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火在幽藍色的光芒中,綻放出一朵朵鮮紅色的光炎。彈頭在喜馬拉雅雪人的身上擊打出一個個血花。它的血液也是幽藍色的,與其說是血液倒不如說更像是某種機械齒輪上的潤滑油,散發著類似尸體防腐液的味道。
軍團不是第一次狩獵喜馬拉雅雪人了。在喜馬拉雅的雪峰上耐心,尋找你總能找到一兩頭看上去沒有什么這回的雪人,野蠻狂暴充滿獸性,完全出于野獸的本能行動。
雖然只是一種徒有人形的野獸,但是至少他們是活的,他們的血液也是鮮紅色的。從地下鉆出來的這位反應就機智的多了,他無視了絕大多數飛射而來的子彈,伸長手臂,徒手一把接住了飛射而來灼熱的槍榴彈然后瞬間擲向軍團的成員。
這里面積實在有限,不適合遠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發揮作用。榴彈直接在軍團人群邊緣爆開,所幸這幫家伙的身手敏捷,基本上都避開了正面爆炸。只有一個研究宗教學,戰斗力最次的被當場炸死了。
“查爾斯233見鬼,你他娘的在這種地方放什么槍榴彈!”灰頭土臉的肌肉兄貴查爾斯125從自己的特質銃劍劍身后面冒出頭來罵道。
噠噠噠噠噠!
“別管這些有的沒的,那家伙要拿上寶石眼跑路了!”長相娘炮,但是酷愛重火力的查爾斯233站在隊尾,并沒有怎么受到榴彈爆炸的影響,此時正在用自己的主武器轉輪機槍傾瀉著強而有力的火力。他的手臂上是一副發射榴彈的臂甲,發射榴彈之余還能為手臂提供一些支持,機槍的后坐力把他整個人頂在了石壁上。
槍火,彈幕和雪人之間暢通無阻,熟悉他的“自己”人,絕對不會站在這個最初被制造出來是為了“睡服”有特殊喜歡高層的娘娘腔和他的目標之間。
“壓最重的槍,看看誰才是純爺們!”233的槍壓得真的好,連續的彈鏈跟著雪人的手臂移動,呼吸之間已經把對方的手臂掃斷一半了。
雪人露出在外面的手目標極為明確就是之前被他自己放在地面上的那枚寶石眼。眾人應付榴彈爆炸的時候,它的手已經伸過去了。精確直接,像是根本就不在意查爾斯233打在它手臂上的那些子彈一樣。它位于豎井之下的左手也沒有閑著,不知道是操作了什么,豎井壁上讓人熟悉的幽藍色像是膠體一樣漫了出來,逐漸的將孔洞填滿。
它根本就沒想過要和軍團這群不速之客戰斗。
在幾位查爾斯的狙擊之下,雪人的右臂最終在豎井中心上方被齊肘打斷!孔洞也縮成了只有成人腰部大小。
不知道是怎樣的執行力和疼痛耐受性,雪人哪怕是手被打斷了,也將兩枚寶石眼帶到了孔洞的正上方,斷手之后,寶石眼直直地掉向了孔洞之下!
說時遲那時快,肌肉兄貴查爾斯125抱著死了的那個沖到了洞邊,投下了自己的銃劍,順腳把一枚還沒落進去的寶石眼踹到了一邊。然后順著洞就跳了下去,他手上抱著的那個則被他在孔洞徹底縮小到進不去之前堵在了洞口…
如果說“大群”面對的是火器能夠傷害到的東西,那么蘭斯洛特,他們遇到了,就是跟類似靈異鬼怪一類的東西了。幾個楊老叔的伙計冒著窒息的危險,再狹窄的巷道中開了火,那個詭異的下墜雪人只是像被驚到了一樣稍微退了退。子彈打在它身上像是打在了水面上直接穿了過去,雪人本身根本毫發無損。
“臟東西!”楊老叔非常果斷地掏出了一塊正宗泰國產的佛牌。看造型樣式是一塊陰牌,用死人骨頭,尸油,死胎等物品制成,很邪性,不比臟東西干凈多少,講究以毒攻毒,以煞壓煞。這東西揚老叔并沒有養很久,折壽。求來,也只是作為一次性消耗品在使用。當時沒有半點猶豫就扔向了雪人。
別說,這東西還真有點作用,蘭斯洛特當時就看見雪人的毛發黑了一塊。像是被濃硫酸潑了一樣。但是作用并沒有持續很久,那塊黑斑直接消散掉了,露出了下面半透明的血肉。雪人兇相畢露連之前維持在臉上的詭異微笑都看不見。
它揮爪就拍向了眾人,之前還是虛體,這一下直接就在隧道等墻壁上帶出來寸許深的劃痕!這要是在人身上抓實了,人也就算是廢了。索性隊伍里的人往下滾地往下滾,往上爬往上,爬動作都極為利索,并沒有在第一次就被這家伙打到。
“老叔,早告訴您泰國人的東西不靠譜。”一個背了一背鼓鼓囊囊的豬尿泡的伙計越過雪人沖上面的楊老叔喊道,“看咱老祖宗吃飯的家伙事兒!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