戥不知道巋靈主又回去了,楚云升剛剛離開,他正集中注意力于暗域中的潛航。
為了聯系上襲擊者,他在途中留下一個信號源,等到新艦遠離后,信號源將向星空大功率發生信號,向襲擊者傳遞星圖的信息。
襲擊者不知道躲到了什么地方,等它們在星空中觀察到信號源,再與新艦取得聯系,需要極為漫長的時間。
戥等不了那么久,越遲變故的可能性越大,信號源只是最后的保障辦法,他與楚云升猜測,襲擊者應該也同時在尋找他們,那么就有兩個地方有可能。
第一個是新艦當時被困的坐標附近,那是新艦消失前最后的確定位置,但他們出來的時候,并沒有發現襲擊者,它們在原地等待的可能性便變得很小。
第二個則需要一些默契,襲擊者對新艦而言是陌生的,默契無從談起,但可以做出一些基本的判斷,如果襲擊者想要找到他們,并且襲擊者知道新艦也在尋找它們,更進一步,襲擊者知道新艦猜到它們也在尋找新艦…由此,便可以相互推測出一個位置――第三顆牢籠行星所在的星系附近。
那里是雙方都有可能共同知道的位置,不過戥與楚云升都不能完全地確定,畢竟襲擊者也有可能沒有推算出第三顆牢籠行星的位置。
但仍有希望,可以試一下。
前往第三顆牢籠行星的星路上,戥異常的小心,大部分時間都是無加速度的慣性航行,將輻射波動減少到最小。
即使如此,半路上,仍然遇到了麻煩。
在掠過一個大型漩渦星系外的暗域時,突然出現一次的強大斥力,與來自星系內的引力,兩道作用力同方向疊加下,差點將新艦強行“拋吸入”漩渦星系之內。
戥反應迅速,才驚險擺脫。
但那一剎那間,為了抵消兩道疊加的作用力,全力加速而形成強烈的輻射波動,迅速地擴散出去。
沒多久,他們就被其他生命盯上了。
首先出現的是一艘飛船,速度沒有新艦快,但它位于新艦星路的前方,在新艦達到它附近的時候,它已經通過以更快的光速擴散的輻射波動,觀察到了新艦。
正常情況下,它觀察到新艦的速度,應該是逃走的,但是它卻沒有逃,反而像是攔截在新艦的航路上。
戥通過探測器發現它的時候,它已經搶先以光速進行了攻擊,攻擊與它飛船的輻射同時間達到新艦,無法預先防備。
新艦的防御體系第一時間便將警報反饋回信息世界――弱度靈襲!
這是三大族根據靈襲的發起生命,以及靈襲的強弱,做出的一個判斷標準。
通常,像第七紀紀子艦中的艾希兒那樣進行的攻擊,歸之為弱度靈襲中的非真一類中。
新艦遇到的這道靈襲情況與之相似,戥根據巋靈主俘虜的源門生命提供的情報,迅速判斷對方大概是得到了靈武器的源門或者其他什么東西的星空生命,絲毫沒有減速,直接沖掠過去。
此類弱度靈襲,對新艦沒有太大的威脅,但對方并不知道,即便再強的星空生命,在類似靈襲之下,都必定束手無策。
新艦頂著它們的攻擊,在它們無法置信中,飛掠而過。
戰爭只爆發了一瞬,新艦掠過后,戰場上除了靜靜地漂浮著一個橢圓物體,整個攔截飛船都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鐵元素。
它們的攻擊雖然強大,但連新艦的一擊都擋不住。
然而新艦的蹤跡卻因此再次暴露,通往第三顆牢籠行星的星路上,接二連三地出現這些生命。
大部分都越來越謹慎,只遠遠地觀察了一下,便保持距離,既不進攻,也不離開。
極小部分,大約是仗著手中的武器或者東西極為強大,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仍試圖攔截下新艦。
戥不想與它們交戰,每交戰一次,等同于暴露一次,交戰的越多,暴露的次數也就越多,再隱藏起來的困難就越大。
他甚至懷疑,這些間隔著時間,冒死攻擊新艦的飛船,就是為了一次次暴露他們的位置,而不是真的想能夠攔截下新艦。
戥很清楚,對新艦,真正的危險,不是這些飛船,而是來自于那些星系內部。
但他不想,對方卻不這樣想,新艦幾乎一路殺到第三顆牢籠星系附近。
后面跟著的飛船越來越多,新艦連續瞬滅多艘飛船后,已經沒有飛船再敢攔截,只是遠遠地跟著,似乎在等著什么。
第三顆牢籠行星所在星系附近,戥終于找到了襲擊者。
它們果然等待在這里。
但情況似乎與新艦類似,它們發現新艦并靠攏過來的時候,一路擊殺許多跟著它們的飛船。
襲擊者迅速地給戥發來信號:“先離開這里,它們已經完成了第一階段變化,不再是一個個獨立的單位,正在聚攏,很麻煩。”
戥感覺襲擊者一定知道什么,如今星圖未全,襲擊者暫時與新艦就是盟友,找到了它們,就不需要再固定航線,立即可以通過多變星路,依靠強大的速度,徹底甩掉這些飛船。
但在此之前,仍需要殺出一個缺口!
襲擊者沒有與新艦過于接近,雙方保持平行的距離,雙雙沖向漸漸合攏的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