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貝克。”
埃爾德開始向李夜介紹大廳內的其他人。
貝克是一名留著寸頭的英俊青年,他面無表情朝李夜打了個招呼,又轉過頭繼續擺弄電腦了。
“愛抽煙的是老納爾森。”
叼著煙坐在沙發上的納爾森朝李夜微微舉手示意,并遞了根煙給他。
李夜接過老男人的煙,但沒有抽。
“另外他旁邊那位則是瑪茜。”
瑪茜是一位略顯發福的中年婦女,留著咖啡色的波瀾短發,笑起來很親切。
“那位美麗的小姐則是塞拉。”
埃爾德指了指坐在落地窗邊喝茶的金發女郎。
李夜微微點頭,現在他對于金發漂亮女人已經有陰影了,不想有太多的交集。
“至于最后一位,則是西蒙,老司機。”
中年男人西蒙放下酒杯,朝李夜招了招手。
等介紹完五人后,埃爾德又指著李夜說:“這是李夜,魔術師,最后一位重要人物。”
大家至此全部互相認識了一番。
“請大家稍微休息一晚,明天我們正式開始訓練。”
埃爾德帶著眾人離開宮殿,李夜發現這里似乎又是一個莊園,有著大片的草地,遠處還有兩三棟歐式房屋。
他們晚上的落腳點就在那里。
六個人每個人分了一個房間,分開來住,埃爾德似乎不像他們多做交流。
李夜走到房間的窗戶旁,微微掀開窗簾,樓下入口處有兩名守衛,恐怕是防止他們逃跑。
躺在床上,他看著天花板,腦中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從埃爾德透露的信息來看,他們肯定是瞄準了盧浮宮,可是是為了什么呢?
沉思了片刻,李夜突然眼睛睜大。
“《斷臂維納斯》?!”
他的心臟一瞬間跳得飛快,埃爾德說的維納斯計劃立刻令他想起了之前和看到這座雕塑。
“應該不會吧?”
李夜驚疑不定,甚至懷疑自己的想法,那座雕像可是至寶,必然受到重重保護,埃爾德他們難道對它有想法?
很快,李夜就知道答案了。
埃爾德單獨來找他了,邀請他談一談。
在聊天中,埃爾德拿出了一張照片給他看,赫然就是《斷臂維納斯》。
“怎么樣,很美吧?端莊而美麗,性感而不淫穢。”埃爾德眼神迷離,仿佛沉浸在這藝術品帶來的震撼中。
“難道你們不覺得這是異想天開嗎?”
從盧浮宮中盜走舉世至寶,這是開什么玩笑,李夜很想離開這里。
“這并不是夢,這世界上只要有我們想要的東西,沒有拿不到的。”埃爾德自信說道。
李夜暗想真能吹啊,咋不把太陽從天上摘下來呢。
“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你可以試一試單獨離開這棟房子。”
聳聳肩,李夜說道:“好吧,雖然你們的計劃很偉大,但是我只是個魔術術,不是小偷,幫不到你們什么。”
“不,恰恰是這樣,我們才需要你,你有超乎尋常的視覺和手法,是團隊中的靈魂人物。”
太有幸了!
李夜臉上笑嘻嘻,內心已經問候了埃爾德千百遍。
“其他人已經接受了許久的訓練,現在只剩下你,我會對你單獨進行訓練,不過需要加快時間。”
“好吧,他們都是干什么的?”
“全都是配合你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被召集到了昨天的仿制版盧浮宮內。
埃爾德給眾人開了個會,介紹了一下每個人的職責。
在這個過程中,顯然大家對于盜取雕像的事都顯然很平常,除了李夜心驚不已。
會后,其他人被帶到了其他地方,埃爾德開始和李夜介紹計劃。
“首先,你必須知道有關盧浮宮的事。”埃爾德說道。
埃爾德先從盧浮宮的構造上開始介紹。
盧浮宮位于法國巴黎市中心的塞納河北岸,整體呈繁體的“門”字形,分為三館,即德農、敘利和黎塞留,大致方位是前兩觀分別在南北,第三館在東。
“我們要找的目標在就在這。”埃爾德指了指構造圖紙上的一個紅點。
李夜發現這個點就在塞納河北岸,隔了一條街。
“敘利館第0層16號展廳。”埃爾德又說道。
“第0層?”
“不錯,盧浮宮大致可分為2、1、0、1、2層,零層即是地表,到時候你需要從2層坐電梯到0層,進入敘利館。”
“可是我都不知道從哪走。”
“這正是我需要告訴你的。”
埃爾德的手挪到圖紙的左邊說道:“除開金字塔入口,在盧浮宮前還有兩個有兩個路口,綠色的區域是杜樂麗花園,紅色框框圈出來的是師門,位于杜樂麗花園的南邊,德農館一側,入口之一,但只有導游、工作人員可以從此進入。另一個入口就是藍色框框區域,有通往地下的樓梯,位于杜樂麗花園的凱旋門側,經過一個商場便可以達到金字塔下方的區域,也就是2層。”
李夜暗暗心驚,當時他去盧浮宮直接走的金字塔入口,可不知道還有兩個入口,看來埃爾德調查的很詳細。
“到了這里,你會看到三個方向的電梯,只需沿著來時方向的電梯便行。接著你會達到1層,經過敘利館中央大廳臨時展廳,這里會有一些圖繪藝術品,很好認,想來你不會認錯。”
“到了這里不要停,直走上樓,就到了0層17號展廳,右轉到盡頭,就看到了目標。”
這是一條埃爾德為李夜規劃的路線,他越看越心驚,果然這一切早有預謀。
“可是我到了那里又能怎樣?”李夜始終想不明白這個問題,那天他到盧浮宮,發現三大至寶面前圍滿了人,他總不能憑空把它變走吧?
“這就是接下來我們需要做的,我會按照計劃對你訓練,希望你能夠配合。”埃爾德說道。
李夜知道自己現在是騎虎難下了,膽敢說一個不字恐怕就得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盜取維納斯,這就是埃爾德這伙人的核心計劃,他感覺瘋狂至極,不過他想到巴黎圣母院都可以燒了,似乎也沒什么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