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調配的焚香各有不同,但它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能夠讓人感應到神明的召喚!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當信眾們端坐在一起閉著眼睛,耳邊聽著大祭司那讓人聽不明白,但很有韻律的禱詞,逐漸周圍的一切都變了的時候,人們就會認為神真的存在。
你說不存在,為什么上一刻還坐在神廟里,此時此刻卻已經站在了萬丈高空之上?
還有一尊幾乎要遮蓋住整個天地的神明橫臥在宇宙中,人們只能看見他身體的一部分,無法看見全貌。
當然,有些人此時大腦中的畫面不是這樣,他們有可能墜入了無盡的地獄之中,到處都是可怕的怪物與惡靈,他們面對著不可能戰勝的敵人,能救他們的只剩下神明。
也有人眼前的一切都被拉扯的奇奇怪怪,他們仿佛置身于一個奇妙的世界里,沒有悲傷,只有喜樂,他們就那么簡單的沉浸在快樂中久久不能自拔。
焚香的作用太重要了,可以說正是因為最初的大祭司們發現了特質焚香的作用,才逐漸的讓整個納加利爾社會都相信了他們。
無論是一開始的酋長,還是后來的省督,無論是一個貧賤的下等人,還是一個高貴的上等人,只要他們坐在封閉的房間里,感受神明的召喚,就一定能夠出現不受控制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那些掌權者都無法抗拒神明的召喚,所以他們才堅信這個世界上是有神明的。
瑞卡在聯邦傳教也是這樣,他本來將要繼承大祭司的位置,只可惜現在換了一個地方。
他利用焚香中鬼臉菇的致幻成分,讓不少人親眼見到了五光十色的神明,他們成為了信徒…
好吧,聯邦人沒有那么好騙,實際上他們知道那可能是某種致幻劑,鬼臉菇這種東西在聯邦屬于限制品,想要弄到手非常的困難。
黑市上的價格又非常的高,瑞卡為了維持目前他的傳教規模,大部分錢都用于購買鬼臉菇調配焚香了。
那些信徒中很多一部分人并不是真的相信有神明,只是在這里享用免費的致幻劑而已。
現在,他口袋里的錢不多了,在這邊傳教的費用太高了,不管是具體的傳教還是電視傳教,只要有行動,就意味著要花錢,花很多錢。
瑞卡充滿期待的看著自己名義上的父親,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這個老人的兒子,因為他覺得他們長得并不是很像。
可他不在乎,在那種環境中,有一個大祭司做自己的父親總比一個不出名的祭司當自己的父親要好得多。
現在,他的父親也來到了聯邦,他得問問,這位老人帶了多少錢來。
老祭司渾濁的眼珠子里藏著睿智的光澤,他用很慢的動作在身上摸了摸,然后摸出了一個小口袋。
小羊皮的口袋,羊皮很軟,密封性也不錯,不像是牛皮用的時間長了后會開裂或者變硬。
他抖了抖,從小口袋里抖落了幾顆粗略打磨過的寶石。
這些寶石在神廟里很常見,它們會鑲嵌在各種神像的外表,充當某種燃料那樣給神像外表“染色”。
要說值錢吧,其實未必值多少錢。
但要說不值錢,那絕對是對寶石本身的羞辱。
看著這些寶石,瑞卡的表情從期待變得有些失望了,“就只有這些嗎?”
他從老祭司的手中拿走了小羊皮袋,把里面的東西都抖落在手心,一捧寶石。
在聯邦的這一年的時間里,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各個街口的古董店,他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這些東西大概也就值個幾十萬聯邦索爾。
看上去很多,可實際上這點錢對于他的傳教事業并沒有太大的幫助,甚至都經不起他用多少時間。
“沒有別的了嗎?”,他把寶石裝回進羊皮口袋里,然后揣進了懷中。
老祭司搖了搖頭,“他們不允許我帶更多的東西過來,那些都是他們的。”
他沒有說“他們”是誰們,可父子兩人都知道這個“他們”是誰。
除了聯邦人,還能有誰。
想著神廟里那么多的寶石,那么多的黃金,結果只帶來了這么一點,瑞卡的表情變得不快起來。
“你在家里好好呆著吧,其他事情交給我,一切都會好起來…”,沒有更多的問候,他轉身離開。
看著瑞卡離開的背影,老祭司的眼神也在發生著細微的變化。
在老祭司來到聯邦的第三天,他給林奇打了電話。
上午九點多,林奇開著車來接他。
見到林奇之后,老祭司松了一口氣,“你很難想象,就在剛才我覺得你才是我的親人。”
林奇聽完之后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讓我有點驚訝,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他拉開車門,讓老祭司坐上車。
瑞卡已經出門去了,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到處鬼混,至少在老祭司和聯邦安委會特工的眼里就是這樣。
他利用自己是傳教士和神明唯一的兒子的身份,以及他的富有,和不同的女人不斷的上床。
有時候場面會比較可怕,會有人受傷,但大家對此并不在意。
只要焚香點上,享受極致快樂的過程中受點傷怎么了?
本來他不應該在上午出去,因為上午不是一個合適的時候,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還在睡覺,下午之后才是他們這些人活躍的時候。
可當他知道林奇要來之后,瑞卡就主動的找了一個借口離開了。
他很害怕林奇,因為當時林奇當著他的面弄折了他的骨頭,甚至一度威脅過要殺死他。
他相信林奇真的能做到那一點,所以他聽見林奇的名字才會感覺到不適,才會想要早點離開。
這也給了老祭司更多的時間。
坐在車上,車子緩緩前行,林奇有些好奇的問道,“看起來你和瑞卡相處的不是很愉快。”
這是很明顯的,如果他們相處的很愉快就不會有自己的這趟出行。
老祭司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笑了笑敷衍了過去,“我聽說聯邦的醫療水平很高。”
這點沒有什么好爭議的,尖端科技就是用錢堆出來的,特別是醫療行業。
醫療科學的每一次進步都意味著超出人們想象之外的科研人員參與其中,突破了過去的科技枷鎖,并且在大規模的在動物甚至是人類的身上進行驗證。
這里面的費用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窮一點的人甚至都玩不起醫療科學的開發和研究。
得到了林奇正面的答復之后,老祭司又提出了一個問題,“他們能讓我知道我是否還有誕下后代的能力嗎?”
林奇又點了點頭,“這很容易。”
老祭司抓住了林奇的手,很嚴肅的看著他,“帶我去!”
半個多小時后,兩人出現在一個并不是醫院的私人醫療機構中。
這里只為有錢人提供服務,聯邦的政要,明星,富豪中有很多人都是他們的客戶,林奇也是。
你可以抨擊醫療集團的不道德,但這并不會成為阻攔你享受先進醫療科技的原因。
在一個二十來歲漂亮的聯邦女護士的幫助下,老祭司從容的完成了收集分析樣品的工作。
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了神明,包括了他的身體和靈魂,以前當著數以萬計甚至更多的信徒赤身果體的跳舞他都沒有覺得羞愧過,現在更不會。
很快,一名三十來歲的醫生走了過來,“這位先生,根據我們手中的報告來看,你還擁有成為父親的能力,你的身體比我們看見的都更健康!”
醫生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個看上去隨時會倒下的老頭子居然還有生育的能力。
其實蒼老只是他的外表,他雖然也很老,但沒有老到那種程度。
“這么說我還可以做父親?”,老祭司又重新問了一句,醫生再三的肯定了這個答案。
他看向林奇,“我需要為此支付多少錢?”
林奇和醫生握了握手后和老祭司走向門外,“我已經付過了,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你要什么了?”
站在不是醫院的醫院外,老祭司看著蔚藍且晴朗的天空,嘆了一口氣,“我想要一個真正屬于我的孩子…”
當天下午,布佩恩一些中介機構就得到了一份訂單,有一位六十歲的老人想要一個孩子,他需要一個成年的女性為他生下這個孩子,通過自然孕育的方式。
事成之后女性可以作為孩子的母親和他還有孩子生活,并且可以一次性的得到二十萬聯邦索爾的補償。
本來老祭司覺得應該給多點,一百萬是個不錯的數字,不過林奇告訴他,聯邦索爾不像是以前的加利爾那么的不值錢,其實幾萬塊錢就足夠了。
給二十萬的目的是挑選出更好的,能讓他滿意的基因。
一時間很多女性踴躍報名。
和六十歲的老人睡幾次重要嗎?
不,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錢,以及孩子可以得到的繼承權。
布佩恩目前高級應招大概一千兩百塊一晚上,其中一百到兩百塊是她們的經紀人的,兩百到四百塊是經紀公司的,他們自己只能得到六百到八百塊錢。
每天和不同的人睡滿一年,差不多也就二十萬,其中也不乏有些老人甚至變態,那么為什么這個就不行?
因為錢燙手嗎?
當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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