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摸象過河
古今來先前設想中，永恒烘爐要從大成提升到圓滿，需要兩三百道清光。
這些年來在清光富余時，他偶爾亦是會投入永恒烘爐中進行小范圍提升。
最顯著的一點就是永恒烘爐在進入“永恒不滅”的超頻狀態后再重新恢復穩定，時間從三個月縮短到了兩個半月。
此刻隨著古今來的清光投入…
他對這門金色功法的理解亦是不斷攀升。
攀升的同時，永恒烘爐亦是帶來了一系列變化。
整體功率提升。
煉體效率提升。
承轉特性提升。
穩定性提升。
各方各面，進行了一種全方位強化。
這種強化帶來的力量增幅，已經徹底超出了他本身所能容納的極限，強大到甚至連他自己都感到有些心悸。
“太強了！不行，強過頭了！”
古今來身形微微發顫。
就像一個車手，自然覺得車輛引擎性能越強越好。
可如果這輛車稍稍踩一下油門，馬上就能飆升到上千里的時速呢？
如果不小心將油門踩死，時速直接飆升到上萬公里，這車速…
誰能頂得住！？
太快了。
車速太快了。
他看了一眼這門功法的數據。
永恒烘爐：大成→圓滿。
不出所料的提升到了圓滿境界。
最終還剩下了十三道清光。
可古今來卻有些后悔。
現在的他就將永恒烘爐提升到圓滿有些太早了。
他覺得，他只需要稍微運轉一下永恒烘爐，一股熾烈狂暴的力量就將在他體內涌動、爆發。
如果他不能第一時間將這股力量宣泄出去、釋放出去，他現在這具脆弱的小身板馬上就會被狂暴的能量沖擊的五內俱焚，當場重創。
要是因重創來不及將永恒烘爐停止，也就是在出車禍時仍然猛踩油門，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
“嘭！”
他整個人會被永恒烘爐運轉間逸散出來的能量撐爆。
當場表演人體煙花。
此外，由于永恒烘爐變得更加強大，一旦失控后要再度恢復穩定將變得更加艱難。
換句話說，冷卻時間變長了。
當然了，與之相對應的亦是有不少好處。
比如原本他想要斬出秒殺巔峰天人的一劍還得有數個呼吸時間去積累能量，但是現在…
一念間，就能完成。
這樣一來就可以避免得先將能量灌注到擁有堅韌、無量特性的上品，乃至絕品靈器中充能，從而告別每斬出一劍至少都得消耗一把上品靈器的損失。
甚至，由于永恒烘爐的功率變得強大，他的攻擊已經不止局限于滅殺天人。
如果有偏向于“堅韌”“無量”特性的道器用于容納、承載能量，別說擊殺圣者，就連陸地真仙…
都未必扛得住他的絕殺一擊。
“這…真是已經強過頭了啊。”
古今來嘆息了一聲。
不過琢磨了片刻，他似乎覺得這也不是什么壞事。
對付元神真君他有玄鳥戰機，對付天人他有承影機甲，也只有圣者、陸地真仙，才能逼的他動用最終殺招。
而整個乾天地界的圣者有幾人？
五位罷了。
陸地真仙更是只有無始真人一個。
所以…
圓滿層次的永恒烘爐雖然強過頭了，使得他以后動手時必須小心翼翼，但卻強化了他的底牌，使得他擁有了擊殺圣者，乃至于陸地真仙的能力。
在頂尖強者數量極度稀少的情況下，有這等底牌的他，無疑真正具備了問鼎巔峰的資格。
甚至，這種資格都不是像太一門、天海劍宗、地母神教、島州那樣有天人坐鎮的巔峰。
而是擁有了媲美神兵勢力，和神兵勢力對抗的巔峰。
“神兵勢力…”
古今來有些感慨。
自兩百余年前神兵出世，乾天地界的規則就發生了變化。
原本天人就是巔峰，生生被拔高到了陸地真仙的層級。
中間甚至出現了圣者的斷層。
天仙殿、三清殿、大乾皇室爭鋒時，其他勢力都只能在旁邊看著干瞪眼，哪怕他們宗門中的至強者都沒有插手的資格。
可現在…
這種局勢已被打破。
他古今來，一個沒有神兵，甚至沒有接觸到神兵的人，生生崛起，達到了擁有插手神兵勢力之爭的資格。
“也不枉費我半個月來駕駛著八架玄鳥戰機東奔西走。”
古今來說著，長長吐出一口氣。
有了這一底牌，承影機甲又完成了煉制…
原本還打算休養生息一段時間的古今來不禁將目光朝木州望去。
煉獄宗、冷月宗、黃泉宗，甚至連黑白沙海對面的炎州都可以不管，但…
木州總得打下吧。
要知道，木州境內可是有天河以南最大的金礦。
哪怕放到乾天地界，都僅次于月州金礦。
如果能將這座金礦掌握在手上，再改良挖掘設備，然后加上江州境內幾個小金礦…
三五年時間，凌霄城必能再度湊集足夠多的不朽精金，打造出第二臺承影機甲。
星耀聯邦。
宙光實驗室。
這里擁有全球最大的粒子對撞機。
這臺粒子對撞機由上百個國家，上萬民科研人員花費巨大心血設計。
它由一個三萬米長的超導磁鐵環組成，高能粒子會在這里發生碰撞，衍生出各種各樣的變化。
此時，在這座實驗室的控制室中，十數位在科研界跺跺腳都能引發學術震蕩的大人物正聚在一起不斷忙碌。
在控制室外，還有數百位工作人員，操作著大量的屏幕儀器。
無數來自星耀聯邦各地的數據被匯聚了過來，集中到了這個名為“天啟”項目組的負責人，哈里曼博士手上，為他提供著數據支持。
“諸位請看，我的猜測再度被證實。”
哈里曼博士將一份資料在眾人面前展開：“我們根據從各方面的觀測和求證，證實了我們頭頂上這片世界確實和我們屬于同一個坐標！兩個世界確確實實就是一片星空中，不同時間線上的兩個個體，只是因為時空錯位等目前我們未曾理解的因素導致兩個世界進行重疊，從而讓我們得以觀測到了這個不知道離我們多遠的世界。”
“我們目前已經花費超過六百六十億資金，僅僅驗證了這個早就被大家廣泛接受的理論顯然并不夠…盡管這份資料確實足以震撼人心，可上面更關心的是它能給我們帶來什么，僅僅是這一結論還不夠。”
說話的是科技大臣的代言人，也是天啟項目組副組長勞科倫。
他在這里除了配合哈里曼行事以外，主要負責監督項目組資金走向。
“不夠？”
哈里曼冷笑一聲：“那如果我告訴你們我們的對手已經走到我們前面了呢？”
“嗯！？”
此話一出，勞科倫和好幾位有政府背景的科研人員同時臉色一變。
“什么意思？”
“請看這份數據。”
哈里曼博士直接將一份他們剛剛統計出來的數據展現了出來：“最近一段時間，我不敢說監控了全球所有信號發射，但大部分卻還在計算之中，而根據我們監控我得出了一個有意思的資料，我們的對手，至少在一年前就已經制定了通訊計劃，只不過他們將他們的計劃掩蓋在天文觀測熱潮中魚目混珠，騙了我們至少一年之久。”
勞科倫看著哈里曼給出的資料，越看神色越是凝重。
“那個國家…”
“盡管我不知道他們究竟進行到哪一步了，但我能確定，他們必然有所行動，在得出這一點后我馬上讓人暗中調查，結果卻查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現象。”
哈里曼博士再度將另一份資料拿了出來：“不久前，我們的對手以全民體檢為理由，用了幾個月時間，篩選出了一批批特殊的人，盡管他們有意掩蓋，并且繼續使用了混淆戰術，可根據我們對他們的監控和了解卻是得出了三個最符合真相的猜測…”
勞科倫看著資料上的目錄。
三個符合真相的猜測。
腦電波技術。
全新駕駛技術。
特異功能之心靈感應技術。
“我抽取了他們放出來的三千組用來掩人耳目的數據，重重篩選驗證后剩下三十組，而這三十組人員中具備共同特征的有九組，這九組人亦具備相同的特質，就是我所點出來的那種。”
哈里曼博士道。
“你該不會告訴我，他們在研究心靈感應技術或腦電波等技術吧？”
“不，這不是我的專業，你忘了我的做什么的了。”
哈里曼眼中閃爍著狂熱：“但我們不可否認，人的思維無比神奇，那是一種跨越了時間和空間桎梏的特殊存在，它們不受任何束縛，所以，我有一個猜測，有沒有一種可能，會有生命的思維、意識強大到能夠貫穿時空的壁壘，從一個世界進入到另一個世界？”
他抬頭，目光似乎穿越了實驗室的屋頂，看到籠罩于天穹上的那片仙俠世界：“尤其是…我們兩個世界已經如此接近的情況。”
勞科倫、丹尼斯等人對視一眼，盡管覺得哈里曼的說法有些不可思議，不過…
搜尋真相，本身就是一個不斷嘗試的過程。
“你打算怎么做？”
“摸象過河，我們也搜尋類似的人物，然后，通過他們思維的特殊性，嘗試通過粒子對撞形成的時空擾動，看能否和那個世界進行接觸，甚至和那個世界的生靈進行通感。”
哈里曼重重道。
“我需要匯報。”
丹尼斯道。
“請。”
哈里曼平靜一伸手。
很快，丹尼斯離開了。
但他離開了不到半個小時便已重新返回：“你會得到一批符合你要求的實驗對象，到時候會有大人物前來參觀你的實驗，希望你到時候能得出有效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