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一把揪住齊銘的耳朵,紅著臉怒道:“還敢不敢胡說八道了?”
“不敢不敢!好晚晚,你饒了我吧!你別生氣啊,小心氣壞了身體。”
林晚晚瞪了她一眼,拉著夏笙歌往前走,把齊銘拋在了身后。
她輕聲道:“你別聽齊銘亂說,我們當時雖然是訂婚,但其實是領了證的,算是已經確立夫妻關系了。”
“你們畢竟才剛剛確認戀愛關系,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九爺這樣才是對你最大的尊重。”
說到這里,林晚晚心中也有些唏噓。
她是見過陸九城看夏笙歌的眼神的,那真是每時每刻都恨不得把人吞吃入腹,占為己有,不讓其他人碰觸一分一毫。
那時林晚晚還擔心過,夏笙歌被這樣一個偏執的人愛上,到底是福還是禍。
可后來知道,兩人同在一個屋檐下那么久,陸九城竟然都沒有碰過夏笙歌。
甚至兩人都確定關系了,依舊是分房睡。
這只有兩個可能,要么陸九城不行,要么他真的是愛慘了夏笙歌。
連有一絲一毫可能冒犯她,傷害她的事情都不肯做。
笙笙能遇到這樣一個尊重她、深愛她的人,她這個媽媽粉,也是老懷安慰啊!
領了證,就算確立夫妻關系了嗎?
林晚晚的話,夏笙歌只抓住了一句重點。
然后陷入了深思。
三人很快見到了馮姚琴。
而馮姚琴此時的樣子,幾乎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她臉上脖子上有不少抓痕,頭發蓬亂,神情驚恐而崩潰。
整個人瑟縮地就像是驚弓之鳥。
夏笙歌三人進去的時候,她一聽到響動,就整個人跳到椅子上,抖成一團。
嘴巴里不停發出痛苦的求饒聲:“別打我了,求求你們別打我了!”
這讓原本懷著滿腔憤怒來的齊銘和林晚晚,都有些無言以對。
夏笙歌看向江昊。
江昊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霍勒斯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讓跟馮姚琴關同一個看守所的人對她群起而攻之,等看守所的人發現的時候,馮姚琴就已經被打成這樣了。”
不過隨即,江昊就冷哼一聲,“不過你們也別以為她這么容易被嚇傻了,這女人精明的很,現在在跟你們裝可憐博同情呢!”
說完,他在桌子上敲了幾下,冷冷道:“給我老實點,敢耍花樣,就把你關回老地方去!”
聽到這話,馮姚琴立刻渾身一個激靈。
然后慢慢坐直了身體。
她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夏笙歌,眼底充滿了仇恨。
“夏笙歌,你今天來,是想問我那塊石頭在哪嗎?哈哈哈,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那塊石頭,早就被我丟到了你絕對找不到的地方。你這輩子都別想再拿回你媽的遺物!”
夏笙歌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馮姚琴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咬牙道:“但…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讓警察放了我,我就告訴你那塊石頭在哪,好不好?”
夏笙歌還沒有說話,齊銘已經怒道:“閉嘴吧你,就算夏笙歌肯放過你,你以為我會讓你逍遙法外嗎?”
馮姚琴驚恐地看著齊銘。
齊銘的眼神說不出的冷,還帶著讓人膽寒的殺意,跟他平日里的形象截然不同。
只聽他冷笑道:“你應該慶幸你被警察抓住,繩之於法了,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比坐牢凄慘一百倍的下場是什么!如果當初晚晚真的出事了,我絕對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咳咳!”江昊提醒道,“說話注意分寸。”
江昊以為齊銘只是氣不過,所以出口威脅。
但夏笙歌卻知道,齊銘說的是真的。
他是真的有辦法讓馮姚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果林晚晚死了,他瘋狂起來,恐怕會拖著全世界陪葬。
馮姚琴忍不住哭起來,“我不是故意要撞你們的,這都要怪霍勒斯,是他給我注射了迷幻藥,我神志不清,所以才不小心撞了你們。我也不想的!”
“你也不想的?!”齊銘冷冷道,“你撞到我們的時候,明明可以送我們去醫院,可你是怎么做的?你非但沒有下車,反而讓車子重新撞向我,然后逃走。你把我和晚晚丟在那條連電話都打不出去的路上,分明就是想讓我們死!”
馮姚琴臉色慘白,張了張嘴想說話,卻辯駁不了一句。
只能無意義地重復:“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一直沒有開口的林晚晚說話了:“我和齊銘可以答應你,只追究你肇事逃逸,不追究你故意殺人未遂。”
“晚晚!”
林晚晚示意齊銘先別說話,又繼續道:“但你要把你知道的關于笙歌母親的事情全部說出來,并且歸還笙歌母親留下來的遺物。你要是敢說一句謊,我保證你肯定會后悔一輩子!”
齊銘緊緊皺著眉頭,臉臭的不行。
他想阻止林晚晚,卻又怕惹林晚晚生氣,只能憤憤地閉上嘴。
馮姚琴的雙眼微微亮起來,急切道:“我…我不要被關在牢里,我要去1號精神病院跟我女兒作伴。”
江昊被她的不要臉氣笑了:“你當公檢法是你家開的啊?你想去哪就去哪?”
林晚晚也皺眉道:“你要是繼續胡攪蠻纏,我就當你沒有談條件的誠意了。我們現在就走!”
“等一下,等一下!我,我同意!”
馮姚琴急切地要站起來,被一旁的警察重重按回去。
她雙眼緊盯著林晚晚,“那你要保證,我不會跟我現在這些室友住在一起!”
“可以。”
馮姚琴又道:“我怎么保證你答應我的不會反悔?就算你不反悔,夏笙歌和齊銘也不會放過我。除非,除非你立下字據,當著警察的面!”
林晚晚笑了笑:“可以。”
夏笙歌皺眉道:“我不需要…”
林晚晚卻打斷了她的話,臉上露出一個柔婉的笑容:“笙笙,你幫了我那么多次,還兩次救了我的孩子,我都沒有什么能報答你的。這次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