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守護者的談話匆匆結束,通道的事情,楚云升未能完全問清楚,守護者沒有時間,它仿佛反復被困于某種間歇式的自鎖中,在大爆炸前,他們將只剩下最后一次通話機會。
守護者離開后,楚云升沒有立即讓布特妮等人進來商議,這件事對她們的影響變化不大,一樣都是離開地球,影響較大的是他自己,他需要時間獨自思考對策。
鑒于守護者的前科,楚云升沒有足夠的理由可以完全相信它,空間通道在被證實前,還有七天時間,需要有兩手準備,不論如何,實力在手里比什么都強。
有一點可以確定,飛船肯定是沒了,如果沒有空間通道,他必須面對極為嚴峻的局面,時空爆炸,他無能為力,只能剩下一個月的生命,不爆炸,守護者就有問題,將來血祭復活后,必定要強攻地下三層,以獲得飛船。
在守護者危言聳聽的話沒有得到證實前的七天內,楚云升必須考慮到這些最壞的可能,做好打算,不會聽風就是雨,無厘頭地亂來,即便真的爆炸,真的打通空間通道,也要將變化的部分納入自己當前第一要務中――重締身軀,恢復實力境界。
原本不是太著急的物資眼下就要著手準備,人手方面有布特妮艾希爾及拔異等人,暫時也夠用了,不需要擴張,除了簡單易控的蟲子,在其他戰力上,楚云升一直喜歡精兵精銳,以便于速戰速決,來去自如。
如果確如守護者所言,能經由空間通道進入新世界,面對未知世界的各種可能,他還需要想一些辦法現在就要著造這支精銳之兵,一直到他完全重生身軀為止。
第七紀守護者的事情,并不需要考慮太多。說是守護者,其實只是代為保管紀子意而已,只要他不刻意扶持誰,壓根也不用管第七紀的任何事情。等到第七紀出現具有危險的風云人物,把紀子意交給他便是了,到時候,還能收獲一個假靈,對他重鑄身軀后零維穩固也有極大好處。
所以。他考慮的重點并不在于要不要替守護者保存紀子意,而是如何在最短時間內打造出一只精銳之兵,來彌補他目前沒有自己身軀的弱處,去應付七日后各種的可能。
眼下,他手里有三股力量,第一股布特妮為代表的恪守誓言的血族,對他們楚云升接觸較少,但不可否認,他們起碼最忠于誓言,第二股是以艾希爾為主的曾經背叛過誓言如今又降服的血族人。艾希爾他了解多一些,但這些人的可靠度反而不及布特妮等人,最后一股是拔異,以退化為手段的奇特一類,和楚云升目前是合作的關系,距離最遠,又與血族有著諸多矛盾,隨時有不在同一陣營的可能。
既然是精兵,當頭一條便是可靠,所以。拔異的人首先不在楚云升的考慮之列,其次,精銳之兵的戰斗力一定要強,艾希爾為主的降服血族并非是墨菲家主力。而布特妮等人則個個是在主流血族的常年壓迫下歷經磨難生死的精英,最為合適。
如此定下初步想法,楚云升將他們按照順序一個個找來,詳談。
他首先找的是拔異,將守護者那些危言聳聽的話,除了紀子那部分與難于解釋的時空阱外。并不加隱瞞地告訴他。
“如果空間通道打開,你和我,所有人,被逼都要去未知新世界逃生,在那里,我們會有新的敵人,而且它們更加強大,我給你七天時間詳盡考慮,七天后,也就是通道打開的那一天,是要和我一起同生共死,還是繼續與血族進行你們之間已經毫無意義的廝殺,你必須給我一個答復。”楚云升在最后,語氣極為嚴肅地說道。
他身上帶有不死之王的神秘,又說的極為鄭重,一向邋遢粗狂的拔異一時之間雖然難以接受如此突如其來的事情,但也沒有草率與魯莽地置疑,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咕嚕著嘆氣說:“唉,唉,頭疼,頭疼,我和兄弟們商量商量吧,這可是一件大事啊。”
楚云升點點頭,示意他現在就可以出去商量,拔異愣了一下,一邊出去,一邊一臉郁悶嚷嚷:“要這么急么,要么?…”
第二個進來的是艾希爾,楚云升將剛才的話同樣說給她聽一遍,并把拔異的情況告訴她,再說道:“你們和拔異不同,你們沒得選擇,只能跟我走,我對你們也沒有其他要求,主要有兩件事,第一,按照你們所知道的原方法,維護好那副青色鎧甲,尤其是懂得裝卸它的那三個侍女,你要管好,最好你也學會。第二件,在不驚動美國政府的前提下,盡量動用墨菲家的財產籌備各種物資,物資清單由你負責,我會讓文蘿配合你,墨菲家原先雇傭來打理經濟財務的普通人類,恐怕已在美國政府的監控之下,而文蘿正適合,她在財務組織、管理與細心上的能力不錯,被囚在這里也是浪費,不如讓她也發揮點作用。”
艾希爾的確不是拔異,她幾乎沒有任何遲疑,服從道:“我一定誓死追隨王。”
這句話,布特妮現在不必再說,她卻是一定要說的,艾希爾從血族的慣性出發,她認為楚云升作為不死之王,對于她們這些曾經背叛過誓言的人能給予寬恕,已經是奇跡了。
而且,她對楚云升在卸甲時能放過她可憐的妹妹,心生感激,她剛才在外面偷偷問過那三名侍女,得知楚云升當時什么都沒做,全憑克制壓下,更是感到驚訝與奇怪。
當然,這點,她只會埋在心里,不能也不敢去問楚云升為什么。
她想了想,主動提議道:“既然您讓文小姐也參與進來,艾蜜莉家族勢力很大,可以用她來稍微減輕一點來自政府的壓力,當然,這需要在七日之后,通道被證實的情況下,要不然,她一個小女孩說服不了她的父親。”
楚云升同意道:“具體你去安排。注意不暴露我們就行,另外,你馬上著手準備撤離墨菲家,這里很快就會暴露。在美國政府來人前,我們要消失。”
艾希爾點頭走了出去,布特妮最后一個被叫進來,同樣將守護者的話說完,看著驚訝的她。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最后一個把你叫進來嗎?”
“因為我們是最忠于王的人!”布特妮性感的眼角間流露出強大的自信。
楚云升笑了笑,很恐怖,還不如不笑,還在戴著口罩別人也看不見,站起身來,走到布特妮身前道:“但我對你,對你們都不熟悉。”
布特妮不似亞洲女性那般矜持,此時不退反進,挺起高聳雪白的胸脯,堅定地看著她的王。道:“那便從今天起,讓我侍奉在您的身邊,片刻不離。”
楚云升擺了擺手,道:“那倒也不用,你從今天起,帶著你的人,和我一起殺七天的人就行,我需要死亡輔修,青甲需要血,而你們則需要盡快強大起來。”
“殺誰?”布特妮問道。
“整個美國背叛誓言的血族。從離我們最近的開始殺起,七日之內,殺到哪里算哪里!”楚云升目視窗外的狂風暴雨,冷冷道。
七日之后。如果守護者所言非虛,數不清地通道出現,美國政府顧不上他了,當然,他也顧不上再殺什么血族了,一切都要轉為為進入未知新世界而坐準備。
從血經和青色鎧甲里的命源技術中。楚云升大致能夠判斷得出第六紀留下的血祭實際可能并不能讓他真正復活,大約結果也只是比他現在的樣子好一些,不過是多用了一些血族人的命源而已,他們所說的真正復活,大概是要追上第六紀,由莫無洛親自來做才行,其他血經殘片他雖然沒有看到,但想來應該會記載這些事情。
因而,他已經不再需要去歐洲血族的古老遺址舉行不死之王的復活血祭,有這些時間,不如留在美國全力恢復青色鎧甲,目前,他這具身體還不能離開這具鎧甲單獨行動太久,需要利用它來反復進行反人蟲變以對抗自己占據這具身體而引起的巨大排斥。
別墅外的大雨一直在下,沖刷著地上殘存的血跡,墨菲家人影攢動,搬黃金的,拆保險柜的,轉移重要物資的,各自忙忙碌碌,飛快地行動著,堆滿了各色汽車,冒著大雨,連夜撤退。
在他們走后不久,一架直升機拍打著雨點而來,盤旋在別墅的上空,在它的身后,大量的黑色小汽車從雨路上開進。
在遠處山道之間,楚云升重新穿著經過他目前手里的血族人分別臨時放血滋潤過的青色鎧甲,因為鎧甲體積太大,不能坐在車里,便杵著重劍,坐在皮卡車的后車斗里,在天空中道道閃電下,看著遠方已經看不到了的堅持要求留獨自在別墅中等待調查局前來的雅閣,以及艾蜜莉。
七日間,兇殺案,槍擊案,頻繁出現在美洲大陸最為強大的國家,大量血族頻繁異常出沒的情報終于層層上報,直達白宮,甚至在幾起嚴重的沖突中,血族人在情報中的不死之王帶領下,竟然膽敢與埋伏在它們殺戮道路上的調查局探員乃至特種部隊開火,如今,勢態極為嚴重,很快就要掩蓋不住,一切都將暴露在公眾之下,為徹底打擊這群血族的囂張氣焰,只等白宮的授權,出動軍隊了!
但此時,不論是白宮,還是其他什么國家的宮,都已經焦頭爛額,七日不斷的大雨,沖垮了無數河堤,淹沒了無數城市鄉鎮,抗洪救災已然成了全球會議的頭等大事,氣象學家更是忙成一團,頻頻開會,加緊分析地球暴雨氣候的成因。
各地環保抗議人士紛紛走上街頭,呼吁全球,必須是重視人類破壞地球行為的時候了,他們行走在沒過膝蓋的積水中,高舉白底黑字牌子,上面畫著一雙污染的手掐著地球的脖子,赫然寫著:我們躲過了2012,卻躲不過自己的一雙屠手!
日本東京,同樣有這樣的抗議人士,當隊伍走過繁榮的商業街,準備向首相府邸進發時,走在最前面的舉著條幅高呼口號的中年有些發福禿頂的男人,突然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
像是掉入了某個無底深淵,無聲無息地被吞噬…
同一天,全球大亂!
今天無比悲催,帶著筆記本來到珠海,路上摔了一下,鍵盤接觸失靈,外殼破裂,晚上廢了九牛二五之力找到一家尚在營業的電腦城,買了一個外接鍵盤,勉強用上,人家都睡了,我一個人還在賓館桌前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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