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康沒跑出一刻鐘的功夫就被趕來的徐晃給逮了個正著。
公孫康定睛看向來人,見是生面孔,這才放下心來,他咬了咬嘴唇,決定放手一搏,帶人殺出一條血路。
公孫康對自己的武藝還是很有自信的,結果,徐晃只用了不到三個回合便將公孫康擊落于馬下!
第一個回合,喜歡使出了一記橫掃萬軍。
公孫康見狀連忙用武器格檔,然后他和他的戰馬就被對面之人的這一擊硬生生的給震倒了。
幸好公孫康的馬也不是凡品,他用力的拉了拉韁繩,欲將戰馬牽起,而他自己則是穩了穩心神正欲抖擻精神,繼續作戰,這時徐晃的第二擊便已經來到了面前,徐晃的第二擊沒沖著公孫康來,徐晃揮舞著巨斧砸向了公孫康的戰馬。
公孫康的胯下戰馬尚未站穩身形,便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當頭棒喝!
戰馬慘叫一聲,應聲而倒,死得不能再死!
公孫康也被他自己的戰馬給震暈了過去,因為,徐晃的第二招叫隔山打牛。
直到此時,韓當才一臉陰沉的縱馬趕來,他一眼便看到了暈死過去的公孫康,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韓當提起馬槊便想了結了公孫康的性命。
徐晃見狀連忙將韓當給攔了下來,徐晃苦口婆心的勸道:“將軍息怒,此人尚有些用處,不如先將他綁了,交由二公子親自來處置吧。”
韓當氣不打一處來,他怒目圓瞪恨聲說道:“哪里是有點能耐,這小子能耐大的很,他害乃公半天都無法登城,真真氣煞我也。”
徐晃被韓當給逗樂了,他心道:“義公卻是個直爽性子。”
想是這么想,話卻不能這么說,徐晃笑呵呵的開口說道:“既然他還些有能耐,我等更不可輕易殺之,義公莫要與一名階下囚置氣,我等已經攻克了增地城,已然是大功一件,咱們先去喝些慶功酒,邊喝邊等二位公子前來與我等會合。”
韓當一聽有酒喝,心中的火氣立時消去了大半,其實他沒真想要殺公孫康,他只是想出口惡氣罷了,韓當還是比較明事理的。
徐晃與韓當基本已經完成了韓豹布置給自己的任務,剩下的無非就是守城與對待俘虜的問題,第一個問題好解決,派五百名幽州軍士守城便是,可是在安置俘虜問題上,二人卻是犯了難,因為他們抓得俘虜有點多,達一千五百人之多。
二人面面相覷了許久,卻仍然猶豫不決,徐晃實在做不出殺降的事情,韓當同樣也開不了那個口,更下不去那個手。
正當此時!
韓豹率軍姍姍而來。
韓豹看著二人的表情,立時便明白了令二人犯難的原因所在。
韓豹微微一笑,道:“命人將俘虜看管起來,處置問題,稍后再議也不遲。”
徐晃與韓當不約而同的舒了一口氣,齊聲應諾,領命而去!
韓豹被二人的模樣給逗笑了,心道:“在這紛繁的亂世之中,能遇到此等純良之人,倒也真夠難得的。”
韓豹將四門的防務安排好以后,便帶著徐晃與韓當來到了增地城的縣衙。
縣衙早已空無一人,縣令與他的屬官們早在開戰之前便已逃之夭夭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縣衙大堂,韓當一臉不屑的喝罵道:“這群酸儒,整天就知道之乎者也,一點都不拿事兒。”
眾人聞言均被他的話給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過之后!
韓豹招呼眾人在大堂中尋找位置坐了下來。
韓豹高居主位,韓當與徐晃分坐兩旁!
韓豹率先開口說道:“增地城已經攻克,小虎兩日內便會前來與我等會合,我等現在要做的無非就是抓奸細,清點庫存以及張榜安民等事,俘虜由我親自帶人看管,二位以為如何?”
徐晃與韓當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表示同意。
韓豹繼續說道:“義公負責守城等一應事宜,公明則負責安撫城內百姓與治安等相關事宜。”
“諾!”二人齊聲應諾!
二人話音剛落!便見士兵押著已經醒轉過來的公孫康走了進來。
韓豹三人見到來人也是表情各異!
韓豹一臉玩味的望著蓬頭垢面的老朋友,他與公孫康有過一段不太愉快的往事,韓當已經將攻城的過程全部說與了韓豹,韓豹聽后,對公孫康倒是產生了十分濃厚的興趣。
韓當咬牙切齒的對公孫康怒目而視,一只獨眼怒目圓瞪,恨不能將公孫康生吞活剝了方能解去心頭之恨。
徐晃則是一副看待手下敗將的表情,在徐晃眼里公孫康實在是太弱了。
公孫康在見到眾人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沒有理會其他人的心情,他只是默默地望向徐晃,淡淡開口,道:“閣下可否與我通名?”
公孫康話音落后,眾人盡皆露出了十分精彩的表情,韓豹等人心里想的是:這都什么時候了,他關心的居然是這種事情。
公孫康本也是一個十分驕傲的人,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在兩個回合之內被人擊敗的事實。
徐晃撇嘴笑了笑,道:“在下徐晃,字公明,在鞍鄉候帳下任鎮遠將軍之職!”
“嗯!”公孫康點了點頭,繼而耷拉著個腦袋,不再說話!
良久之后!
公孫康猛然抬頭,目光在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皺眉問道:“我等與幽州歷來相安無事,鞍鄉候何故要犯我疆土?”
韓豹等人聞言,不禁露出了苦笑,尤其是徐晃,他面色復雜的看著韓當,那模樣好似在說,“義公,你竟被這貨給攔在了增地城外?不會吧?”
韓當看出了徐晃的意思,他重重的冷哼一聲,將頭往旁邊一撇,沒再說話的意思,因為他現在也很郁悶。
韓豹對二人之間的互動置若罔聞,他命人為公孫康解去身上的繩索,繼而目不轉睛的直視著公孫康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樂浪本就隸屬于幽州治下,何來犯你疆土一說?”
公孫康面容一僵,強詞奪理道:“樂浪與鞍鄉候向來修好,鞍鄉候出爾反爾,行出此舉,與禽獸又有何異?”
韓當正欲尋個由頭來教訓公孫康一番,聞言正要發作,可韓豹卻沒給他這個機會,韓豹伸手阻止了韓當,徐晃也給韓當使了個眼色,示意其不要輕舉妄動!
韓當一臉郁悶的冷哼一聲,只好暫且作罷。
韓豹微微一笑,道:“家父曾上書保舉公孫升濟(公孫度,字升濟)為玄菟太守,家父去世后,公孫升濟向兄長請調為樂浪太守,公孫氏的富貴皆與我李氏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如今,兄長欲收回玄菟與樂浪二郡,何來師出無名之說啊?”
公孫康被說了一個大紅臉,再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他實在懶得與韓豹扯皮,擺出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架勢,不再開口。
韓豹見狀也只是笑了笑,也沒有勸降的意思,他深知如今這種氣氛下勸降那是在自取其辱。
韓豹命人將公孫康帶下去好生看管,繼而揮退了徐晃與韓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