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聚膽境借運之術
潛淵山，細雨微風。
張牧站在山頂的涼亭中，目送各武寨寨主乘船離開。
泰平郡的武寨路權談判進行的很順利，一半是因為如今潛淵武寨、或者說是張牧本人風頭最甚，雖然潛淵武寨的戰兵還未齊備，但僅憑張牧一人，就足以橫掃眾武寨當家；而另一半，自然是張牧給出的條件確實誘人。
畢竟張牧是承諾了更多的銀兩。
白的銀子，誰不喜歡！
如今泰平郡路權的核心就掌握在張牧手里，等未來這方面的收益越來越高，那些武寨對潛淵武寨的依賴度也就越高。
可以說，沙通海心心念念要一統泰平郡十三武寨的任務，張牧在事實上已經做到了。
“恭喜張寨主，自此泰平郡武寨路權盡入手中。”白七爺站在張牧身后，“日后我白家的生意，還要仰仗張寨主照拂。”
張牧回頭看了一眼笑嘻嘻的白景奇，走到石桌前坐下：“你堂堂白家七爺，天天往我這個山匪窩子里跑，合適嗎？”
白景奇在張牧對面坐下，笑道：“說起來確實不合適，要么寨主給我蓋個院子，以后我就在山寨小住，如何？”
張牧搖了搖頭，沒有接茬。
白景奇也不再說這個話題，轉而道：“武寨路權覆蓋整個泰平郡，日后我們的私鹽販運就方便了許多。”
“最起碼能先把泰平郡的份額吃掉！”
張牧點點頭，這確實是他敢給各武寨承諾兜底邊水費收入的底氣。
“鹽田那邊狀況如何？”張牧問道。
之前張牧就將收購鹽田的事拜托給白家，白景奇這次上山也正是為這件事而來。
“已經從鮫人手中買下了一片荒島，距離海港碼頭三百里。”說起正事，白景奇也認真起來，“這個月會運送三百名仆工上島，以后就留在島上，負責那些鹽田。”
見張牧蹙起眉頭，白景奇連忙解釋道：“你可別誤會，他們可不是巧取豪奪的人口。”
“都是些流放的罪民，我用了一點手段，從監押官手上買來的。”
“這批人是送去南方挖河道的，我要是不買，他們這些人最多活不過三年！”
張牧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道：“可靠嗎？”
白景奇笑道：“這些人會被當做路上染了疫病上報。”
“按例，都是一把火燒了，連尸首都沒有。”
“無人追查，也查不出什么來。”
張牧這才舒展眉頭，又問道：“那燕家人如何？奇魚效果怎么樣？”
白景奇頓時面上浮現出興奮之色：“燕家子目前是十分乖覺，凡事也都配合。我按你的吩咐，把他們送上了島，目前來看沒什么問題。”
“倒是那奇魚，真個神奇。”
“的確有精純海鹽之效。”
“只是可惜，這一批只有一百三十二尾，精鹽的產量上不去。”
“一百三十二尾的奇魚，目前也夠了。”張牧笑道，“太多的話，說不定是壞事！”
“氣運鎮不住！”
白景奇訕訕一笑：“寨主說的是。”
隨即，白景奇又看著張牧，說道：“老張，說起氣運…”
“潛淵武寨距離提升名門級別勢力應該不差多少了吧？”
雖然說張牧心里一直將勢力劃分成通脈級別勢力、凝液級別勢力、聚膽級別勢力，但在《氏族志》上，也是有明確說法的。
像張牧之前所在的遠威鏢局，修為最高不過通脈境，屬于最低級別的勢力，被稱作庶戶。
庶戶給不到任何勢力氣運加成，更多的還是要靠武者自身。
庶戶往上，就是像各大武寨這種，即便自身武運不夠，也能用氣運加持出凝液境高手的，被稱作寒門。
寒門有一定的勢力氣運，像武寨這種獨立勢力，還能凝聚氣運錢。但是，凝液境也就到頭了。
所謂寒門難出貴子，就是這個原因。
而寒門再向上，便是名門。
《氏族志》曰：名門者，氣運可保聚膽境。
聚膽境修行到圓滿，就有望觸碰那一絲天地玄機，去沖一沖那觀天地的宗師之境。
因此，名門又被視作真正成為大勢力的基本門檻。
“名門…”張牧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潛淵大戰結束后，他成為潛淵武寨寨主，這段時間里，他重振潛淵武寨，開辟新的財路，又拿下了佛唱蓮陣，今日更是一統武寨路權。
他能感覺到，潛淵武寨的氣運確實在漲，而且是一路飛漲。
但，張牧也能感覺到，武寨的氣運似乎觸摸了一個瓶頸。
正是從寒門晉級名門的瓶頸！
可是這瓶頸該怎么破呢？
張牧心里是知道答案的。
那就是他先突破到聚膽境！
勢力和人的關系是相輔相成，勢力可以庇佑幼小孱弱的成員，分配資源，讓他成長，當這個人成長到勢力極限的時候，他就需要靠自己的實力完成突破，繼而反哺勢力，然后開始新一輪的重復。
張牧在前世時常聽人說，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
勢力和成員，是彼此螺旋上升的。
小到一家，大到一國，都是如此。
但是，張牧遇到了一個問題。
雖然所有人看到張牧目前的年紀，又看到他的修為，都認定了張牧有沖擊宗師的武運潛力。
但是！
張牧自己心里清楚，他的先天武運和武寨級別是綁定在一起的。
武寨現在是寒門，所以他先天武運的極限就是凝液境圓滿水準。
突破不了一點！
這就成了一個悖論！
他不突破，武寨就突破不了；而武寨突破不了，他也突破不了！
莫比烏斯環了都！
當然，也不是說完全沒有辦法。
比如——
葉寒舟有宗師之姿啊！
讓葉寒舟先突破到聚膽境，想必也能帶動武寨突破，到時候他自然也就跟著水漲船高，將先天武運提升到聚膽境圓滿級別了。
但是！
張牧是一寨之主，蹭葉寒舟的天資，他好意思嗎？
他好意思！
“急不來…”張牧對著白景奇擺了擺手，“時機還未…”
話沒有說完，張牧眼前突然浮現出太極圖案，那太極緩緩旋轉，呈現出新的文字——
“前路斷絕，借運而生。”
“勢力之主先天武運已到極限，勢力發展遇到瓶頸，需借運前行。”
“天機卷軸被動觸發借運之術。”
“機緣：借運之術。”
“獲取方式：請獨自斬殺一名聚膽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