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田峻的狼騎營的瞬間,黃蓋就知道遭了。
還是那句話…兩條腿的人類是跑不過四條腿的戰馬的,縱然是擊破了眼前這武裝到牙齒的狼騎營,又如何能逃得過狼騎營的追殺?
但是,黃蓋性子又忠又烈,此時擔負著為其主孫權開路的重任,豈能退縮?
于是,黃蓋帶著先鋒軍硬著頭皮沖了上來。
看著硬沖上來的黃蓋,田峻暗贊一聲,揮了揮手。太史慈會意,帶著狼騎迎面沖了上去!
只一個沖鋒,黃蓋的先鋒軍就潰了。而黃蓋本人也死了,不是死于太史慈戟下,而是死于普通狼騎兵的亂刀之下。
看著黃蓋殘缺不全的尸體,田峻感慨良多。后世那婦孺皆知的歇后語:“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看來是再也不會有了,因為,不僅周瑜死了,黃蓋…也死了。
這哥倆就算要打,那也得到不為人知的陰曹地府去打了…。
田峻感其忠勇,讓人收斂黃蓋的尸體,送至孫權陣前。
此時,孫權的中軍尚未完全開出城門,先鋒黃蓋所部就幾乎全軍覆沒。
在看到前面數倍于已的田軍時,孫權還是想決死一沖的;在看到田峻的王牌狼騎營輕描淡寫地擊潰了自己的先鋒營時,孫權猶豫了;當看到田峻讓太史慈送來的黃蓋的尸體“零部件”時,孫權很痛快地…乖乖地退回了丹徒城。
孫權損失近四千人,折損大將黃蓋;而田峻的步兵損失不到五百人,狼騎營由于裝備了鋼絲軟甲和半身鋼甲,更是損失不到十人!
一場實力完全不稱的突圍鬧劇就這樣虎頭蛇尾地收場了。
之后,田峻也沒有再來攻打丹徒城,而是用困敵之策:圍著丹徒城挖了三條又寬又深的壕溝,溝底倒插削尖的竹子,引長江之水灌入溝中,然后在每條溝沿之上,再斜插削尖的竹子,構筑成寬約十米的竹刺陣,用竹刺陣將丹徒城緊緊包圍。
于是,丹徒的城外變成了這樣一副情景:護城河外圍著三條大壕溝,壕溝之間的土沿上,是密集的竹刺陣,竹刺陣后面是配備著“田氏武鋼車”的步兵陣,步兵陣外圍散布著數十個騎兵哨所,每個騎兵哨所駐有騎兵兩百到五百不等;哨所以外才是東、南、西三座軍營。
北面沒有軍營,北面兩里左右便是長江,長江邊上有被田峻水師占據的水寨和旱寨。
如此圍困之下,不要說人,連一只狗都出不了丹徒城!
孫權看到田峻的這番布置,知道這田狐貍是想將自己困在丹徒城,無奈之下,只好下令謹守城池,并征召訓練青壯,以備不時之需。
好在丹徒做為孫權進攻徐州的前沿城市,是重要的戰略物資集散地,糧草足可食用三個月,各種軍用器械堆積如山,孫權暫時也不用擔心糧草和物資不足。
而且,在兵力方面,孫權雖然損失了近四千人,仍有兩萬多人,加上征召所有青壯男子編組訓練,可用守城的兵卒加上青壯一起,仍有將近三萬人,縱然田峻揮軍來攻,孫權(自認為)也并不用很擔心。
所以,孫權現在的策略便是…堅守待援。
而田峻也知強攻丹徒不易,對丹徒城采用的策略便是…困鳥于籠。
被圍者不突圍,圍城者不進攻,交戰的雙方都非常默契。
——大家都是“愛好和平”的文明人士,和平萬歲!
將丹徒圍好之后,清閑下來的田峻覺得無所事事,便將丹徒城的圍困工作交給蔣欽和賈詡,而田峻自己,則帶著太史慈,前住江心島水域,去“視察”被王門的水師困在島上的三萬江東水師。
為什么是帶太史慈呢?
為什么不是帶負責水師的蔣欽呢?這里面是有玄機的。
江心島被田峻的水師先鋒王門所困,信息隔絕,并不知道外界的情況,他們現在仍在島上嚴陣以待,隨時等著孫權派兵來救。
如果田峻跟他們說…你們老板被老子當成一只可愛的小鳥,困在丹徒城這個鳥籠中,根本不可能來救你們。他們未必會相信。
但是,如果他們看到曾經在徐州戰場上大戰過的…田軍統兵大將太史慈,他們就會知道自己確實等不到孫權的救援了。
果然,當太史慈和田峻乘著高大的輪槳船在江心島附近晃悠時,江心島上的江東軍炸鍋了,那些軍中將校紛紛來找主將徐盛。
此時,徐盛正在指揮士卒們制做木筏,見一大群將校們慌慌張張地跑過來,立即不悅地喝道:“何事慌張,成何體統?”
校尉朱檢對徐盛道:“徐將軍,情況不好了,我們看到太史慈了!”
“太史慈?”徐盛一驚,連忙問道:“你們是說,看到太史慈在炎黃艦隊的船上?”
“是的!”朱檢道:“太史慈與田狐貍同在戰船之上,正在圍著江心島不緊不慢地晃悠!”
徐盛大驚,連忙與眾將校一起跑到江邊,果見那大艦之上,太史慈正與田峻、王門在大船上飲酒笑談,狀似極是輕松寫意,怡然自得。
在看到太史慈的一瞬間,徐盛就愣了。
“將軍,情況不妙啊!”
校尉朱檢對徐盛道:“田軍徐州副帥太史慈出現在這里,那肯定不是一個人來的,肯定是帶著數萬大軍來的。數萬大軍進入江東,帶兵的大將太史慈和他們主公田狐貍,卻又還能清閑地到長江上來晃悠,這說明…主公的情況非常不妙啊!”
徐盛沒有做聲,但實際上,徐盛要比朱檢想得更多,想得更遠,也更加能明的事情的嚴重性。
島上糧草將盡,將士們每天只能喝些稀粥,但就算這樣,也堅持不了幾天了。
這些天,徐盛已經讓士卒們打造了大量的木筏,想要伺機拼死突圍,但是,徐盛卻發現,圍在江心島外的田軍水師戰船,早已不再是之前的一百多艘,而是足有三百多艘。
要憑木筏突破戰船的圍困,到達兩距兩里多路的對岸,勢比登天還難!
就在徐盛等人發呆的時候,田峻的座艦已經駛了過來,停在離島約一箭之地的地方。
田峻站在船弦邊,對徐盛等人問道:“對面可是徐州王瑯琊人徐盛徐文響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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