐起來,每年春品會他們就能在聯邦的富豪身上吸取數千萬甚至上億的資金。”
“如果每時每刻把柯樂芙做成了真正的奢侈品,這應該是一件好事才對。”
這也是房間里更多人的想法,一旦柯樂芙成為了奢侈品,就意味著它在國際社會的受追捧程度。
人們都會以吸食每時每刻的柯樂芙為榮,它會成為一種象征。
就像是現在其他的奢侈品,不說全球,哪怕只有聯邦的富翁這些品牌,也能讓他們活的非常的好。
林奇聽完之后搖了搖頭,“市場是在不斷增長的,但是柯樂芙的未來或許沒有那么的悲觀,但也不會樂觀。”
“每年聯邦富豪們在柯樂芙的消費上不會超過兩個億,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這樣,這就是它的極限,它不會有更大的增長空間,只能繼續維持這種程度。”
“可是隨著更多的卷煙技術得到突破,一些全新的配方誕生,卷煙正在快速占領中低端市場。”
“看看那些手里拿著女士過濾嘴吸煙的女人們吧,還有那些青少年,這些都是卷煙的忠實消費者。”
“每個人都能拿出兩塊錢買一包煙吸上一兩天,但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拿出一百萬去參加定制服務。”
“即便是最低檔的雜色也要好幾塊錢一支,純色的價格就更高了,從及時到擊敗到幾千!”
“如果我們把柯樂芙的收益分散到每個月,你們就會發現實際上它每個月帶來的銷售額不過一千多萬。”
“而卷煙,正從幾萬十幾萬幾十萬增加到上百萬甚至是兩三百萬。”
“這個市場還會繼續擴大,繼續膨脹!”
林奇看著那些開始沉思的人,他重新坐了回去。
“我曾經有一個夢想…”,他突然說起了不相干的話,把每個人的思維都從思考本身上牽扯回來,回到了林奇的身上。
他翹著腿,雙手十指交叉松松垮垮的架在自己的腿上,放著,“如果每個人給我一塊錢,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成為聯邦最富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