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大!?
好嘛!
霍法于是又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時,AK47變成了手持榴彈炮!
他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行,于是他再度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榴彈炮變成了巨大的噴火槍。
這還差不多...
他滿意的點點頭。
扣動閥門,噴火槍噴出長達幾十米的火龍。
將追擊的警犬和警察吞沒,連帶著旁邊兩個優雅野餐的中世紀少女的裙子也被他燒了個干凈。
“哈哈哈~”
霍法不由哈哈笑了起來。
他覺得有點好玩了。
不過還沒等他為自己的大膽慶幸三秒。
轟隆隆!
熊熊烈火中沖出了數十輛虎式坦克。
身后的幾個警察居然開著坦克追了上來!
沒過多久,霍法就被密密麻麻,近十萬個的群體潛意識給堵在了街上,其中大部分是狂吠的獵犬,少部分是轟隆隆駛出的坦克。
他心想果然西爾比就沒讓自己失望過,沒了魔法都這么能折騰,要是沒有斯萊特林的詛咒,只怕自己早就可以躺在赫爾海姆的橋面上享受退休時光了。
他調轉馬頭,想從街道的小巷中離開包圍圈。
然而,就在這么劍拔弩張的時刻,一個不合時宜的家伙從小巷里沖了出來,雄赳赳氣昂昂的用播音腔說道:“站住,你已經被我們包圍啦!”
他穿著黑色的緊身衣,騎在一匹馬上,身后還披著一條復古的斗篷,既復古又騷包。
“你是什么人?”霍法看出他不是群體潛意識,于是禮貌的問。
“好問題!”
男人喜悅的說道,他酷酷的一甩頭發,眼睛上出現了眼罩:“我表面是上是迪亞哥,假裝膽小害怕——”從腰間蹭的一下抽出花劍——“但是在深夜里,我化妝出發,舉起鋒利的劍來主持正義,劫富濟貧。要問我是誰?佐羅!”
佐羅舞劍一指霍法,改換戲劇腔:“受死吧,岡薩雷斯中士!”
原來又是一個在做美夢的家伙,霍法警惕放松了些,不過,這還沒完,又有一個戴著綠帽子英俊的男孩從天空飛過,落在了“佐羅”身邊,“哦嗨,佐羅,需要幫助么?”
“走開,彼得潘,這是我的對手!”
佐羅說道,他舉著劍,站在坦克上,叉著腰:“看在上帝的份上,讓我們來一場一對一的生死對決吧,岡薩雷斯中士!”
霍法還沒回答。
那個長得跟彼得潘的男孩子看見他之后同樣驚呼:“胡克船長,是你,我找你很久了!”
而后,他也拔出了一把劍,不過那把劍是木頭劍:“快把小仙女交出來。”
佐羅不高興了,他收回了劍:“彼得潘,如果你一定要搶我的風頭,那我們只有先一分高下了。”
“你連馬都沒有,怎么會是我的對手。”彼得潘說道。
佐羅冷笑,他利劍一劃,“傲慢無禮,是該給你點苦頭吃吃了。”
“來吧,蒙面俠客,我早有和你一較高低的意思了。”彼得潘揮舞著木劍沖了上去。
叮叮當當。
那兩個做夢的人不知不覺中就扭打到一塊去了,霍法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想來想去他也只能把這理解成夢境的怪誕不經罷。
他加速驅使著馬匹,想稱這兩人打架的時候偷偷溜走,可是,第三個人從天而降,轟隆一聲落在地面。
那是個上身的肌肉男,肌肉發達的和世界健美冠軍一般夸張,他滿臉絡腮胡子,一手舉著一個盾牌,一手舉著錘子。
“我終于找到你了,耶夢加得!”
壯漢狂喜的喊道。
“什么鬼!你又是誰?”
霍法問道。
“你不認識我了么,我是索爾啊!”
壯漢竟然委屈了起來,眼淚在眼眶打轉。
那表情讓霍法一陣惡寒。
身前是三個做美夢的傻吊,身后,群體潛意識越包越近,坦克轟隆隆的分開,炮管不由分說噴出了火焰。
他抱住了噩夢之神的馬脖子,大聲說道:“好像我們無路可走了。”
“你膽子只有這么大了么?”
噩夢之神變成的人馬責備他:“如果在這里“死掉”,你現實世界的身體也會成為一具植物人的。”
“你先變小一點!”
霍法在人馬耳邊吼道。
人馬變成了一只麻雀,落在霍法手中。
炮火中,霍法閉上了眼睛,他變成了人行直升機,腦袋上冒出了螺旋槳,直直的向上飛去。躲開了第一輪地面的炮火。
地上打架的彼得潘和佐羅一看這架勢不樂意了。
“站住,胡克船長!”彼得潘飛起來追著他。
“嘿,岡薩雷斯中士,你跑不遠的!”佐羅扶著帽子大喊道。
“耶夢加得,等等我,我們還沒分出個勝負呢!”索爾從地上拾起錘子,電光閃爍,他竟然飄了起來。
看著追上來的彼得潘和雷神索爾,霍法冷冷一笑,又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睛時,他的身體變成了最優美且流暢的三角形。
這看著自己的模樣,他哈哈一笑,愉悅的對身后幾個龜速的群體潛意識比了個中指:“吃屁去吧,臭弟弟!”
說完,伴隨著巨大的音爆聲,只用了一秒,他消失在了所有群體潛意識的視線之中。狂風把彼得.潘從半空吹落地面,它絕望的喊道:“哦不,我的宿敵,我的人生。”
佐羅恨恨的丟掉了自己的帽子:“可惡,不帶這么搶風頭的!”
雷神索爾扔出了錘子,大聲喊道:“等著我,耶夢加得,我會找到你的!”
那錘子終究是沒有追上霍法。
高空中氣流劃過,遠遠的把三人甩在了身后。
“我收回我的話,你膽子比我想的還要大。”
噩夢之神忍不住夸了他一句。
“謝謝。”變成黑鳥偵察機的霍法回答。
“這是什么?”
噩夢之神變回了美女,好奇的坐在機艙里東摸西摸:“五十年后的麻瓜飛機么?”
霍法笑了笑,沒有回答,他自然不會告訴噩夢之神他變成了美國黑鳥偵察機,速度高達三馬赫每秒,一秒就能飛出去一公里,自然不是彼得潘或者二戰的老古董飛機能追上的。
他發現了美夢的好處。
這里他幾乎可以做到任何他想做的事情,完全無拘無束,如果在現實世界,他想要變成一臺黑鳥偵察機,那無疑是癡人說夢,太不現實了,哪怕他變形術比現在厲害一百倍都不行,因為他完全不理解黑鳥的構造,更不理解它的運作原理。
但在美夢之中,他就這么輕易做到了,原因只是因為他想變成這樣。
難怪那么多人深陷于這個世界中無法自拔,現實世界,不如意的事情十有八九,有幾個又能真正承受的來呢。
甩開那堆群體潛意識之后。黑鳥偵查飛機劃過天空,重新變成人類,降落在地面。
這一帶比先前剛進入夢境的地方要安靜不少,地面長滿了柔軟的青草,草地里結著不知名的紅色果子,晶瑩剔透。高大的樹蔭下,一群膚色雪白的少女正在野餐,看見站在遠處的霍法二人,她們捂著嘴巴,嬌滴滴的笑了起來。
霍法坐在了地上,抓了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果塞進嘴里,有滋有味的嚼了起來,一陣風吹過,惹的遠處幾個少女嬌笑起來,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諧。
“你在想什么?”
噩夢之神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我剛剛就在想,如果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我的認知程度越高,我可以做到的事情就越多。”
“的確如此。”
“但這并不是無拘無束。”霍法輕松的說道:“就在剛才,我總結出了這個世界的兩點規則。”
“你說。”
“一,我只能想象我認知范圍以內的東西,超出我認知范圍的,美夢無法幫我實現。
二,我必須用心享受這片夢境,否則群體潛意識就會來找我的麻煩,把我作為異類清除出去。”
“不錯。”
噩夢之神點點頭,“可這和你找西爾比又有什么關系呢?”
“關系大了。”
霍法說道:
“我們看到的美夢只是假象,如果西爾比.斯賓塞爾定下了這些規則,那么我們只有進入規則的世界,才可以接近西爾比最真實的位置。”
噩夢之神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們在這里肯定找不到他。”
說完,他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面帶微笑的走到樹底下野餐的幾個少女身邊。少女看見有男孩過來,立刻嬌羞的格格笑了起來。
這幾個人肯定是那種在現實世界十分注重儀式感的人,霍法可以看見,她們在地上鋪著整整齊齊的格子桌布,把精美的蛋糕切的整整齊齊的小塊,放在餐盤之中,餐盤后的刀叉擺成了標準的八字。
“哦,嗨。”他友好的打了聲招呼。
幾個少女立刻嘰嘰喳喳的笑了起來,紛紛捂住了嘴巴。
霍法在她們身邊蹲了下來:“你們都住這里的么?”
“是呀,”一個膽大的女孩說道:“我和我的小姐妹們住在那個城堡里。”
她手指指著遠處,霍法看了看,那里有一個朦朧的城堡,并不真切。
“你是人,騎士,男爵,還是侯爵?”
那個話多的少女接著問。
“我什么都不是。”霍法說道,“無產者。”
“切誒,”
那個膽大的女孩立刻露出鄙夷的神色,抱著胳膊不說話了。倒是其中有一個女孩,一直用害羞而閃躲的眼光看著霍法。
“真好看。”
霍法指著蛋糕贊嘆了一句:“是你們自己做的么?”
“是....是的,是我自己做的。”那個偷看他的少女舉起手,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道,顯得十分嬌羞。
“真好,我可以吃一點么?”霍法指著蛋糕問。
“吃吧~”
害羞少女趕緊用雪白的雙手托起雕花小盤子,放在他面前。
霍法用銀叉子叉了一小塊,放入口中咀嚼起來。害羞少女握拳在胸口,期待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夸獎。膽大少女則依舊抱著胳膊,不耐煩的看著他。
蛋糕入口十分美味,松軟可口,甜度適中。
但霍法卻閉起眼睛,仔細的在頭腦里想象著一坨狗屎,果然那塊蛋糕在他嘴里變成了一坨狗屎,變得又哭又澀又惡心。
“嘔!”
他面色鐵青,哇的一聲吐出狗屎,厲聲喝道:“你給我吃了什么,這么惡心!!?”
等待夸獎的少女定睛一看,他吐出的那灘爛泥狀的東西,粘在了精美的桌布和蛋糕上,頓時愕然的瞪大眼睛,發出一聲驚恐尖利的叫聲。
“啊!!!”
而后,她們像被踩中尾巴的貓一樣,哭叫著,驚慌失措的,連滾帶爬的四散逃開,其中有一個踩到了裙子,甚至摔倒在地。
噩夢之神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
少女剛走,就有大批全副武裝的中世紀士兵騎著馬沖了過來,他們眼神肅殺無比。就像重度潔癖的家庭主婦看到墻上的污漬一樣,勢要把破壞夢境美好的異端分子趕盡殺絕。
霍法來不及擦嘴巴,立刻沖回噩夢之神身邊,拉著她躺在草地上就開始狂吻。
他不僅吻,還盡全力把對方想象成阿格萊亞,想象著自己現在正在和她躺在草地上。
活了幾十萬年的噩夢之神差點沒吐出來,但是看見遠處沖過來的那群士兵,它立刻收斂心情,陶醉的開始享受當下這一刻。
噠噠噠!
馬蹄聲如潮。
全副武裝的潛意識士兵趕了過來,劍拔弩張的抽出了利刃。結果只看到有兩個人在樹下你儂我儂,頓時顯得十分困惑。他們調轉馬頭,繞著那堆狗屎打起了轉轉。
他們失去了目標。
轉了幾圈之后,他們沒有找到究竟是誰破壞了美夢,只好收起了利刃。兜起地上那堆狗屎,重新調轉馬頭,沿著原路返回。
余光看見潛意識士兵立刻霍法立刻爬起身,趕緊說道:“走走走,跟上去!”
噩夢之神這才明白了霍法想干什么,它趴在地上,變成了一匹馬,而霍法則變成了一個士兵,翻身上馬,跟在了那群執行規則的士兵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