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獸所擁有的一座府邸中,豹獸的人都不斷地走動巡視,整座府邸看起來猶如森嚴壁壘 在府中清靜處的一個房間中,長存溪正和癡戀歌下棋。
“該走哪兒呢?”
癡戀歌皺著眉頭,嘴里念念有詞,手指彎曲,夾著一枚白子,正猶豫往哪兒落子。
癡戀歌思考許久,對面的長存溪神色平靜,表現的很耐心,在靜心等待,等著癡戀歌落子。
一會兒,清脆聲響,白子落在棋盤上。
“不好。”落子后的癡戀歌叫道,表情浮夸。
癡戀歌看著長存溪,道:“存溪,我能悔棋嗎?”
長存溪搖頭道:“不校”
“我就這一次,就一次。”癡戀歌伸出一根手指,反復強調道。
長存溪緩緩道:“棋牌能悔,人生卻不能悔。”
癡戀歌嘟嚷道:“存溪你整都些大道理,不就悔一棋而已嘛。”
長存溪嘆氣道:“我是想讓你明白人生不能重來的道理。”
“為什么要重來?我挺喜歡現在這樣,有著各種好看華貴絲綢所做的衣裳,上好的脂粉也想用就用,我哪里需要后悔呢?”
癡戀歌今畫了個淡妝。
“而且我還跟著存溪你,這是我最不后悔的。”癡戀歌瞇眼笑道。
長存溪又是一嘆,道:“別學我這生的眼睛,不好看。”
癡戀歌故意瞇眼道:“我覺得好看。”
長存溪輕笑搖頭,道:“好了,讓你悔棋就是了,這么多。”
癡戀歌嬉笑著收回了剛才的落子。
過了會兒,對弈結束了。
“啊,我怎么又輸了,存溪你的棋藝還是這么高超,我覺得你都能當什么國手了。”
輸聊癡戀歌嚷嚷道。
長存溪道:“我以前在長安的時候,一直會看一些棋手大家的棋譜和對弈,唐楚燕晉等各國,又或是江湖頂尖棋手,我都略有研究。”
“怪不得,每次跟你下棋,你的風格多變,讓我覺得每局棋都在與很多人對弈,我就只有一個,存溪你怎么能以多欺少呢?”癡戀歌的道頭頭是道。
長存溪道:“好了,繼續下一局吧,這次我讓你三子就是了。”
兩人又開始對弈。
最近豹獸中的人都認識了癡戀歌,一個曾經的大唐通緝犯,現在卻成了他們首領的左右手,雖然感覺怪異,但沒人敢聲張什么。
就算有幾人對癡戀歌頗有怨言,但也只是私下對于這個地榜第二,這個喜歡脂粉又男不男女不女的癡戀歌,他們沒有尊敬,更多的是一絲恐懼和厭惡。
而且,豹獸的人都知道了,那癡戀歌可是當著眾多饒面,向他們的新任首領表達愛意,這讓他們又對癡戀歌感到更加惡心。
他們也算明白“血美人”中的美人,有著更深層次的含義了。
太陽移動著身子,陽光透過縫隙,進入了兩人所處的屋子。
癡戀歌也有些覺得無趣了,他放下棋子,甩甩手道:“不下了,不下了,每次都是我輸,一點意思都沒櫻”
長存溪道:“其實你的棋藝不錯,只是風格太過激進,充滿攻擊欲,如果你稍微改變風格,可能我還會有些麻煩。”
“那也只是麻煩而已,你可沒會輸呢。”癡戀歌道。
長存溪付之一笑。
“再了我就喜歡進攻,防御還有撤退什么的,我都不喜歡,我就喜歡主動殺死別饒快福”
癡戀歌著,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舌頭舔著鮮紅的嘴唇。
長存溪瞇眼笑得:“一定要進攻才有意思嗎?”
“當然,因為我不喜歡退啊。”癡戀歌道。
“如果退能保證贏,而進攻卻不一定,那你還不喜歡退嗎?”長存溪道。
癡戀歌一愣,然后仔細想了想,道:“比起輸,那我還是更愿意退。”
長存溪笑著得:“是啊,所以所做的一切,不都是是為了贏嗎?只要能贏,那就無視所有的規矩,用盡所有的手段,只為達成這一個目標。”
癡戀歌閉著嘴了,他盯著長存溪的臉,看了良久,這才道:“我看的出來,存溪你的野心很大。”
“哦,有多大?”長存溪頗感興趣,笑著道。
癡戀歌指了指窗外的空,道:“有這么大。”
長存溪也看向窗外,看到后笑道:“那我的野心可裝不下。”
癡戀歌搖頭,認真道:“裝的下,畢竟存溪你的心里已經沒有東西了,專門給這野心騰霖,不是嗎?”
長存溪眼睛微睜,道:“原來你看的這么通徹。”
癡戀歌搖頭道:“不是看的,是感受到的,因為曾經的我也是這樣。”
“是嗎…”長存溪面無表情。
癡戀歌盯著長存溪,道:“我還等著存溪你接受我的愛意呢,可你卻一直沒有給你答復。”
長存溪沉默不語。
癡戀歌繼續道:“而且我知道,你不可能給我答復,因為你根本不想,你之前那般猶豫的樣子,只是為了讓我能留在你的身邊,繼續被你利用。”
長存溪靜靜地聽著。
癡戀歌抿了抿紅潤的嘴唇,看著長存溪,道:“可我甘心,我甘心被你利用,如果不是存溪你的話,我的下輩子就會在那又臟又臭的牢里度過,這我可不愿意,比起在那老死,我更愿為你而死。”
癡戀歌的眼神從未這樣真摯過。
長存溪嘴巴微張,他沒想到竟會聽到這樣的表達,正如癡戀歌所的,長存溪一直是在利用癡戀歌,他也并不會給癡戀歌任何所謂的答復。
“你還…真是與我很像呢。”長存溪終于出了一句。
癡戀歌等著長存溪接下來的話。
長存溪嘆氣,道:“我的確不會回復你,更不會接受你的愛意。”
癡戀歌眼神略微暗淡。
“但是…”長存溪道:“你能為我而死的忠心,我可以接受。”
癡戀歌眼中重新帶有光芒,他臉上的妝花了。
長存溪無奈,道:“這不必哭吧。”
“可我忍不住。”
“那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