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賭徒來說,最刺激的莫過于那最后一搏,而李夜一上場就這么搞,真的夠嚇人的。
“呵呵,你不會以為現在還在玩錢吧?”朝鮮選手說道。
旁邊的翻譯給李夜翻譯后,他笑道:“當然不會,我在想,這才一共發了三張牌,還有兩張牌,跟下去就沒了腳加一只手,和死了也沒有區別,不如痛快點。”
他的話在大廳響徹,聽得懂的人都覺得恐懼無比,心想真的是亡命之徒!
印度選手手指敲著桌子,說道:“看來你很有把握,不怕我們換牌?”
“呵呵,想換就換,不過無論如何,已經梭哈了,你跟還是不跟?”
印度選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選擇了棄牌。
槍響之后,目前桌上剩下了印度選手一個對手。
朝鮮選手沉默了一陣,突然笑了起來,說:“厲害,那個傻子給你嚇得棄牌了,其實在日本人棄牌后下家最好的做法就是梭哈,真是好厲害,不過你碰到了我,我要看你牌!”
他動用了窺視牌,荷官挑起牌給他單獨觀看。
朝鮮選手看了看底牌,大笑一聲,說:“跟!”
在眾目睽睽之下,李夜接過底牌,插入自己的牌底,朝荷官點點頭。
剩下的兩張牌發了,李夜的牌面是7、9、K、K,而朝鮮選手則是A、Q、Q、6。
桌上,印度選手知道朝鮮選手的底牌,朝鮮選手知道李夜底牌,除此外,連荷官也不知道他們蓋著的到底是什么牌。
朝鮮選手肩膀抖動,用異常快意的聲音說道:“一張9,一張7就敢梭哈,你也不看我A、Q在場?哈哈哈,底牌拿7,兩對怎么和我三條比?”
聽到他這么說,在場人頓時露出了一絲憐憫,不出意外李夜完了,他們已經可以想象他死在槍下的樣子。
李夜沉默了許久,見他不說話,朝鮮選手說:“怎么,怕了?很抱歉,就是這么殘酷,我想活。”
“我只是在懺悔,雖然知道你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但看著你被殺還是過意不去。”李夜低聲說道。
“呵呵,呵呵!你在說什么笑話!荷官開他牌!”朝鮮選手怒喝。
荷官掀開李夜的底牌,赫然是一張K。
啪嗒!
朝鮮選手直接嚇得朝后仰去,大喊道:“作弊,作弊!”
他看到李夜的底牌明明是一張紅心7,怎么會變成了K!唯一的解釋就是牌被換了,他做了弊!
五支機械手臂舉了起來,就要射擊,朝鮮選手大喊道:“我不服,我要申請核查!”
清瘦男人走了出來,說:“允許核查,調出錄像!”
頓時大廳的屏幕上,調出了監控錄像。
“你想看哪段?”清瘦男人問朝鮮選手。
“最后他接牌那里!”朝鮮選手喊道,他自己看牌時還是紅心7,肯定是李夜接牌的時候換了。
錄像畫面快速變動,到了李夜抓牌那里,正常倍率下,一切正常。
“請放慢!”朝鮮選手喊道。
錄像播放速度調慢,一倍、兩倍、五倍,結果還是什么都看不出來。
“怎么可能!他一定做了弊啊!”朝鮮選手絕望地大喊。
“經過核查,沒有任何問題。”清瘦男人高聲說道。
砰砰砰砰砰!
連開五槍,精準無誤的射中了四肢和腦袋,他的天靈蓋骨直接落到了李夜腳邊,血液濺到了他的面具上。
“恐怕這輩子死了得下地獄了。”他突然想道。
清瘦男人見他呆立,突然笑了起來,說道:“第一位選手退場,請允許我介紹一下他的生平。”
“宋和平,15歲奸淫幼女,25歲強暴女鄰居,30歲叛逃到南韓做皮條客,誘騙無數少女下海,我給這位選手取了一個外號叫‘蛆蟲’,大家覺得怎么樣?”
現場頓時掌聲雷動,大家歡呼不已,覺得這種人死了簡直就是為社會做貢獻,快意的很。
“所以,不要心生憐憫,只有贏家才能笑到最后。”
李夜一驚,怎么感覺這話是對自己說的,是錯覺嗎?
不過借由他提醒,很快他便平復心情,冷血了起來。
第二局開始,李夜卻感覺狀態不如第一把好了,感覺精神很乏,好想睡覺。
看著他低垂著頭,遠處的北川奈眼中閃過一抹不忍,但看了看自己哥哥的后背,不忍又很快化作了堅定。
接過荷官發的牌,李夜強打的起精神。
第二局一開始,印度選手便和北川良聯合起來了,李夜大感不妙。
在異常疲乏的狀態下,他沒辦法理智做出判斷主動出擊,只能被動防守,他逼不得已用了一張互換牌,讓兩人手牌互換想離間了兩人。
但是印度選手竟然也用了互換牌將牌和他的牌換了,接著更絕的是,北川良直接先用窺視牌看印度選手的底牌,知道大小后,在用互換牌和李夜換,拿回了本來屬于自己的牌。
李夜直接動用窺視牌,看印度選手的底牌,結果發現連他都比自己大。
北川良的底牌他是知道的,明面上就有兩對,底牌剛好湊成三條,他這邊明面上是紅心同花,底牌雖然是黑桃,但可以變成紅心,只是接下來發什么牌完全不是他可以左右的。
“棄牌。”他幾乎是逼著自己說出了這句話。
槍響了,伴隨著人群中傳來兩道驚呼,李夜整條左腿都不能動了,一瞬間他差點昏過去,只感覺天旋地轉,身邊的聲音他一點都不聽清了,整個人直接趴在桌子上。
模模糊糊間,他又聽到了兩聲槍響,隱隱約約聽到“搶劫犯”兩個字,槍聲讓快要失去意識的他,微微清醒了一些,但還是覺得劇痛難忍,忍不住用牙齒咬住了桌邊緣,由于太過用力,咬出了一嘴血。
第三局開始了,整個會場非常喧嘩吵鬧,因為一名選手仰頭倒在椅子上已經死了,剩下一名趴在桌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北川良拿到牌后,直接說:“壓左手。”
李夜那邊沒有動靜,連牌都是荷官幫他放好的。
“這位選手,請做出選擇。”荷官提醒道。
李夜還是趴著一動不動。
“是不是死了啊?”
“應該是吧,都這么久沒反應了。”
議論紛紛時,李夜緩緩抬起頭,他滿嘴鮮血,有些渙散的眼神看向那個裝著龍首的柜子,看到了那頭咆哮的巨龍,最后他突然睜大雙眼,用盡一身的力氣怒吼道:“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