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皇子敬酒
“哎呀，皇子辯真是大方呢，不過這樣送禮的話，恐怕是要將國庫送光呀。”
王美人看到劉辯眼睛都不眨一下，送出了十多件珠玉首飾，還有一大捧散碎銀錢，不由得心中一動呵呵笑著說道。
“王娘娘過獎了，本皇子可不是一個驕奢之人，今天是因為回到宮中心情高興，所以才送點小禮物給大家，雖然看起來東西不少，但是其實不值多少錢的，而且根本動用不到國庫的。”
“不錯，皇兒只不過送點小禮物給下人，怎么就與國庫扯上關系了呢？莫非王妹妹認為國庫是你的囊中之物嗎？”
何皇后也笑著說道，表面上似乎是在開玩笑，但是其實二人卻是在斗氣，看到王美人氣得說不出話來，臉色有些發白，才拉著劉辯進御花園去了。
王美人冷哼了一聲，拉著皇子劉協跟在何皇后的身后，也進了御花園，她想的卻是只要今天自己的兒子劉協能夠成為太子，那時候再看姓何的賤人還笑得出來不。
“皇后娘娘駕到。”
有太監高聲地喊了起來，頓時百官紛紛站了起來，望向了何皇后一行人，直到她們來到了高臺之上，坐到了靈帝的身邊去。
“參見皇后娘娘、王娘娘。”
“眾位卿家平身吧。”何皇后沉聲說道，她做了皇后也有好多年了，自然也有著自己的威儀。
“兒臣參見父皇，愿父皇身體安康，吉祥如意。”
劉辯本來立在何皇后的旁邊，等到群臣起身之后，這才來到了靈帝面前，恭敬地跪拜了下去，同時也快速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這個便宜父皇。
漢靈帝其實年齡并不大，才三十三歲，但是長期的縱欲生活，酒色早已經掏空了他的身體，所以看起來有些虛弱無力，臉色蒼白，眼睛浮腫，雖然身著九龍皇袍，卻難以掩飾他的倦容。
“辯兒平身吧。”
對于劉辯這個兒子，靈帝一向就不是十分喜歡，所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揮了揮手說道，但是同時卻向劉協招了招手，將劉協拉到了他的身邊去，喜愛之情溢于言表。
“父皇，娘親說今天父皇要給協兒封什么大官，是不是呀？”劉協張口就問道。
“協兒想要什么樣的大官呀？”漢靈帝逗著劉協。
“娘親說最大的官就是皇帝，兒臣以后也想當皇帝，父皇你說行不行呀？”劉協的話頓時引來了何皇后憤怒的目光。
不過，劉辯站在旁邊卻臉色沒有絲毫變化，靈帝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身上竟然有著與以往不同的氣度了，不由得有些驚訝。
“呵呵，父皇老了以后，這皇帝的位置自然是應該交給你們兄弟的，不過協兒你現在還小，還不知道當皇帝的辛苦，等到以后你們長大了，就知道這皇帝雖然是天下最大的官，但是卻也是天下最難的官呀。”
漢靈帝嘆息道，然后將劉協送回到了王美人的身邊，隨后站了起來，舉起黃金做成的酒爵向百官說道：“今日宴請眾位卿家，是希望眾位能夠考察一下二位皇子，看看他們之中誰比較合適繼承大統。現在，朕讓二位皇子給大家敬酒。”
靈帝回頭對劉辯說：“辯兒，你是大皇子，現在來向群臣敬上一爵酒吧。”
劉辯點了點頭，應了聲是，過來接過了靈帝手里的酒爵，站到了群臣的面前，目光往眾臣的臉上一掃，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但是也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大臣。
“各位大人，一向辛苦了，今天劉辯在此借父皇的酒敬各位一爵，感謝大家為了大漢所做的一切。我大漢天下，沒有各位大人的辛勤操勞，就不會有天下太平，不會有捷報不斷，不會有百姓的安居樂業。以后，還希望各位大人繼續為國效力，努力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為大漢江山社稷的穩定和繁榮做出更多的貢獻。來，大家干了這一爵，祝大家身體健康，事事順心。”
劉辯站在群臣的面前，高高地舉起了酒爵對大家說道，他的聲音雖然還有些稚懶，但是卻充滿了一種令人震憾的意味，讓眾多大臣覺得他們面對的不是大皇子劉辯，而是早些年時候的靈帝一樣。
“多謝大皇子殿下。”
群臣哄然應道，然后舉起酒爵喝干了里面的酒，靈帝看得非常地驚訝，以前的時候劉辯在他面前連話也不敢講，而今天的表現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剛才的一瞬間，靈帝也同樣感覺到了劉辯的天賦穩重威儀帶來的效果，哪里還是他印象中的那個舉止輕浮行為淺薄的劉辯呢。
“難道辯兒接受了蔡邕的教導之后，變化這么大嗎？他的氣度頗有皇子的威嚴，跟過去是有些不一樣了。”
劉辯敬酒之后，退回到了何皇后的身后站著，目不斜視，神情肅穆，讓靈帝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心中的想法動搖了。
原本今天他是打算定下太子人選的，而這個人選就是皇子劉協，這不僅是因為他比較喜歡劉協，還因為中常侍等人均向他建議，說是劉協比起劉辯來更適合成為皇帝。
“協兒，你也來向大臣們敬一爵酒。”靈帝一邊想著一邊朝著劉協招了招手。
“各位大臣，本皇子也跟大哥一樣，敬你們一爵酒，祝大家一切如意。”劉協說了幾句就不知道該怎么說了，讓靈帝微微有些失望。
而對于下面的群臣來說，二位皇子的表現也是他們重點觀察的，因為今天就要議立太子，除了其中那些早就被各勢力拉攏的大臣，還有一部分是猶豫不決處于觀望之中的。
而劉辯的表現讓一些大臣覺得眼前一亮，沒有想到傳聞中的皇子辯竟然如此出眾，根本不像以前大家所說的那樣輕浮急躁，而是頗有氣度威儀。
相比較而言，皇子劉協雖然也算是機靈聰明，但是卻不如皇子辯沉穩有威儀，而且劉協才七八歲大小，更是排行在劉辯之后，廢長立幼反對的人也會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