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在唯有二人的房間沙發上,女孩斜坐著,半倚在男孩胸口,輕輕地問道。
“沒有…什么都沒有想…”男孩微微嘆了口氣,久違的溫柔讓他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繃緊的神經也得以稍稍放松,就仿佛是在大海上行了許久的行船終于得到了燈塔的指引,駛入了名為歸宿的港灣。
“索斯…”
“嗯!”
“索斯…”
“唔?”
“索斯…”
“我應了呢…”
抬起頭偷偷望了眼男孩疑惑的眼神,女孩俏皮地笑了笑,吐了吐鮮嫩的粉舌,將自己的身體埋在男孩胸口,喃喃說道,“是呢,你應了…”
望著她略顯失落的表情,索斯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低聲說道,“對不起…”
“恩恩,”搖了搖頭,女孩抬起頭,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溫柔說道,“對我來說,你能平安地回來就足夠了…”
“狄婭…”
見男孩眼中仍然帶著難以掩飾的歉意,女孩善意地岔開了話題,柔柔說道,“索斯,你有見過麥斯嗎?”
“麥斯?”索斯不知道女孩在說什么,好奇問道,“那是什么?”
“才不是呢!”伸出手俏皮地刮了刮索斯的臉龐,狄婭帶著幾分莫名的熱衷表情,輕聲說道,“麥斯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呢,唔,是艾貝爾姐姐的女兒,今年兩歲了吧,很可愛哦!”
索斯的眼神出現了幾分情緒波動,喃喃說道,“是霍得教授與艾貝爾姐姐的女兒?”
“嗯,所以才取名叫麥斯,含義為。——你碰到過艾貝爾姐姐了吧,她是不是很傷心?”
“為什么這么說?——我只是見她很生氣的樣子…”
“是因為看到索斯所以生氣么?其實不是的,”搖搖頭,溫柔地撫摸著男孩的臉龐,女孩幽幽說道,“看到索斯,艾貝爾姐姐其實是非常傷心,因為看到索斯她就忍不住會想起霍得教授,你知道嗎,自從烏爾里特把教授的戒指帶回來后,艾貝爾姐姐一直強忍著內心的悲傷,直到回到梵德爾,她把自己鎖在房間里哭了好久…”
索斯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微嘆著說道,“怪不得她一看到我就好像非常生氣的樣子…”
“她并不是生你的氣,”搖了搖頭,狄婭狡黠地望著索斯,輕聲說道,“其實回想起來,艾貝爾姐姐這兩天有暗示過我,可惜我太笨了,沒能理解…她對我說,如果那個混小子回來了,絕對不能輕易地原諒他,就算心里原諒了,嘴上也絕對不能說,一定讓他…嘻嘻,一定要讓說上一大堆討好的話…”
回想起在剛進梵德爾碰到艾貝爾時所聽她說的話,索斯不禁苦笑說道,“喂喂,這不是遷怒呢!”
“是遷怒呢,”狄婭俏皮地笑著,隨即幽幽嘆了口氣,低聲說道,“其實,艾貝爾姐姐才是最想這么做的吧,可惜教授沒能回來…”
“那么…”猶豫地望著狄婭,索斯遲疑問道,“那么你有原諒我么?”
“啊…”狄婭咯咯地笑了笑,望著男孩那對與眾不同的眼眸,隨即微微搖了搖頭,在男孩略顯失望的眼神中,溫柔說道,“沒有什么原諒不原諒的呀,臨走前你就對我說過,你要出去一趟,是我看著你離開的…只是這一趟的時間稍稍有點長了…”
“狄婭…”
索斯摟著女孩手臂不自覺得稍稍緊了幾分,仿佛預感到了什么,女孩的表情顯得稍稍有些慌亂,她望著他的眸子,臉頰微微一紅,下意識地低下頭去,隨即,又鼓起勇氣仰起頭,緩緩閉上了眼睛。
望著那不住顫動的睫毛,以及那微紅的嘴唇,索斯忍不住抱緊了狄婭,低下頭,輕輕吻了上去。
闊別三年的滋味,仿佛帶著幾絲淚水般的澀味,或許又有些清新淡淡甜味,冰冰的、涼涼的…“啪啪啪!”就在這時,房間門口傳來一陣掌聲。
“呀!”驚呼一聲,狄婭驟然睜開眼睛望向門口,見艾倫倚在門口饒有興致地望著自己二人,頓時臉色通紅,想從索斯身上起來卻發現被他抱得很緊,無奈之下只好緊緊閉上眼睛,屏著呼吸將因為羞紅而灼熱臉蛋埋在索斯脖頸,再不敢抬頭。
“你這家伙!”索斯不禁磨了磨牙齒,說起來,因為受到斯洛斯的影響越來越過嚴重,他很久都沒有出現過大幅度情緒波動了,但是這一次,望著艾倫那笑嘻嘻的表情,他就恨不得他對方吞下去。
“喂喂,不用露出一副像惡魔一樣的表情吧?”望著索斯那惡狠狠地表情,艾倫下意識地舉起雙手,似笑非笑地說道,“進來之前,我有敲門哦!”
“但是我們沒有聽到,這不和沒敲一樣么?”
“喂喂,”艾倫有些哭笑不得搖了搖頭,隨即抬起右手在房門上敷衍似地敲了幾下,笑嘻嘻說道,“這回總聽到了吧?”
“你!”索斯不禁翻了翻白眼,望著懷中深深埋在自己胸口不敢抬頭的狄婭,沒好氣說道,“你這家伙就不能有點眼色么?”
“用得著這樣么?”聳了聳肩,艾倫毫無自覺地走入了房間,坐在索斯對面的沙發上。
望著他那毫不知錯的表情,索斯沒好氣說道,“如果我們的位置的對換,在房間里的是你和麗莎,我看你還能不能這么輕松!”
“嘿,這你說錯了,”抬起右手,艾倫笑嘻嘻地說道,“伙計,別忘了,奧佩瑞爾斯是個開放的城市,像你們剛才那樣的,那個啥,太常見了,絕對不是騙你,以后你有空到奧佩瑞爾斯就知道了,大街小巷,這種事太常見了,再說我吧,我還真不怕,麗莎也不怕,不信以后你們試試。”
“…”索斯真的有點無語了,無力地捂了捂額頭,沒好氣說道,“行了行了,說吧,你過來什么事?”
“是艾貝爾姐姐讓我過來叫你的,她的原話是,然后我就過來了…”
“…”望著艾倫那幸災樂禍的表情,索斯不禁感覺懷中的女孩更是死死地埋在自己胸口不敢起身。
“好了好了,”或許是見索斯快要惱羞成怒了,艾倫投降似地攤了攤雙手,正色說道,“其實是這樣的,你帶來的那個薩洛尼亞的樞機主教,叫邦…邦…”
“邦.哈姆斯沃思!”
“對!——這會他正和梵德爾的長老們商量關于對付阿格斯的事呢,薩洛尼亞的教皇也真是的,這個家伙完全就不行嘛,被艾貝爾姐姐唬地愣是不敢吭聲,所以,艾貝爾姐姐讓我過來叫你,畢竟伙計你在薩洛尼亞呆了三年,又曾經是樞機主教的身份,對教廷應該了解不少吧…”
“這樣…”索斯釋然地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忽然感覺懷中的女孩微微動了動,死死低著頭,拉了拉索斯的衣袖,用幾乎輕不可聞的聲音低聲說道,“你有事就先去吧…”說著,臉色通紅她微微咬著嘴唇,用帶著幾分哀求的眼神望著索斯,或許她實在受不了在艾倫面前保持這樣親昵的姿勢吧。
“嗯,那好吧!”
望著狄婭急匆匆地躲入了內室,艾倫嘿嘿一笑,玩笑般吹了一聲口哨。
“你這家伙,”沒好氣地嘆了口氣,索斯無奈說道,“三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啊,一點都沒變!”
“你錯了,我可是變了很多呢,比如說,我結婚了,”艾倫戲謔一笑,隨即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望著索斯說道,“沒有改變,不是挺好么,不過你倒是改變了許多啊,我聽那個神父說了,你體內的那個黑暗力量,和阿格斯是同一類吧,遠古意志…”
“那個家伙真多嘴!”
“呵呵,我不是說了嘛,那家伙完全就不行,什么事只要一問,一五一十都說了!”說著,艾倫站了起來,對著索斯撇了撇頭。
意會的索斯跟著他離開了房間,朝著會議室走去,一邊走,艾倫一邊壓低聲音說道,“那家伙說,遠古意志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啊,那可是比惡魔還要可怕的黑暗,威力我倒是很早就見識過了,不過這代價未免太大了吧?回想起來,你那天竟然用右手捏住了我的騎士劍,喂喂,你這家伙還是人類么?”
“你才不是人類!”索斯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
“嘿!”習慣姓地用右手摟著索斯的肩膀,艾倫笑嘻嘻說道,“這我就放心了,我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碰到斯考特那家伙,回頭我們三個好好聚聚…”
“喲,你不是說和斯考特階級不同么?”
“唉,那不是我們的身份鬧的嘛,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里,我和斯考特就約定好了,不管將來變成什么樣子,我們依舊是朋友,最親密的朋友!”
“真是暖人心的話啊…”
“喂喂,用不著這樣諷刺我吧?我說的可是實話…”
在說笑中,他們看到了梵德爾會客的房間,房間里三三兩兩地坐著一些人,大多是索斯曾經和霍得教授一起來時見過的長老們,除此之外,還有艾貝爾、吸血鬼烏爾里克、以及新晉神父邦.哈姆斯沃思。
“嗨!”烏爾里克微微點了點頭行了一個怪模怪樣的禮節,在看到索斯后他顯得非常高興,用不著調的語調吟著贊美詩,但是一句話都還沒說話,就被艾貝爾一句閉嘴唬住了。
對索斯招了招手,艾貝爾示意說道,“過來,索斯,這幾位是梵德爾的長老們,你以前見過的!”
“嗯!”點點頭,索斯少有地露出了一副乖順的模樣,對幾位長老行了一個魔法師禮。
“喲呵呵,”拄著拐杖的伯尼.吉夫斯大長老笑瞇瞇地點點頭說道,“是索倫啊,幾年不見長這么大了?”
話音剛落,就聽艾貝爾在一旁沒好氣地說道,“沒聽到我說喊的是索斯么,你老糊涂了?!”
“呃,”在另外幾位長老的偷笑中,伯尼.吉夫斯長老好似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低著頭嘟囔道,“年紀大了嘛,這記憶力就衰退了…主要是人名太難記了啊,如果是文獻上的資料…”說著,他仿佛來了精神,臉色紅潤地望著索斯興奮說道,“說起魔法文獻啊,你知道什么是最神秘的魔法么?是空間魔法,要說起空間魔法啊,就要從位面提起,這個位面啊,它分為和…”
望著這位長老喋喋不休地對自己述說空間魔法的理論,索斯不禁回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到這位長老的時候,那時整整聽他說了半天。
苦笑一聲,索斯無奈說道,“這個您以前已經說過了,吉夫斯長老!”
“啊,說過了?”吉夫斯長老愣了愣,低著頭撫了撫花白的長須,帶著幾分痛心的表情說道,“不簡單啊,小家伙,沒辦法,那我就把最近的研究成果告訴你吧,我認為,空間與空間之間存在著一定的關系,哪怕是不同的時空,不明白時空么,時空就是四維次的世界,是帶有時間線的空間,說到這個就要提一提空間的含義,空間就是位面,位面啊它分為和…”
在索斯與艾倫苦笑的眼神中,艾貝爾搖搖頭將吉夫斯長老拉到座位道,沒好氣說道,“行了行了,待會再讓你對他們解釋空間的含義,先老老實實呆著!”
“那好吧…”吉夫斯長老不禁露出幾分期待的表情。
“真是丟人啊!”一位長老帶著幾分奚落搖了搖頭,隨即望著索斯說道,“小家伙,我送你的棋子魔偶還好用么?——聽說你的士兵魔偶曾經順利地晉級為國王魔偶?哈哈,我沒有騙你吧,士兵代表無限的可能姓!”這位正是當初送給索斯、艾倫他們棋子魔偶的、著名的煉金術士基爾巴德老教授。
“嗯!”望著這位老人那得意洋洋的模樣,回憶起當初的索斯臉上也不禁露出了幾分笑容,帶著幾分尊敬說道,“確實是了不起的作品!”
“哈哈哈!”基爾巴德老教授滿意地撫摸著胡須,臉上帶著得意洋洋的表情說道,“其實嘛,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魔偶只是死物,了不起的是你啊,小家伙!是你的力量讓士兵魔偶產生了變化!——不過嘛,能制造出如此精妙的魔偶,我可能是歷史中最有成就的煉金術士,啊哈哈…”
話音剛落,忽然有一位長老“哼”了一聲,帶著幾分酸意撇嘴說道,“不就是照著古代遺跡中的圖紙做了幾個小玩意么,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就算是成就,那也是人家古代機械文明美坎德的成就,輪得到你么?”
“唔?你說什么?!”基爾巴德老教授頓時瞪大了眼睛,吹了吹胡子氣呼呼望著那個說話的長老。
“怎么?我說的不對么?”
見兩位梵德爾的長老為了一點小事竟然像孩子一樣吹胡子瞪眼,索斯與艾倫對視一眼,不禁萌生幾分感慨。
確實,就算這些位長老曾經擁有多么強大的力量,但是現在,他們已經不足以作為對付阿格斯的戰力了,他們不但老了,更習慣了和平而平淡的研究生活,滿腦子都是高深的魔法研究,恐怕就連最基礎的魔法施放都忘記了…“行了!”看著那吵吵鬧鬧的樣子,艾貝爾的耐心降到了極點,猛地一拍桌子,沉聲說道,“都閉嘴!讓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拿個主意,不是讓你們過來吵架的,像什么樣子!”說著,他帶著幾分威脅望了眼看傻眼的邦神父,只見后者當即拿起桌上的茶杯低頭喝茶,裝作沒有看到剛才的那一幕。
見那些位長老像個小孩那樣嘟囔著,艾貝爾不禁暗暗嘆了口氣,語氣放緩了一些,對索斯與艾倫招招手,說道,“找個位置坐下吧…索斯,你應該是對阿格斯的力量了解最深的人,你先來說說,那個家伙的力量,現在估計在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啊…”坐在桌子旁的索斯不禁有些犯難,猶豫說道,“這個不好說,阿格斯已經是完全的使徒了,他的力量來自與遠古意志瑪門,這…”
“普通情況下呢?”
想了想,索斯不肯定地說道,“應該是超越一般大魔法師的程度吧!”
“超越一般大魔法師?”艾貝爾顯然吃了一驚,皺眉說道,“也就是說,完全開放力量的話,還不止這樣?”
“是的!”索斯點了點頭。
“超越一般大魔法師啊,”基爾巴德老教授動容說道,“難以想象,人類竟然可以達到這個程度,按理來說,作為人類,大魔法師應該就是終點了…”
確實,作為人類,自身的容器過于狹隘,就算是沉浸魔法幾十年的老魔法師,就算天賦再過杰出,也不過是大魔法師,也許有人會認為上面還有圣魔法師,但是,圣魔法師其實并不是實力的象征,而是名譽的象征,它一般只頒布給對人類、對帝國做出杰出貢獻的偉人,其真實的力量等級,仍然只是大魔法師而已。
“終于出現了么,踏入神之境界的人類!”曾經與索斯他們見過面的韋爾曼長老也動容說道,“阿格斯真的有那么強大么?如果他的力量已經足夠讓他進入三維次的空間,那他就是神明一樣的存在了,人類怎么可能辦得到?”
“那倒是不至于,”搖了搖頭,索斯解釋道,“使徒的力量,來自于與他簽訂契約的遠古意志,從根本上說,完全的使徒已經不算是人類了,但是也不是惡魔…使徒本身的力量或許很微弱,所以算不上踏入神之境界!”
“唔,這么說倒是也能夠理解,”韋爾曼長老慶幸地說道,“如果阿格斯能憑借自己的力量踏入神之境界,那就不是我們能夠對付了,”說著,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興致勃勃地說道,“你們說把踏入神之境界的人類稱呼為怎么樣?”
可惜的是,艾貝爾一句話就把這位長老的熱情澆滅了。
“現在談論的是阿格斯,別扯不相干的事!”
“哦,好吧…”韋爾曼長老泱泱地低聲說道,“不是挺好的嘛,半神…”
瞪了一眼韋爾曼長老,艾貝爾帶著幾分期待望著索斯,用莫名的語氣問道,“索斯,說實話,作為同樣是使徒的你,能夠打敗阿格斯么?”
望著艾貝爾眼中那隱藏的幾分歉意,索斯深深吸了口氣,仿佛誓言般,沉聲說道,“使徒的力量,相差不多,但是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輸了!”
“是么,”望著索斯眼中的自信,艾貝爾莫名地松了口氣,喃喃說道,“那就好…”說著,她望了眼眾人,沉聲說道,“那么,就照我們之前所商議的,組織軍隊,反攻薩森,與阿格斯決戰!”
“決戰?”索斯不禁愣了一愣。
“你以為阿格斯這次還會和你單對單地戰斗么?這可是關乎整個國家、甚至是整個人類世界的戰役!”說著,艾貝爾微微嘆了口氣,轉頭對艾倫說道,“艾倫,阿格斯的惡魔軍隊不是梵德爾和奧佩瑞爾斯聯合就能夠對付的,我們還需要更強大的軍隊幫助…”
“強大的軍隊啊,”望了一眼索斯,艾倫玩味地說道,“那就只有阿爾塔克和加利克了,洛恩要塞那邊要戒備西邊的獸人,恐怕幫不了多少忙,不過阿爾塔克先前表示要保持中立…”
“教廷的十字軍也是出色的軍隊…”邦神父插嘴說道。
“沒你事!——我們帝國我事,自己能夠處理,用不著教廷插手!”瞪了一眼邦神父,艾貝爾轉頭對艾倫說道,“那就這樣,艾倫,明天啟程去阿爾塔克,轉告他們,半個月后,在梵德爾召開一次聯盟軍會議,希望他們到場!——務必要說服他們!”
“去阿爾塔克?”艾倫的嘴角掛起幾分笑意,瞥了一眼索斯,笑嘻嘻說道,“讓這家伙和我一起去吧,他的話可比我有說服力啊!”
艾貝爾不解地望了一眼艾倫,隨即點點頭說道,“那行,索斯,你和艾倫一起去!”
“去…去阿爾塔克?”索斯的臉上露出幾分不自然。
說實話,他一點也不想去那個地方,因為那里有一個他不想見的人…唔,應該是,出乎某種原因,害怕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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