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類歷史上,從帝國建立初期至新歷三百年左右,曾經出現過一段騎士的黃金時期。
那時候,黑魔法尚未完全改良,而舊有的魔法體系根本不足以協助帝國攻占別國,當時帝國的主力,仍然是騎士。
那時候的騎士,無論身份地位,都無疑要比現在來地更高,而成為騎士的考驗也更加苛刻,每一位光榮的騎士都必須從其他成名騎士的仆人、或者跟班做起,一步一步學習如何成為一名騎士。
那時候,要成為一名光榮的騎士,總共分為三個步驟,首先,當一個孩子七八歲時,他的父親會將他送到一位成名騎士的家中,成為該騎士的侍童,熟悉并照顧主人的起居生活,還要承擔各種雜活,當然,相對的,他可以從該位騎士周圍學習一些騎士禮節和文化知識,還有比如唱歌、樂器等技藝。
當這名孩子長大到十四歲左右時,他將成為主人的扈從,也就是隨從護衛,也可以看成是預備的騎士,這時候,他就開始接觸騎士的技巧,比如騎術、游泳、投槍、劍術、狩獵、吟詩、弈棋,而這些,是那個時代的騎士們必須掌握的,他們稱之為騎士七技,有的用于行軍打仗,有的用于取悅女姓。
只有當那個孩子二十歲左右時,他才能擺脫‘仆人’的身份,受冊封,成為一位合格的騎士。
在魔法師們尚未崛起的騎士時代,每一位騎士都是帝國的爵士,他們享有貴族的權利,直接聽命于領主、甚至是國王,而且,他們是戰爭的中堅力量。
而隨著歷史發展,薩森的魔法師們逐步將黑魔法不斷改良,雖然有的魔法威力被減弱,但是相對的,這些魔法師也更加容易被一般人所掌握,于是,高傲而榮耀的騎士漸漸退出了歷史舞臺,被魔法師取而代之。
而到薩森王十一世,也就是上一代帝國皇帝執掌權柄時,他將當初冠于騎士的華冠加到了魔法師身上,再一次地提高了魔法師的地位,而早前風光無限的騎士們,則漸漸沒落了,就算皇家騎士軍團一如既往,也難以改變騎士比較魔法師相對疲弱的現象。
比較當初,如今的貴族們再也不會將自己的女子送到別的騎士家中,甚至連帝國皇家騎士學院都不會去,比起騎士,貴族們更愿意自己的孩子成為一位出色的魔法師,這也是瑞奧克斯學院為何這么有名的原因。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會選擇成為魔法師,遠的不說,至少加利克的伯爵領主埃弗里.奧吉爾就是出身于帝國皇家騎士學院,八歲入學,十四歲成為見習騎士畢業,被派到自己家族的領地加利克學習作戰技巧,二十二歲時得到薩森王十一世的冊封,成為騎士,二十八歲時接任加利克領主的職位,至此,奧吉爾家族已經接任加利克領主長達兩百多年,是帝國少有的老牌騎士家庭貴族。
就好比魔法師看不起騎士那樣,騎士同樣輕視魔法師,他們不認為那些身體羸弱的魔法師有超乎尋常的力量,畢竟在一對一的較量時,魔法師確實是稍稍處于弱勢,畢竟一般的魔法師對物理的抵抗能力相對較弱,無法對付擁有高防御裝備的騎士,但是大軍團作戰時,一名騎士能體現的作用顯然要比一名魔法師微弱地多。
所以,在帝國近兩百年的戰爭中,騎士最多用于攻占城市要塞,而魔法師則用于攻擊敵軍主力,不過也有例外,至少在加利克與野蠻人的戰爭中,從來就沒有動用過魔法師的力量,哪怕加利克也設有一處帝國魔法協會分部。
加利克伯爵領主埃弗里.奧吉爾對于魔法不僅僅是不信任,更有種近乎厭惡的感情,畢竟是魔法師斷送了騎士的光輝,所以,加利克的魔法協會分部,充其量只能向帝國傳達一下當今的狀況,或者替加利克軍隊打打下手,除此毫無作為。
加利克魔法協會分部的魔法師貯備力量之所以羸弱,就是因為有些魔法師不愿意來到這個地方被埋沒。
但是不得不說,就算是沒有魔法師的幫助,加利克的軍隊仍然是位列帝國前三的地區強大軍事力量,與生活在惡劣環境下的阿爾塔克士兵不分伯仲,曾無數次打退了野蠻人的搶掠。
比較阿爾塔克士兵,加利克士兵是帝國最注重紀律的戰士,他們會嚴格地履行上級下達的命令,哪怕他們的上級只是一個草包,而這一點,阿爾塔克的士兵就做不到,桀驁不馴的阿爾塔克人只聽從強者的命令!
而如今領導這支軍隊的,便是埃弗里.奧吉爾伯爵,一位數次晉升侯爵又因為與薩森皇城的貴族不合,又被降級為伯爵的老騎士。
或許騎士真的沒落了,至少江哲在瑞奧克斯學院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位加利克領主,他聽說的只有某某魔法師,某某某大魔法師,當然,從斯考特那里聽說的不算,畢竟那位領主是他的祖父。
在初次見到這位領主時,江哲并沒有發覺什么,相反的,他還覺得這位老人并不像斯考特說的那樣古板和頑固,但僅僅是一頓飯的工夫,他便改觀了…“請坐,孩子們!”
江哲敢肯定,這句話是出自加利克領主、也就是斯考特祖父的口中,但是當自己等人坐下的時候,他忽然感覺房間里的氣氛有點不對勁。
其實不光他感到不對勁,幾個孩子們同樣感覺有些不對,因為那位老伯爵微微皺著眉正打量著他們。
“咳!”斯考特輕聲咳嗽一聲,引起了幾位同伴的注意。
望著他那筆直的坐姿,幾個孩子又望了望老伯爵,隨即悄悄將彎曲的背部挺了起來。
“唔!”老伯爵這才微微一笑,十指交叉握著支撐在長桌上,望著幾個孩子點點頭,說道,“你們是斯考特的朋友吧?他倒是沒和我說起過呢,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我們是一個學院的呀!”心直口快的麗莎笑嘻嘻地說道,“而康尼爾先生是艾維和索斯的朋友,當然也是我們的朋友!”
“哦,你們是一個學院么——那個瑞奧什么斯學院么?”
在斯考特無力捂著額頭的苦笑聲中,麗莎認真說道,“是瑞奧克斯,赫利瑞奧克斯魔法學院!”
“哦,魔法學院吶…”老伯爵微微點了點頭,江哲看得出來,這位老伯爵的興致顯然一下子衰減了許多,望了一眼幾個孩子,老伯爵淡淡說道,“你們幾個…都是魔法師么?”
“還不是啦,”搖搖頭,麗莎吐吐舌頭說道,“我們現在只是魔法師學徒呢!”
或許是麗莎可愛的模樣的引起了老伯爵的好感,只見他笑瞇瞇地說道,“魔法師我也見過,唔,那是好幾年以前了吧,有一個會用火的魔法師與我的一名部下起了沖突,最后他們決定以決斗的方式結束口角,結果…哈哈哈,結果一下子就分出了勝負,對于我那名身穿堅硬鎧甲的部下,那個魔法師火球術沒有任何作用…唉!要是在戰場,敵人會讓你有時間念咒語么?”
“是那名魔法師太弱了吧!”似乎沒有注意到斯考特頻頻示意的眼神,麗莎不服氣地說道,“火球術只是低階的魔法呢,如果是高階魔法,肯定是魔法師贏的…索斯就是用火球術的,他可以同時施展幾十個火球呢!”
“幾十個火球么?”老伯爵愣了愣,問道,“索斯是誰?”
“他咯!”在斯考特無力的表情中,麗莎指了指江哲,說道,“我聽說高階的火球術可以打穿堅硬的鎧甲呢!”
“哦?是么?”老伯爵帶著驚訝望著江哲。
在斯考特一個勁的搖頭示意下,江哲干干說道,“打穿鋼甲,這個不能吧…”他說的確實是實話,但是很明顯掩飾了一件事:高溫度火焰雖然不能打穿鋼甲,但是殺死穿著鋼甲的騎士,還是比較輕松的,畢竟穿著鋼甲、行動緩慢的騎士,在火系魔法師面前簡直就是靶子,如果那名騎士不脫下身上的鎧甲,那么不是被魔法師殺死,就是被身上的鎧甲燙死,不會有任何意外。
“不能么?”麗莎好奇地望著江哲問道。
江哲苦笑著搖搖頭,說道,“不能!”
“哈哈,我就說不能嘛!”老伯爵爽朗地笑了,對站在身后不遠處的管家老布萊克點了點頭,讓他將已經準備好的晚餐端上來,而同時,而斯考特暗暗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不出片刻,扈從便端上了晚餐,晚餐很簡單,但是也很豐盛,有肉湯、野兔肉、咸豬肉、烤鴿子,還有一些雞鴨,再加上蔬菜、面包、起司,甜點,至于酒類則被免掉了,只是給康尼爾單獨上了一份紅酒,畢竟幾個孩子還有成年。
“哇哦!”艾倫低呼一聲,他很久都沒有吃到這么豐盛的晚餐了呢,正當他搓搓手準備消滅眼前的食物時,身邊傳來的斯考特咳嗽聲。
莫名其妙地抬起頭,艾倫愕然望見幾個扈從各自端著一只銅盆走了出來。
“這是做什么?”艾倫有些發愣,話音剛落,他就看到斯考特站了起來,在銅盆中洗了洗手——原來銅盆中裝的是凈手的水。
天啊,不用這么麻煩吧?好歹有刀叉的說…苦笑著望了一眼眼前的扈從,江哲無奈地在銅盆洗了洗手,不知怎么,他有種很古怪的感覺。
凈手完畢后拿起毛巾擦了擦手,老伯爵重新筆直地坐在椅子上,微笑說道,“請!”
望了望江哲,又望了望斯考特,艾倫咽了咽唾沫,低聲說道,“這下可以吃了吧?”
與他一樣,幾個孩子都望著斯考特,見他握起刀叉,將一塊食物送入口中,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小心地將一小塊食物送入口中,僅僅咀嚼了一下,艾倫頓時眼睛一亮,含糊不清說道,“唔唔,這個不錯…”話還未說完,身旁又傳來一聲咳嗽。
我的天啊,這還是吃飯么?
咀嚼的聲音太大了…
刀叉的摩擦聲太大了…
盛湯的勺子用錯了…
吃完肉食忘記用餐巾擦嘴了…
…能不能讓我好好吃啊!望著斯考特無奈又無辜的眼神,江哲有種說不出的無力。
其實也不怪他,畢竟他沒有類似的經驗,除了他以外,艾倫自然不必說,連幾個女孩子都失誤了幾次,就連狄婭也是,除了…拉維亞!
江哲已經記不清,這位來自阿爾塔克的女孩究竟有多少次他感到吃驚與意外了,平時見她的時候,她并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樣注重打扮,經常和他一樣穿著瑞奧克斯發下的灰色魔法長袍,姓格也不像普通女孩子那樣溫柔,更多的是像男孩子那樣的堅韌與好強,強烈的正義感、強勢的說話語氣、不弱的實力,以及一絲不茍的學習態度,簡直就處于江哲對立面,畢竟江哲是一個無追求、無理想、無報復得過且過的家伙,與拉維亞呆在一塊,他時常會感覺很累,因為拉維亞太認真了…但是這會,望著她熟練地用刀叉切割著食物送入口中,隨即拿起一邊的毛巾擦了擦嘴,那優雅的動作,不禁讓江哲產生了幾許錯覺…原來終究她還是女孩子來的…似乎是注意到了來自身邊男孩的注視目光,拉維亞的臉微微有些發紅,低下頭低聲說道,“怎…怎么了?”
江哲聳了聳肩,低聲說道,“沒有,你繼續!”
“繼…”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狄婭望了一眼江哲,見他直直望著自己,心中頓時有些緊張,一不留神碰翻了裝滿果汁的杯子,于是,斯考特的咳嗽聲再一次響起了…就在包括老伯爵在內的所有將視線投向拉維亞時,卻見她毫不驚慌地拿起毛巾擦拭著桌面,隨即轉頭對墻壁旁站著的扈從禮貌說道,“可以再給我一塊干凈的毛巾么?謝謝!”
“唔?”望著拉維亞從容而不失儀態的表情與動作,老伯爵微微有些意外,贊許地點點頭,他卻是沒有望見,在接過扈從遞來的毛巾擦拭一下雙手之后,拉維亞狠狠地瞪了一眼江哲。
“混蛋!”
江哲無語地撇撇嘴。
就這樣,一頓壓抑的晚餐結束了,雖然菜肴十分豐盛,但是最終江哲還是沒能吃飽,我想其他人最多也是混個半飽,當然了,拉維亞與康尼爾除外。
拉維亞暫且不說,康尼爾是不管斯考特如何咳嗽,自顧自吃,中途還有幾次直接用手撕裂食物,畢竟在他那個時代,吃飯可從來不用刀叉的。
對于他,斯考特也有些無可奈何,不過他也不在意,畢竟他與康尼爾不熟悉,他所在意的,只是祖父對他幾位朋友的看法。
“呼!”將酒瓶中最后一滴紅酒喝完,康尼爾看似粗俗地咧咧呀,打了一個飽嗝,隨即望著老伯爵認真說道,“感謝你的款待,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
望了一眼康尼爾,老伯爵靜靜地扈從將盛飯食物的器具一一撤下,隨即點點頭說道,“你可以問了,康尼爾先生!”
“多謝,”只見康尼爾深深吸了口氣,冷峻說道,“伯爵你知道一個叫沃德羅布的城市么?”
“沃德羅布?”老伯爵微微愣了愣,望了一眼康尼爾,皺眉說道,“你是說加利克境內?”
“是的——也許不在加利克,但是肯定是在東北部!”
“這個…”老伯爵皺眉想了想,說道,“我敢肯定,加利克境內沒有你所說的叫做沃德羅布的城市!”
“是么…”狼人失望地嘆了口氣。
“等等,”在狼人失望的眼神注視下,老伯爵好似想起了什么,回憶說道,“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聽到過…沃德羅布?沃德羅布…唔?你說的不會是奧爾德吧?”
“什么意思?”狼人皺眉問道。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沃德羅布是幾百年前的稱呼,是當時一位叫做弗拉德的伯爵的領地…”
“弗拉德?”狼人淺灰色的眼中露出幾分激動,磨磨牙邪邪說道,“對!對!就是那個家伙的領地!你知道在哪么?”
皺眉望了一眼康尼爾,老伯爵沉聲說道,“那個叫做弗拉德的伯爵口碑并不怎么樣,在當時混亂的局面中豎立了許多敵人,在他死后,周圍的幾個領主聯合攻占了他的領地,將他的城堡燒毀了,幾百年后,帝國又統一了這塊地方…如果記載沒有錯誤的,那么沃德羅布現在應該叫做奧爾德…”
“奧爾德?”狼人微微愣了愣,隨即眼神泛著幾絲紅光,低聲說道,“那你知道么,沃德羅布…不,奧爾德在什么地方?”
深深望了一眼狼人,老伯爵懷疑說道,“如果我猜地不錯,那里現在只有一片廢墟,唔,還有一個墓地…你去哪里做什么?”
“我只是想去看看…”
“是么?”望了一眼康尼爾,老伯爵嚴肅地說道,“可是你的眼神不是那么說的,年輕人,你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
帶著強烈的激動,康尼爾沉聲說道,“告訴我,奧爾德在什么地方!”
吹了吹胡子,老伯爵嚴肅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么,年輕人!我不要求什么,但是至少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語氣,謙卑是一種美德,年輕人!”
見康尼爾的神情越來越激動,拉維亞站起起來,小聲說道,“讓!”
望了一眼拉維亞,康尼爾深深吸了口氣,平息一下心中的怒氣,歉意說道,“很抱歉,伯爵,請你務必告訴我,奧爾德在什么地方!”
深深望著康尼爾,望著他眼中的真摯與歉意,老伯爵這才點點頭,指著東南方說道,“從阿利科克往這個東南方,大概一百多里的地方,有一大片舊城堡的廢墟…我很好奇,年輕人,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去那個地方,還有你眼中的仇恨與憤怒,相信我,那里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什么都沒有——除了一大片的廢墟和墓地!”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對老伯爵點點頭,康尼爾低聲說道,“謝謝!”說著,他望了一眼拉維亞,轉身朝著門口方向走去。
“讓!”拉維亞輕聲喊道。
“真是莽撞的年輕人,”望著康尼爾的背影,老伯爵搖了搖頭,隨即好似想到了什么,轉頭對拉維亞說道,“你剛才…叫他讓?那是他的名字么?”
“是的,伯爵,”點點頭,拉維亞禮貌說道,“他叫讓.康尼爾,是我和索斯的朋友!”
望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江哲,老伯爵點點頭,疑惑說道,“那個年輕人叫做讓.康尼爾么?唔…這個名字好像也在哪里聽到過…”
“聽…”微微吃了一驚,拉維亞小聲說道,“不會吧,只是很普通的名字啊…”
“呵呵!”老伯爵笑了笑,隨即瞥了一眼拉維亞胸口的家族徽章,微笑說道,“也許吧,對了,法華利亞大公最近的身體狀況怎么樣?”
“咦?”望著老伯爵,拉維亞吃驚說道,“您…您認識我祖父?”
“呵呵,怎么會不認識?當初在皇家騎士學院,我們可是在一個室的,后來畢業的時候,他回到阿爾塔克,我回到加利克,從此就沒有見過了…之前還有書信聯系,后面北方那些野蠻人不太安分,也就漸漸忘記了…他身體狀況還好吧?”
“嗯!”拉維亞點點頭說道,“祖父前兩年還獵了一頭曼爾茨雪狼呢!”
“曼爾茨雪狼么?”老伯爵微微有些動容,有些不服輸地哼了哼,隨即點頭說道,“我以前也有一串曼爾茨雪狼狼牙做成的項鏈,不過被我那個不孝的兒子…咳!”說著,他望了一眼拉維亞,回想起她剛才失翻杯子時的從容,贊許地點點頭。
“主人!”這時,老布萊克走了過來,指了指手中的懷表說道,“時間到了,你該處理軍務了!”
“唔!”點了點頭,老伯爵轉身對斯考特說道,“斯考特,今晚的禮儀課就暫時取消吧,你可以陪你的朋友聊聊,唔…這樣吧,明天也給你放一天的假期,你陪他們出去逛逛,我會通知你幾位導師的!”
“真的?”斯考特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老伯爵。
“這還用問么——我說過的話,什么時候反悔過?不過那些落下的課程,你必須在一星期之內補上!”
在艾倫的偷笑中,斯考特無奈地點了點頭,“是…”
“唔?”聽著斯考特那有氣無力的回答,老伯爵皺了皺眉。
下意識地,斯考特站直身體,吭聲說道,“是的!祖父!”
“唔!去吧——布萊克,給這幾個孩子安排一下房間!”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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