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好惡心的樣子,算了,還是改天先讓畫兒試試好了......李姝在洗漱間將春宮圖毀尸滅跡的時候,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ㄨ雜≦志≦蟲ㄨ
等到李姝洗漱完回到臥室的時候,發現朱平安正坐在梳妝臺前,用自己的眉筆在畫什么。
這壞人糟蹋我的眉筆做什么?
李姝好奇的走上前,發現朱平安正在一張宣紙上用眉筆畫畫,畫了一個長條帶著翅膀的奇怪東西。
“你畫的是什么啊?”李姝好奇的問道。
“嗯,怎么說呢,這叫衛生巾。”朱平安抬起頭,頓了頓解釋道。
朱平安之所以畫衛生巾,是因為剛剛李姝下床洗漱的時候,朱平安隔著她的睡衣看到了她的月事帶。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朱平安還詫異的很,還以為李姝穿了呢,真的很像,只是稍寬了一些。
不過,很快朱平安就反應過來李姝那是月事帶。
雖然朱平安懂的不是很多,但是也知道在生理衛生以及舒適方面,衛生巾要比月事帶先進太多了。
衛生巾制作不難,初代的衛生巾就是用細軟的棉布將棉纖維和紙漿包裹起來,做成長條形帶翅膀的棉墊,既方便又為生,讓女生在生理期間也可以優雅、敏捷和干練,對女生來說不啻于一次革命。
“衛生巾是什么?”李姝一臉茫然。
“就是......”朱平安把他所知道的有關知識,包括做法和優點,篩選重點的講給了李姝。
“壞人!你一個大男生研究這些東西做什么......”
李姝又羞又惱的嬌嗔了一聲,心里面卻被朱平安的關懷和體貼感動不已。
都說君子遠庖廚,更不用說女生的這些事兒了,其他男人都嫌晦氣還來不及呢,這個傻瓜竟然為了自己去研究女人家那些事兒。
這讓李姝怎么不感動呢。
而且聽著好像很好用呢,不如明天讓繡娘試著做幾個,如果真比較好用的話,那以后我們女生就享福了。
也可以再胭脂水粉店專門賣這個東西......
月色未央,心兒蕩漾。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朱平安就已經出了臨淮侯府,在劉牧和劉大刀的陪同下,騎馬奔赴吏部。因為領了稽查太陽銀庫的差事,在稽查期間就不用去無逸殿司直了。
太倉銀庫稽查正使劉光佐是吏部右侍郎,按照昨日動員會的安排,朱平安便直接來吏部報道,聽候劉光佐安排。
到了吏部衙門口,朱平安讓劉牧和劉大刀兩人回去,自己一人進了吏部衙門。
朱平安到的時候,工部司務廳郎中高瑞和監察御史司南已經到了,朱平安上前與兩人見禮,然后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候。
過了好一會,副使曲同陽才姍姍來遲。
曲同陽臉色不好,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進門后看了朱平安等三人一眼,清了清嗓子宣布了一個消息,“剛剛我得了告知,昨晚劉正使老家來京城報喪,劉大人老家的叔父老了,劉大人自幼喪父,由其叔父收養長大的,對劉大人來說叔父即父也,劉大人聽聞叔父去世,不勝傷悲,在今早上了一封‘丁憂服闋’的折子,現在已經啟程返回陽谷縣老家丁憂去了......”
丁憂是古代封建社會的一種禮儀制度,只是針對于官吏。
根據儒家“百善孝為先”的思想,官員在當官期間,如果父母、祖父母等過世的話,無論你當什么官,你都要在得到報喪的那一天開始,辭官回老家守孝二十七月。
劉光佐丁憂回家了?!
朱平安聞言,臉色怪怪的,總感覺劉大人丁憂的時間太巧了,而且丁憂都是在父母、祖父母這些直系親屬過世才丁憂的,在明朝更是在律令中對丁憂嚴格規定,一般情況都是父母過世才需要丁憂回家,祖父母過世都不需要丁憂的。
劉大人這叔父過世,雖說是由叔父撫養長大、叔父即父,可是也有些牽強吧。
跟朱平安一樣,高瑞和司南兩人對劉大人丁憂回家的消息,也是很詫異。
“雖說劉大人丁憂回家了,但是我們稽查太倉銀庫的工作不能放下,關鍵時候我曲某也就不客套了,從今天開始便由我總體負責稽查太倉銀庫,希望在座的諸位多多配合,大家齊心協力把工作做好,不要辜負了圣上對我們的期望。”
副使曲同陽掃了朱平安三人一眼,拍了下手吸引眾人注意,干勁十足的鼓舞眾人道。
曲同陽洋溢的積極、鼓舞,讓朱平安不由對其人刮目相看了一次。
曲同陽的一席話,一掃劉正使丁憂之陰霾,讓眾人重新積極了起來。
“曲大人言之有理,我等一定鼎力配合。”朱平安三人起身回道。
“好,有諸位配合,我也就放心了。事不宜遲,我們就從現在開始吧。今日,我們暫且借用下劉大人的辦公房間,明日再去大理寺我那公辦。”副使曲同陽滿意的點了點頭,很有干勁的直接就領著眾人在刑部開始忙了起來。
其實也沒忙什么,主要是沒多少資料,太倉銀庫的歷年資料賬簿等還沒有移交過來。
中午的時候,曲副使做東請朱平安等人吃了午飯,下午又接著在刑部忙碌了一下午。
下午臨下班前,曲副使叮囑眾人明早按時去大理寺他那公辦,然后眾人各自回府。
明日一大早,朱平安早早的去了大理寺,第一個到的。
才到沒多久,還沒找到曲副使的辦公地呢,就被大理寺的官員告知了一個無語至極的消息。
昨晚曲副使在大理寺公辦加班到深夜凌晨,不幸的病魔無情的襲擊了曲副使,讓這個盡職盡責的漢子一病不起......
曲副使他中風了。
現在還在大理寺的值班房躺著呢。
這個官員領著朱平安到了值班房,看到了曲副使,曲副使整個人躺在床上,口水直流,看到朱平安進來,還激動的伸出了手,嗚嗚呀呀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后因為說不出話來還氣急想要捶床,可是手動了半天,顫顫巍巍的落不下來......
行啊。
奧斯卡欠你一座獎杯。
朱平安忍著心里的草膩馬,上前握著曲影帝的手,違心安慰了兩句,“曲大人你好好養胎,不,好好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