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莫德村郵局出來,拐進旁邊的一條小路,路口建有一個小酒吧。齊齊整整的木頭招牌懸掛在門上鐵藝烤黑的支架上,上面畫著一個被砍下來的豬頭。那個豬頭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被砍下來的,反正就那么一個頭,但是看著笑容笑得很開懷,很有喜感就是了。
酒館就立在霍格莫德最外圍的地方,往遠處看的背景是一片不算茂密的山地松林,以及山腳下的黑湖角落。
一樓前半部分的單間經營的是酒吧,后部是店家自己居住的帶花園的三居室,二樓經營著旅館。
酒吧所在那間屋子外面看著不大的,里面空間卻要比看上去大得多,房間里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松香和龍涎香混合的氣味。
前三側二的五扇茶色凸窗擦拭的極為趕緊,外面看著就是普通窗戶大小,從里面向外看則有著大落地窗的效果!外面的光線毫無阻礙的透過來,只是在窗戶顏色的阻隔下看著頗為柔和。
因為霍格莫德是純粹的巫師聚居區,在這里大規模的無痕伸展咒應用并沒有受到很多限制。
酒吧里粗獷的松木桌子帶著未退的松林氣息,寒酸摳門中透著一絲野趣。桌面上點著一些北海巨烏賊的脂肪腕足制成的蠟燭,粗糙低調,但也絕對是奢華的。
黑湖中的北海巨烏賊極為友善,是被斯萊特林的魔咒馴服過的一支特殊的亞種。但是能夠說服害羞的它們把自己病變的脂肪腕足伸出來,任人切除,也是殊為不易的,這建立在足夠的信任之上。
北海巨烏賊的脂肪腕足是它們的食物獲取過于容易、豐富,且主要以烤熟的陸生動物類構成時才會出現的富貴病。霍格沃茲挑食剩飯的小巫師需要對此負主要責任!
雖然對體沒什么大的壞處,偶爾也還是會覺得不舒服。盡管腕足就相當于烏賊的手,以這些潛水的烏賊的恢復能力,經常剁剁手,并且是有病的手,對體有益無害。
只要獲得了巨烏賊足夠的信任,這種充分可燃的,且燃燒后散發出的煙氣有很好的安神作用的腕足就可以予取予求了。
安神蠟燭,算是這家名為——豬頭酒吧的奇怪酒吧旅店的一大特色了。聞著巨烏賊腕足制成的安神蠟燭燃燒出的龍涎香一般的氣息與松香混合的特殊氣味,人們對于酒精的喜和耐受能力往往會大大增加!
只因為這個秘訣,這家酒水并沒有太多特殊之處,人流量也不算大的酒館每天就緊著不多的幾個酒客宰,也做出來不弱于霍格莫德村老牌酒館——兩把掃帚酒館的營業額!
不得不說,這家酒館經常以自己就是個豬頭自我解嘲的漂亮老板娘真是個天才!
值得一提的是這家正式名稱就是“豬頭酒吧”的酒吧,和邊上那座正式名稱是妖精語“偉大野豬騎士鎖頭的私人酒館”諧音的“豬頭”酒吧并不是一家酒吧。
旁邊那家“豬頭”酒吧開業時間在1612年之前,曾經是妖精造反叛亂的司令部。
妖精叛亂被巫師鎮壓之后,霍格莫德村原本的妖精居民全部遭到了驅逐,也有人說他們中的一部分被轉化為了第一批家養小精靈。
老“豬頭”酒吧的產權現在依然在妖精鎖頭的子孫手中,受到莊嚴而有效的魔法契約保護。
只是由于無法進入霍格莫德,無法對酒吧進行正常經營。
這個地方一度被當做妖精叛亂歷史紀念質的一個遺跡供人觀賞。
新豬頭酒吧的老板娘據說是幾年前從挪威地區搬到霍格莫德的,她衷于開辦一家名為“hog′shead”的酒吧。
原本有意向收購鎖頭子孫的祖產,開設酒吧。雙方大概率是契約和金額問題存在很多問題,名為杰蕊薇兒的老板娘直接買了老豬頭酒吧邊上的一塊空地,自行修建了新的豬頭酒吧。
老板娘生意興隆,鎖頭的子孫依然只能干看著那座廢墟一樣的老豬頭酒吧捶頓足。
據說妖精鎖頭還是中世紀妖精王國的一位親王。他這個叫門環的子孫嚴格算起來還是妖精王的直系后裔,堂堂的皇親貴胄來著!
不過聽說,這家伙家底差不多都已經空了,連個古靈閣開戶銀行小職員的位置都坐不穩當,今年夏天被直接辭退了。
這都已經在變賣家產,準備去特蘭西瓦尼亞另謀出路了。老板娘杰蕊薇兒的并購計劃會有意外的轉機也未可知。
畢竟妖精王朝都已經是早就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里面的東西了,一個落魄貴族妖精,怎么慘都是說得過去的。
又或者這個叫門環的小子可以咸魚翻,王者歸來?誰又說得準呢?畢竟妖精嘛!
看著窮得要當褲子了,說不定家里還有十幾地產,幾百把神兵來著。
和喜歡超前消費,苦憋出來徒手搓金幣這樣大招的爾蘭小矮妖比起來,妖精這群扣扣搜搜的小個子完全是另一個畫風。
新豬頭酒吧主要是在晚上營業,老板娘杰蕊薇兒是個十足的夜貓子,只在晚上點鐘以后出來招待客人。
白天的生意也做,賣賣直接從兩把掃帚買來的黃油啤酒、南瓜汁、櫻桃汁給未成年的學生。
當然只要學生出的起價錢,酒吧的服務生可以完全忘記當中關于酒精飲料限制的四十七條相關條款的相關內容。
開學一周后的中午,號稱時鐘塔魔法協會的四人小組來到了豬頭酒吧開小會。
四個人看起來扣扣搜搜的只點了兩杯飲料。一杯是米勒娃的淡檸檬鹽水,一杯是蘭斯洛特要的地獄雙倍甜楓糖漿蜜釀黃桃果絲襪錫蘭甜冰茶。
本來就臭著一張臉的服務生臉色會跟進一步變成現在這樣難看的樣子,一方面是因為他們點少了,另一方面就是因為蘭斯洛特點的東西太難勾兌了!
或者更多的是因為蘭斯洛特和發明這種該死的地獄甜冰茶的神經病老板娘,以及他那個該死,愚蠢,gay里gay氣,死不足惜的大哥一樣都是該死的甜黨!
這樣的人為什么還沒有得糖尿病死掉!!!???
而他可憐的妹妹阿利安娜卻要因為她哥哥們的沖突死在了花一樣的年紀?梅林啊!你何其殘忍!
蘭斯洛特把自己那杯高量的糖液一飲而盡,很好地補充了自己上午在有求必應屋練劍消耗的體力。
放下杯子之前最后瞟了一樣坐在吧臺后面那個在椅子腳栓了一只白山羊,用極其輕柔地動作擦試著一副繪有一位美麗金發姑娘的魔法油畫的年輕人。
這家伙雖然這么乍一看有些猥瑣,但是蘭斯洛特大致能知道這是個正經人,一個好哥哥。
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鄧布利多家族絕后的未來幾乎是可以預見的了。
好在魔法油畫不能總是擦拭,蘭斯洛特放下杯子的時候,年輕人正好擦完了油畫。
他放好油畫和那塊綢緞質地的抹布之后,又撈起來了一個杯子和一個比之前的抹布臟上無數倍的抹布,低著頭在吧臺后面擦了起來。
看到這里蘭斯洛特感覺肚子里有些翻騰,忙不迭地把杯子放遠了一些。
米勒娃背對著那個年輕服務員,沒有看見剛剛到一幕,繼續小口小口地啜飲著自己的淡鹽水。
斯拉格霍恩一貫衷于把自己有限的液體容積留給自己的增益魔藥和其他長效補藥,所以沒有點喝的。
而奧利凡德則是嘴巴被封住,由兩根金屬吸管從背部固定的兩個金屬框架保護的玻璃魔藥瓶往他嘴里源源不斷地灌魔藥。
這是斯拉格霍恩給他配置的強力迷劑解藥,以期這位可憐孩子能夠早擺脫維克托娃的魅惑影響。
“老大,我還是推薦你把我最先自制的防魅惑眼鏡戴上。有男朋友的女生買了都說好。
維克托娃那個小妖精無處安放的魅力可不是那么好抵御的。”
斯拉格霍恩所說的防魅惑眼鏡就是他自己和奧利凡德現在眼睛上戴著的綠色寶石做鏡片的護目鏡。
區別在于斯拉格霍恩是因為從心自己戴上去的,奧利凡德則是被大伙強行戴上去的。
“東方有一句佛語叫做‘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作為一個騎士,我的心靈不應該輕易受到美色的魅惑!能夠看美色如紅粉骷髏,我的心境才算圓滿。
面對困難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面對它!干就完了!
這是一種修行。我對自己有信心。”
蘭斯洛特自信滿滿地說道,渾然不記得要提醒米勒娃杯子不干凈的問題。
騎士要成人之美!阿不福思在這里端茶倒水,妹妹還死了,已經好不容易了。不顧米勒娃,也是為了成全她助人為樂的善舉。
蘭斯洛特對上帝保證,絕對沒有坑她的意思。
“教授團的投票怎么樣了?你家是校董會的,知道的應該多一些。上次是什么況?”
蘭斯洛特問道。前面是問的斯拉格霍恩,后面問的是米勒娃。她記憶力更好一些。
“校長不參與,人數是偶數,就是否直接剔除維克托娃,昨天第七次票數打平。”
米勒娃淡淡地說道。但是聾子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怨氣不小。
“教授團定不下來,最后還是找老菲尼亞斯尋求解決辦法。那個老地精的腳趾蓋直接出了個鬼主意說是要遵循傳統,請動火焰杯!
由火焰杯來決定強爭霸賽的人選!”
“面相我和米勒娃那四個人?”
“不,這樣的話,我才不會罵他險呢!他的意思是面向全校人,包括維克托娃!
要我說他就是為了讓他兒子菲尼…”
“嘿,阿不福思,給我來一瓶黃油啤酒。”
酒吧門被來人推開,人未入,聲先入,正是老硬幣菲尼亞斯的兒子菲尼亞斯!
“菲…菲尼亞斯,看到你很高興。”
斯拉格霍恩尷尬而不失迷人地沖來人笑著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