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十二月份,當這學期的第一場雪從一點一點零星的雪花變為鵝毛大雪的時候,大部分霍格沃茲的同學們還待在提耶拉的黑魔法教室里面,沒有機會見證見證第一場雪的到來。
此時提耶拉黑魔法教室的正中央的半空中懸浮著一汪銀灰色的水盆。
水盆薄極了,就像是一面鏡子一樣,如果不是那時不時抖動的水波,它簡直與鏡子無疑。
任何一個四年級以上的學生對于這汪水池都極為熟悉——
冥想盆。
但是現在,
整間教室全部空空如也。
而冥想盆里面,則熱鬧非凡。
在這堂課剛開始的時候,提耶拉拿出了這個冥想盆,然后在提耶拉的組織下,教室里面的人一個又一個的排著隊,像是下餃子一樣走進了冥想盆——
他們靠近冥想盆,臉浸入到了記憶冰冷的表面,然后再掉進了黑暗之中。
幾秒鐘后,他們的腳才踩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那里是鄧布利多。”提耶拉輕快的說道,
指著他們前面的一個高大的身影,他正穿過馬路到一個馬拉的馬車前。
大部分學生還在迷糊之中,只有少部分中高年級的學生反應了過來,順著提耶拉手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年輕的阿不思鄧不利多還留著一頭短發和絡腮胡,他的頭發和胡須是赤褐色的,神色看上去憔悴又匆忙。
到達提耶拉和學生們所站立的這邊的馬路之后,年輕的鄧布利多大步流星的沿著人行道向前走著,他吸引了許許多多好奇的目光,因為他穿的剪裁華麗的天鵝絨服裝。
“同學們。”等到所有人都清醒了之后,提耶拉伸出手戳了戳他面前的空間——
周圍的一切就仿佛按下了暫停鍵一般,靜止在了那里。
“好了,那么我想大家今天肯定很奇怪為什么我把已經分好的實踐班、快班、普通班和慢班再次聚集到了一個教室里面,還把大家都帶進了這個冥想盆里面。”提耶拉開口問道,然后頓了頓,看向那幾百位小巫師的反應。
——沒有任何吵鬧,只有低聲的竊竊私語。
等到竊竊私語平息了之后,提耶拉才緩緩的開口:
“今天我帶你們進入的,叫做冥想盆。”
“以防還有人不知道冥想盆是干什么的,
我先給你們解釋一下。”提耶拉不緊不慢的說道,“冥想盆,是用來保存頭腦中的想法和記憶的不可思議的工具,向里面添加新的記憶的時候,只需要把魔杖尖對準太陽穴附近,從腦袋里去除一些閃光的銀色記憶放進盆中。而碰觸到冥想盆里的物質,就會進入那個記憶當中,能看到過去發生的事情,這個記憶中出現的人是不能發現你的存在的。”
“那么,有沒有誰愿意猜一猜,我們今天進入的是誰的記憶?”提耶拉笑著問道,“同學們舉手回答,加平時分的。”
“鄧布利多!”一如既往,赫敏最先舉起了手,然后用手指了指街邊吸引著所有人目光的鄧布利多說道,“我看見鄧布利多了。”
“聰明,格蘭杰小姐。”提耶拉笑著說道。
“那么有人知道我今天特地找鄧布利多教授要來這段記憶的目的是什么嗎?”提耶拉笑著說道。
這回所有人都愣住了,大眼瞪小眼,
面面相覷了起來,顯然沒有人知道這段記憶是關于誰的。
“伏地魔。”提耶拉深沉的吐出了一個單詞。
“什么?伏地魔?”
“黑魔王?這是關于黑魔王的記憶?”
“伏,伏地魔?”
小巫師們瞬間炸開了鍋。
“安靜!安靜!”提耶拉喊道,直到喊了幾聲才讓嘈雜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我教你們黑魔法的原理,我說服鄧布利多在霍格沃茲里面公開傳授黑魔法,我訓練你們的黑魔法技巧,但這不意味著我會允許問道學生里面再次出現一位黑魔王。”提耶拉說道,“這將是你們圣誕節假期的作業也將是你們最近唯一的黑魔法作業。”
“這項作業沒有深奧的計算,沒有惱人的魔法構型,而是像傳統的課業一樣,每個人都需要寫一篇論文。”提耶拉說道,“在這節課,以及圣誕節之前的幾節課上,我會帶著你們前往伏地魔的幼年,少年和青年時期的記憶,去觀察伏地魔部分的成長軌跡,在那之后的圣誕節里面,我希望你們能根據你們觀察到的東西,以及你們平時的積累,寫一篇論文出來。”
“論述黑魔王,伏地魔的心路歷程。”提耶拉說道,“論文不要求有多長,但一定要深刻,一定要發自內心,一定要深度剖析。”
“而如果論文被判定不合格的同學將不能進入下學期黑魔法課的課堂。”提耶拉說道,“都必須自己完成,發現抄襲的同理。”
提耶拉此言一出,小巫師們再次嘈雜了起來,最開始是竊竊私語,隨后看到提耶拉似乎并沒有阻止的樣子,越來越大聲了起來。
“安靜!安靜!”提耶拉不得不再次吼了出來,吼了四五聲才壓制住這幫青春期少男少女雜亂的聲音。
等到所有人再次安靜下來了之后,提耶拉才揮了揮手,讓記憶中的世界再次活動了起來,然后轉身,走在前面,帶著小巫師們跟著年輕時的鄧布利多走了一小段路,最后他們穿過一扇鐵門,進入了一個空院子,對著一個更嚴酷的正方形的建筑,周圍有著很高的欄桿。
鄧布利多徑直走到門前并敲了幾下門。
幾秒鐘后,門被一個穿著圍裙的不整潔的女孩打開了,女孩臉上也臟兮兮的,頭上只有一根皮筋散漫的扎著她的頭發。
“下午好,我和科爾女士有個約會,我相信她是這兒的負責人吧。”年輕的鄧布利多說道。
“啊?噢”女孩看起來很迷惑,看著鄧不利多奇怪的裝束。“嗯…等,等一下…科爾女士!”
她回過頭叫道。
哈利聽到遙遠的地方傳來一些回應。
女孩回過頭對鄧不利多說道:“進來吧,她正在過來的路上。”
鄧不利多走進黑白相間的走廊,整個空間是破舊的但是很干凈。
提耶拉和其他人緊隨其后,甚至不少人直接從墻里面伸出頭來,看著這一幕。
不久,一個矮小的,看上去很疲倦的女人急忙跑向鄧布利多。
她有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顯露出比無情更多的渴望,當她走向鄧不利多的時候正回頭跟另一個串著圍裙的助手說話。
“…把碘酒拿到樓上去給瑪撒斯塔布斯把他的痂弄下來了,埃里克哈雷把他的被褥上弄的都是軟泥——皮疹比其他任何一件事都重要。”她詳細的自言自語道,然后她的眼光落到了鄧不利多身上,她呆呆的停了下來,驚訝地看著鄧不利多就像一個長頸鹿經過。
“下午好。”鄧不利多說道,然后禮貌的伸出他的手。
但科爾女士的回應卻只是打了個呵欠。
“我叫阿不思鄧不利多,我給你寄了一封信希望能見一次面,你很親切的邀請我今天到這兒來。”鄧布利多并不在意科爾夫人的態度,而是禮貌的說道。
科爾女士眨了眨眼睛,確定鄧不利多不是一個幻覺,然后才無力地說,“噢,是的那么,你最好到我的房間來。是的。”
她帶著鄧不利多進入了一間小房子,看上去像一部分起居室,一部分辦公室。
這兒和走廊一樣破舊,家具是舊的而且配合得不恰當。
她邀請鄧不利多坐在一個搖搖晃晃椅子上,自己坐在一個混亂的桌子后面,不安的看著他。
“我已經在信中說了,我來這兒,是想和湯姆里德爾談談他未來的安排。”鄧布利多說道。
“你是家屬嗎?”科爾夫人問道。
“不,我是個老師,”鄧布利多說,“我想請湯姆來我們的學校。”
“是什么學校?”科爾夫人問道。
“叫做霍格沃茨。”鄧布利多說。
“你怎么會對湯姆感興趣?”科爾夫人警覺的問道。
“我們相信他的這種品質是我們需要的。”鄧布利多回答道。
“你是說他獲得學位了?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沒有參加過什么考試。”科爾夫人更加警覺了。
“自出生起他的名字就已登記在我們的名冊上了。”鄧布利多不厭其煩的解說道。
“是誰去注冊的?”科爾夫人顯然并不放心,而是繼續警覺的追問道。
顯然這是個過于熱心和警覺的女人。
鄧布利多好象也這么認為。他快速從天鵝絨外套口袋里取出魔杖,同時從柯勒夫人的桌上取過一張紙。
“給,您看看這個。”鄧布利多說道,把紙遞過去的時候悄悄的揮了一下魔杖,“我想它應該能把每件事都說清楚了。”
“哦這看上去似乎可以了。”科爾夫人飛快的瀏覽過了紙上的內容之后平靜的說道,把它遞了回來。
“呃,來一杯杜松子酒嗎?”科爾夫人稍微放下了一點她的警覺,溫文爾雅地站了起來說道,眼睛里面帶著一絲熱忱,似乎她自己想喝那瓶杜松子酒很久了一樣。
“非常感謝。”鄧布利多笑著說道,然后緩緩的把魔杖插回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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