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醫院里。
蘇依扎娜很慶幸有人幫自己緩解了尷尬,要不是那戴著機械臂的家伙打斷了他們,指不準繼續說出什么逆天發言來。
斷手人的問題讓李思特怔住,這個殘廢右臂有些酷炫啊,顯然不是那種量產的魔能機械臂,構造相對來說更為精密,關節銜接處齒輪轉動聲低沉綿厚,晶體管道脈絡中,流動著灰色的奧術能量。
不過竟然敢壞自己的好事,自己不能和蘇依扎娜結婚,穆隆滅亡,你負得起責啊?
你問我怎么來的,我還想知道,一個神棍送的,完全意義不明。
“這貌似不關你的事。公主殿下,我要說的非常重要,事關國體,我們必須單獨談談。”
李思特強勢無比。
他琢磨著。
到了前線后,看看鱷島好不好拿捏,如果是個彩筆的話,直接秒了,給蘇依扎娜復國,有什么好說的。
佐忒也剁了。
如今李思特一人成軍,怎會怕他啊。
自己和蘇依扎娜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重要。
“請務必告訴我,這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馬上就要前往黑巖城,狙殺永恒教派,時之劍十八編隊的隊長,不知生死。在很有可能面對的死亡到來之前,我想盡可能明白一些事,你手上那柄斷刀,和我這柄,都是由先古神州精鋼所鑄。”
馬格努斯取出腰間短刀,展示給李思特。
他的所有記憶都是從那個雪天開始,其它的一無所知。
腦海中那個士官長的面孔早已模糊。
但那天所有的話語,所有的對白,至今還在耳邊回蕩。
和所有人不一樣,自己必須直面一切,否則就該死在那天,避免凄慘且無用的一生。
雷恩惱羞成怒!
他媽的這個人怎么回事?那是共濟陣線的傷兵位置吧,國際縱隊,自殺式襲擊,太偉大了吧哥!他的氣場也像是剛正不阿,百折不撓的那種人,純純西大陸暢銷主角。
李思特本來準備噴這個人的,但是,他說的話好牛逼,把他放在天國港,能提高天國港的素質下限。
這才是真正的MAN,真正的陰藥!
另外貌似的確是這樣,李思特取下馬庫斯給的刀,交到馬格努斯手里。
馬格努斯拼在一起,先古神州精鋼千年不銹,對上去完全吻合,切口完全一致。
他瞳孔閃爍著,仿佛是找到了某種真相,僅剩的左手激動得輕微顫抖。
“一個朋友送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來的。倒是你,你這個呢?從誰那里拿的?”
李思特也很好奇,是不是馬庫斯在玩什么花樣。
那神棍還有莎倫,都念叨著什么龍主真諭,現在仿佛某種命運安排,竟然真連到一起。
“這是我已故親人的佩刀,很遺憾,我也不知道我的親人是誰,我只知曉他們被獵巫機密處所害,而罪魁禍首就在黑巖城,被永恒教派庇護。”
馬格努斯還沒說完的是,他和別人不一樣,他存在的意義只有一個。
那就是用這殘廢的身軀,還有這把斷刀,把佐忒曾經帶走的命,全都殺回來。
佐忒曾經說過,世上沒有什么是刀不能解決的,唯一要考慮的只是夠不夠快。
真的是這樣。
李思特頭腦風暴,他媽的,該不會就是馬庫斯圖圖了這小伙子全家吧,他也知道佐忒來穆隆了么,消息挺靈的。也就是說,這個家伙…可以當做殺佐忒的炮灰啊,那可是舊亞蘭最強組織的二把手,好兄弟,必須墊一下!將他賺上船來。
“既然這樣,這個就送給你,我留著也沒什么用。”
李思特大方至極。
“先古神州精鋼鍛造方式已經失傳,無法重鑄。這材料很珍貴,作為收藏價值不菲,你保存好吧,如果我還活著,再找伱買。”
馬格努斯已經在醫院打聽了所需要的情報,該上路了,這樣的話,也算是自己存在過的證明。
莫里森眼皮一抽,這個人,太討打了,買?二十七世紀了還有這種說話帶有戲劇色彩的角色么?
馬格努斯沒有廢話,說罷后離開醫院,雙手合攏吹響喚馬笛,一匹黑色駿馬奔踏而來。
李思特懵了,你他媽趕著去投胎啊?
他連忙追上去,但馬格努斯已經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風蕭蕭兮…真是壯士啊。”
李思特感嘆著。
但是沒有關系,自己必須立刻馬上開始攻略蘇依扎娜。
他回頭一看。
人呢?
王女已經不見蹤影。
“公主殿下呢?”
李思特慌忙掃視著。
“我不到啊!”
雷恩也找不到人影,全被那個斷手人吸引了注意,逼都讓他裝完了。
而此時此刻,城堡府邸內。
二頭目已經有了決斷,將蘇依扎娜扣在這里,而不將她遣去安全的金櫚港,他有自己的想法。
那就是有一個退路。
眾多外援,除了共濟聯盟,皆是與虎謀皮,都要從穆隆分走一塊肉。
烏波里歐的橫征暴斂,也讓他的人望越來越低。
已經是絕境了。
敵人就是亞蘭,自然對亞蘭的政治局勢非常關心,永恒教派和王廷不合,在穆隆也是勢不兩立,互相掣肘。
王廷控制了傀儡政府,教派想要攫取更多利益,也需要一個強力的背書。
將蘇依扎娜秘密送給教派,以換取以后在公國的地位,負責一個樞機教堂也不錯。
“已經安排下去了么?”
二頭目向一個親信問道。
“是的,已經讓人邀約讓王女過來,等會兒就會到府上。十人的精銳小隊也準備好,今晚會護送她離開這里,直抵黑巖城。王女也知道自身只是棋子,她肯定也想盡快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戰爭。”
“那就好,畢竟是王女大人,不能傷著他。小心點,別讓任何人發現,尤其是那群海盜,他們的胃口不小,只是他們沒有理由扣押王女罷了,否則他們甚至會取代我們,成為穆隆的抵抗軍。”
論功行賞,這四個字將猶豫不決的二頭目一下子點醒,穆隆早就已經是各方勢力的砧板魚肉了,任人宰割,烏波里歐為什么就是不明白。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大逆不道,但是又有什么辦法?
及時的邀請,讓蘇依扎娜從爛海盜中脫身,隨著一陣推門聲,一個士兵帶著蘇依扎娜進來了。
“公爵…有什么事找我?”
蘇依扎娜并不明白她現在的處境。
二頭目長長吐出一口氣,可別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