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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坦誠以待

  大白天里,取慮秦軍突然準備撤退這么大的動作,當然不可能瞞得過少帥軍斥候的眼睛,不過又很可惜,因為經驗不足,再加上秦軍為了加快撤退速度直接放棄整個營地的緣故,少帥軍斥候沒能立即判斷出取慮秦軍是準備棄營撤退,最先向項康報告的是秦軍營地內有不明原因的騷動,誤導使得項康沒能做出及時反應,錯過了及時集結軍隊備戰的最佳時機。

  最后,還是遠遠看到取慮秦軍的車輛在營內集結成隊時,還有看到泗水東岸的秦軍船隊開始向西岸靠近時,少帥軍斥候才意識到秦軍是在準備渡河撤退,也趕緊打馬回城,把消息報告到了項康的面前。結果正在盤算如何迫使晁直投降的項康一聽,頓時就跳了起來,萬分驚訝的大吼道:“暴秦軍隊直接放棄營地渡河撤退?怎么可能?晁直那個匹夫不要腦袋了?這個時候撤兵回去,他就算不掉腦袋,也要被發配到驪山去當刑徒啊?!”

  “項它,快,吹升帳號,讓我們的軍隊集結,讓項莊、項冠和項聲他們馬上來這里侯命!”

  項康也是一個反應十分迅速的人,沒等旁人回答自己的問題,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驚叫不過是浪費時間,趕緊開口命令升帳點兵,還是在項它匆匆出去指揮項康的親兵吹升帳號后,項康才又向來報信的斥候問道:“看清楚了沒有?暴秦軍隊的所有車輛確實都已經集結成隊了?會不會是水車準備去河邊準備運水?”

  “回稟少帥,看得清清楚楚,暴秦軍隊的所有車輛確實都已經集結成隊了。”斥候如實回答,又說道:“而且小的還親眼看到,暴秦軍隊的車輛上,還裝著許多的東西,只是隔得太遠,看不清楚裝了些什么。”

  “繼續再探,一有動靜,立即回報!”項康厲聲再喝,斥候唱諾而去,還是在斥候離去后,項康才轉向旁邊的周曾問道:“亞叔,怎么看?”

  “在下不是很懂軍事,不敢胡亂揣測。”周曾很謹慎的先說明自己不敢下定論,然后才說道:“不過在下認為,倘若暴秦軍隊真的是在準備撤軍,那么應該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取慮縣令命令晁直率軍撤退,晁直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依從,二是暴秦軍隊臨陣換帥,晁直已經被別人取而代之,暴秦軍隊在其他人的率領下準備撤退。否則的話,以晁直此番出征的戰績,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擅自率軍撤退!”

  “那么那一種可能最大?”項康盤算著追問道。

  站在秦朝官吏的角度上推演分析了一番后,周曾答道:“第一種可能最大,第二種可能很小!因為晁直是取慮的縣左尉,一直負責戍卒更卒的征召集結工作,雖然在平時沒有領兵之權,但是取慮組建縣軍,軍中將領肯定用的都是他的老部下,他在取慮軍隊里的威信也比較高。”

  “這次仗打成了這樣,取慮縣令如果臨陣換帥,晁直肯定明白他已經死到臨頭,再加上晁直此前面對我們的招降已經明顯的動搖,就這么束手就擒的可能很小,即便不帶著舊部嘩變,也很可能會跑出來投奔我們。但現在暴秦軍隊中既沒有出現動亂,晁直也沒有獨自跑來投奔我們,這就足以說明取慮的暴秦軍隊很可能沒有臨陣換帥,晁直應該還是取慮暴秦軍隊的主將。”

  周曾的回答當然有些片面,因為他并沒有考慮到晁直有可能被人擒賊先擒王直接拿下這個可能,所以項康也沒敢完全認同這個看法,只是用手指頭敲打著案幾盤算,片刻后,項康拿定主意,喝道:“來人,快把許束傳來!亞叔,煩勞你代筆,替我寫一道給晁直送行的書信,別提招降的事,只是寫些送行餞別的客氣話就行了。項揚,叫人馬上準備一對玉斗,讓許束當送行禮物給晁直送去。”

  知道項康是想打著送行餞別的旗號試探晁直的虛實和秦軍現在的情況,也知道現在時間緊急,周曾也沒敢廢話,趕緊提筆以項康的名譽給晁直寫了一道送行書信,交給項康簽名用印。同時就在縣寺里的許束也匆匆來到了項康的面前侯命,項康趕緊交代差使,讓許束打著送行旗號去刺探敵情,結果許束也沒辜負舊上司周曾和孫拱的舉薦,即便明知道此行危險,也毫不猶豫的接過了命令,帶著書信和玉斗匆匆出城,快馬南下到秦軍大營與晁直聯系。

  許束離去后,項莊、項冠和項聲三員少帥軍的統兵大將也來到了項康的面前侯命,項康也馬上調兵遣將,安排性格相對比較謹慎的項冠率軍留守下相城池預防萬一,自領中軍與項莊、項聲二軍共同出兵,急匆匆南下去泗水渡口阻攔秦軍渡河。不過當項莊和項聲興奮萬分的問起這場仗該怎么打時,項康卻又有些拿不定主意,說道:“到時候看,到底是全力阻攔暴秦軍隊過河,還是半渡而擊之,把暴秦軍隊一口口吃掉,到時候我看情況再做決定。”

  言罷,項康又轉向了周曾,說道:“亞叔,辛苦一下,和我一起去,暴秦官場你比我熟悉,去幫我參謀一下。”周曾答應,馬上隨著項康和項莊等人一起出門,領著總數大概一千二百余人的少帥軍匆匆出城,一路向南急行,直奔秦軍原先渡河的渡口而來。

  確認秦軍棄營撤退的時間晚了些,等項康和項莊等人急匆匆帶著軍隊趕到現場時,取慮秦軍已然放棄了營地和營帳,帶著大大小小的各種車輛轉移到了渡口處,還早早就安排了殿后軍隊在渡口前嚴陣以待,并建立了臨時的防御工事,又把隨軍帶來的五十來輛戰車在陣前一字排開,隨時準備抵擋少帥軍進攻。同時各種軍需物資也在取慮秦軍的搬運下迅速裝船,還已經運了一些過河。

  敵人已經有嚴密準備,項康當然不會傻到帶著少帥軍這幫烏合之眾直接沖上去找死,在距離渡口里許外停住隊伍后,項康先是派出游騎上前,窺視秦軍主將旗號,得知秦軍主將的旗幟仍然還是寫著一個晁字后,項康才稍微松了口氣,又向上來匯報敵情的自軍斥候劈頭蓋臉問道:“本帥派出的使者,與暴秦軍隊取得了聯系沒有?”

  “回稟少帥,應該聯系上了。”斥候答道:“適才我軍使者手打白旗靠近敵軍之后,馬上就被敵人拿下,押到了他們軍中,但是始終沒見我軍使者回來。”

  “沒回來?”項康一楞,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浮上心頭——兩次對少帥軍使者以禮相待的晁直突然一反常態,扣押了已經勉強算是老熟人的少帥軍使者許束,這可不是什么好的兆頭。

  這時,項莊和項聲也已經先后打馬來到了項康的面前,詢問是否應該立即發起進攻,項康遲疑不語,片刻后才向周曾問道:“亞叔,你剛才說,晁直突然撤兵是因為取慮縣令直接下令的可能最大,晁直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依從。那么以你之見,晁直最有可能是因為什么原因,才不得不這么做?”

  周曾盤算,沉吟著說道:“強迫是絕對不可能,晁直本來就動搖,取慮縣令再逼他回去送死,他肯定馬上反了。拿什么官職威脅也不可能,晁直知道命和官職什么重要。拿家人威脅的話,晁直倒是有可能動搖,不過晁直也應該很清楚,他回去領罪,他的家人也肯定逃不過連坐,依照暴秦律法,他的家人怎么都跑不掉去驪山去當世代刑徒的下場,晁直應該不會傻到自己送命還讓家人繼續受罪的地步。利誘…。”

  沉吟著分析到這里,周曾的眼睛一亮,拍腿說道:“對!利誘!只有利誘這個可能!假如我是取慮縣令,要想讓晁直乖乖帶著軍隊回去,惟一的辦法就是利誘!騙晁直說什么不會追究他的罪責,會給他立功贖罪的機會,說盡好話把他騙回去,然后等事成了,把兵權一收,我就想把晁直怎么樣,就可以把他怎么樣了!”

  項康點頭,又狐疑的說道:“但是亞叔,取慮縣令為什么要用這種辦法騙晁直回軍?現在晁直只是連戰連敗,但主力還在,還有希望守得住,另外泗水郡軍也有可能很快前來增援,取慮縣令為什么要在還有希望的情況下,不擇手段的騙晁直回軍?”

  站在取慮縣令的角度盤算了一下,周曾斬釘截鐵的答道:“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取慮縣令信不過晁直,擔心他把取慮軍隊全丟了,為了保住軍隊才這么做!第二個可能最大,少帥你三天前派人實施的離間計,已經得手了,取慮縣令懷疑晁直要叛變,所以才不擇手段的騙他回去,保全取慮的暴秦軍隊!”

  一語驚醒夢中人,很多的疑問迎刃而解,趕緊屈指掐算時間后,項康發現在距離不遠的情況下,自己派去實施離間計的人手完全有可能在兩天之內趕到取慮依計行事,而事情得手后,在有水路可通的前提下,取慮縣令誆騙晁直撤軍的文書或使者,也完全可以在一天之內、甚至更短的時間內,從取慮乘船順流而下,趕到前線與晁直取得聯系!

  想通了這一點,雖然不是有完全的把握,有可能只是徒勞無功,甚至還有可能適得其反,項康還是決定全力爭取一把,斷然喝道:“傳令全軍,整齊吶喊這句話——晁直別上當,是騙你回去送死!整齊喊,越整齊越好!”

  同一時間,取慮秦軍方陣后方的空地上,晁直和今天早上才趕到前線的取慮主吏掾鄭倫等人,當然在嚴密的注視著少帥軍的一舉一動,一邊小心防范少帥軍發起進攻,一邊督促士卒加緊搬運輜重上船過河。同時鄭倫還口綻蓮花,不斷稱贊晁直對大秦朝廷的忠心耿耿,堅貞不二,毅然逮捕試圖收買自己投降的亂賊使者自證清白,是大秦朝廷可遇而不可求的難得忠臣良將,日后飛黃騰達封侯拜相,絕對不在話下。

  終于,剩下的軍械糧草都已經全部裝船完畢,首批渡河的秦軍將士也開始陸續登船,出于對鄭倫的感激與感謝,晁直還又主動對鄭倫說道:“鄭主吏,你先上船過河吧,殿后的事太危險,由我來做。”

  鄭倫求之不得,開口感謝后剛想假惺惺的勸說晁直也趕快登船過河,不料遠處的少帥軍陣中卻人聲鼎沸,上千人整齊吶喊起了口號,口號開始還比較雜亂無章,然后又迅速統一,逐漸變成了同一個聲音,而當聽清楚口號的具體內容時,晁直和鄭倫的臉色頓時一起都變了,晁直還驚訝說道:“叫我別上當?是騙我回去送死?什么意思?”

  “晁直別上當,是騙你回去送死!晁直別上當,是騙你回去送死!”

  少帥軍將士的口號越來越整齊嘹亮,并沒有傻到家的晁直臉上神情當然也越來越驚愕,也忍不住下意識的去看旁邊的同僚鄭倫,發現鄭倫的臉色有些蒼白后,晁直頓時疑心大起,試探著向鄭倫問道:“鄭主吏,亂賊軍隊整齊喊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這個…。”鄭倫的額頭上明顯出現了汗水,吞吐著說道:“晁左尉,這個下吏怎么可能知道?下吏是今天才到的前線,又不清楚亂賊的情況,怎么知道他們鬼喊這句話做什么?”

  言罷,鄭倫又趕緊說道:“不過晁左尉,你才是千萬別上亂賊的當,我們縣尊讓你退兵回去,是想讓你率兵守住縣城,等待郡守的援軍,絕對沒有什么加害的心思。好了,時間不早,我該上船了,晁左尉,你多保重,趕緊過來。”

  說著,腳步已經在悄悄后退的鄭倫轉身就想走,不過事情到了這步,晁直除非是傻了才會讓鄭倫離開,向自己的親兵隨意一努嘴,兩個晁直的親兵立即上前,伸臂攔住了鄭倫。鄭倫大驚,趕緊回身向晁直問道:“晁左尉,你這是什么意思?”

  晁直不答,只是下意識的盤算自己退兵回去后可能得到的下場,還馬上想到了什么叫做上屋抽梯,過河拆橋,也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同時也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親兵突然一指少帥軍的方向,提醒道:“左尉快看,亂賊那邊,有一匹快馬過來了。”

  晁直趕緊抬頭,見少帥軍陣中果然奔出了一名騎士,快馬加鞭的沖到自軍近前,抬手放出一支弩箭,弩箭的箭頭粗大并呈白色,明顯綁有什么東西,飛到了秦軍陣前不遠處落下。晁直心領神會,馬上喝道:“把那支箭拿過來給我!”

  命令傳達,那支少帥軍騎兵射出的弩箭很快就送到了晁直的面前,箭頭上也果然綁得有一束白布,晁直親手取下白布展開一看,見布上字跡潦草的寫了一段白話文,全文如下:

  “晁直兄切勿中計,不瞞兄長,為勸你歸降,三日之前,我派人到取慮城中去迎接你妻兒老小返回下相,并詐稱兄長你已經暗中歸降于我。現在我派去的人沒有音信,你又突然退兵,我懷疑是取慮縣令抓到了我的密使,擔心你真的歸降于我,故而好言騙你退兵,然后收繳你的兵權,將你加害!冒昧有罪,但兄長你千萬不要中計!大楚少帥,項康。”

  還沒把項康匆匆寫成的書信看完,晁直就已經怒滿胸膛,而當粗略看完了書信后,晁直當然更是暴跳如雷,放聲狂吼,“項康小兒!你他娘的夠狠!”

  聽到這發自肺腑的咆哮,本已經臉色蒼白如紙的鄭倫當然是如同打了一針強心劑,臉上頓時恢復了一些血色,也趕緊向晁直問道:“晁左尉,項康那個逆賊,在書信上說了什么?”

  回答鄭倫的,是晁直憤怒而又狂暴的目光,不過晁直也還算有些理智,眼珠子稍稍一動后,晁直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鄭倫的衣領,把身材有些矮小的鄭倫直接提離了地面,怒吼問道:“我的妻子呢?我的孩子呢?你們把她們怎么樣了?”

  “晁左尉,你說這話什么意思?”鄭倫的額頭上再度汗水淋漓,戰戰兢兢的說道:“你的夫人和你的孩子,當然都是好好的在取慮城里。”

  “還敢騙我?!”晁直怒吼,“說,你們到底把她們怎么樣了?再不說,老子宰了你!”

  鄭倫不敢說話了,臉上的慌張恐懼神色更是無法遮掩了,原本還有些懷疑這是項康離間奸計的晁直心中也逐漸有了定論,干脆一把拔出腰中佩劍,神情猙獰的問道:“姓鄭的,我最后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替姓王的來騙我退兵回去送死?我的妻子兒女,現在究竟怎么樣了?”

  鄭倫臉上的汗水足可以洗臉了,晁直則滿臉殺氣的慢慢舉起了劍,鄭倫徹底崩潰,還道是項康已經在書信中告密,恐懼到了極點下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張口就慘叫道:“晁大兄饒命!晁大兄饒命!我也是被逼的啊,是王縣尊逼著我來騙你回去送死的啊!我如果不來,他就要治我抗命不遵之罪,我是實在沒辦法,才替他來騙你的啊!”

  真相終于大白,晁直卻根本來不及慶幸自己的死里逃生,只是搖晃著鄭倫的身體怒吼,咆哮問道:“那我的妻子呢?我的孩子呢?她們怎么樣了?”

  “她們沒事,她們沒事。”鄭倫趕緊答道:“她們都好端端的住在你家里,沒受你的牽連。”

  “放屁!”晁直憤怒說道:“你們都已經準備把我騙回去一刀宰了,她們還能好端端的不受我牽連?”

  事情到了這步,也由不得鄭倫不說實話,哭喪著臉說道:“晁大兄,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騙你啊,她們真的沒事,因為是你的夫人親自向縣尊告發了你,算是自告,所以她不用受牽連,你的兒女不知情,也不受牽連。”

  “放屁!”晁直更是憤怒,咆哮道:“水兒她怎么可能告發我?我和她夫妻恩愛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告發我?!”

  “晁大兄,你真不知道?”鄭倫的語氣突然有些古怪而又詫異,顫抖著問道:“晁大兄,你真的什么風聲都沒有聽到?”

  “我聽到什么風聲?”晁直比鄭倫更詫異。

  “當然是尊夫人…,和王縣尊的風聲…。”鄭倫的聲音更加顫抖,說道:“縣里早有傳聞,說你的夫人,和我們的縣尊…,有…,有那個…。小弟還聽說,亂賊的使者找到你家時,你的夫人,還正好和我們王縣尊在…,在一起…,在一起那個…。所以,晁大兄,你的夫人,絕對不會有事。”

  砰一聲,鄭倫的身體落地,晁直的臉上也徹底變成了一片呆滯,滿臉的難以置信,也滿臉的絕望茫然。最后,還是在鄭倫悄悄爬著往碼頭方向溜的時候,頭頂某云籠罩的晁直才回過神來,一指鄭倫吼道:“把他拿下!”

  之前攔路的兩名親兵上前,象老鷹提小雞一樣的把鄭倫給提溜了起來,輕而易舉的重新架在晁直面前,鄭倫絕望求饒,不過還好,晁直并沒有一劍干掉鄭倫,而是冷笑著說道:“捆了!這是我送給項少帥的見面禮!”

  冷笑說完,晁直又沖著掌管旗令的自己親兵吼道:“還楞著干什么?打旗號?全軍散開!以一屯為一隊,向左右散開!再有,停止過河,已經上船的兵士,全部下船!”

  遵照晁直的命令,晁直從左尉府里帶出來的親兵搖動旗號,在前方列陣的秦軍隊伍雖然莫名其妙,但由于都是晁直一手調教出來的軍隊,取慮秦軍將士還是忠實的服從了命令,以五十人為一隊左右散開,把隊列拉得越來越大。同時戰車上的秦軍將士也遵照晁直的命令,全部掉轉車頭,把裝有利刃的車軛,對準了秦軍自己的五十人小陣,然后又依照晁直的命令,全部下車侯命…

  與此同時,項康當然也獰笑著下達了進兵命令,又喝道:“傳令全軍,高喊投降不殺的口號,舉凡放下武器投降者,一律不許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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