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的情緒漸漸在霍格沃茲師生中蔓延,現在,霍格沃茲閑暇時期的走廊里只有一個話題:
十名在逃的食死徒。
這個消息終于通過少數讀報的人滲透到了校園里。謠傳說霍格莫德有人認出了幾個逃犯,還說逃犯藏在尖叫棚屋,可能會像小天狼星那樣闖進霍格沃茨。
魔法家庭的孩子從小就聽說過這些食死徒,他們的名字幾乎和伏地魔一樣恐怖,他們在伏地魔的恐怖統治下所犯的罪行眾所周知。霍格沃茨的學生中就有受害者的家屬,這些學生發現自己不情愿地成了走廊上注意的焦點:
叔叔,嬸嬸和堂兄弟都死在一個逃犯手里的蘇珊博恩斯在草藥課上痛苦地說,她現在深深體會到了哈利的感覺。
“我不知道你怎么受得了,真可怕。”蘇珊博恩斯坦率地說,往叫咬藤幼苗上加了太多的龍糞,使得它們難受地扭動尖叫起來。
哈利這些天在走廊上又成了小聲議論和指指點點的對象,但他發現議論者的語氣稍有變化。現在是好奇,同情和崇拜代替了敵意,有一兩次他好像聽到有人對《預言家日報》關于十名食死徒如何逃出阿茲卡班的說法表示不滿。在困惑和恐懼中,這些懷疑者似乎轉向了僅剩的一種解釋——
即哈利和鄧布利多去年以來所講的內容。
哈利本以為阿茲卡班越獄事件會使烏姆里奇收斂一點兒,以為她會為她親愛的福吉眼皮底下出的這個大紕漏而羞愧。但事實證明,他們顯然高估了烏姆里奇的底線,這件事似乎只是使她更瘋狂地想把霍格沃茨的生活控制在她的掌心里——
她又頒布了一項教育令。
哈利已經懶得數這到底是第幾條了,只記得上面的內容是——
任何人如果想獲得額外學分,歡迎來到霍格沃茲三樓黑魔法防御術辦公室,找霍格沃茲高級調查官報道。
“呵呵…這個烏姆里奇有點手段啊。”看到墻上懸掛著的教育令,雷鳥酋長調笑著說道。
“太陽底下沒有什么新鮮事。”提耶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說道,“左不過是發動群眾斗群眾罷了,當年你的部落不也是這么被昂撒種斗倒的嗎?”
雷鳥酋長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
“不過…”提耶拉又指了指墻上掛著的另一枚教育令,“真是太陽底下沒什么新鮮事。”
《第二十六號教育令》
禁止教師和學生在公共場所,討論與課程無關的話題,違者將會被霍格沃茨高級調查官嚴格處理。
“還記得我跟你講過的那個笑話嗎?”提耶拉收回了收,緩慢的往實驗室走,準備和雷鳥酋長一起開啟新一天的實驗。
提耶拉結合自己腦海里面現代的實驗方法和思維模式,在進行成神儀式研究的同時,也在和其他幾位百歲老人一起逐步改造簡化魔法界原有的魔藥和煉金術。
“第一階段我們宣稱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第二階段我們宣稱或許有什么發生但我們不應該采取行動,第三階段我們宣稱我們應該采取什么行動,但什么都做不了,第四階段我們宣稱也許我們當初能做點什么,但現在一切都已經完了。”雷鳥酋長說道,“太經典了,怎么會忘。”
“昂撒的魔法部也就那樣,都半年多了,還在第一階段徘徊。”雷鳥酋長冷笑道,旋即又問道,“不過真的嗎?”
“什么?”
“你的那個預言。”雷鳥酋長問道,“2020年的那個預言。”
“當然。”提耶拉笑著說道,“我已經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向你展示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只是即便你這么說…我還是覺得有點…有點魔幻。”雷鳥酋長斟酌著用詞說道,“很難想象這樣強大的一個美國居然會敗于瘟疫。”
“不,我親愛的雷鳥酋長。”提耶拉笑著搖頭,“美國敗于自己,敗于中國。”
“瘟疫對美國來說本該是一劑良藥,用來清除冗余的老年人口,同時利用疫苗為自己的燈塔度一層光環,吸引更多的高科技人才和青壯年勞動力填補空缺,最后囤積疫苗,利用疫苗再收割一次全世界,為美股輸血,鞏固美元霸權。”
“可惜他們遇上了中國。”提耶拉笑著嘆了口氣,“當然了,站在我的角度來講我并不能理解美國高層為什么這么輕視中國。”
“不過無所謂了。”提耶拉聳了聳肩,“美國的衰敗必不可免,資本主義必然走向滅亡,就像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一定會實現一樣。”
“我聽鄧布利多說過你的計劃。”雷鳥酋長說道,“很宏偉,也很偉大,說真的,如果我現在處于你現在所處的位置上,我做不到像你這樣計劃,我或許會建立一個印第安帝國,而非一個全地球生命的共榮圈。”
“共榮圈這個詞聽起來有點古怪,雷鳥酋長。”提耶拉說道。
“哈哈…是的,是的,是我用詞有點不當。”雷鳥酋長笑著打了個哈哈,“當我想說的是,我做不到像你心胸這么開闊…我的意思是說…我做不到分享成神筆記,也做不到…也可能更做不到對自己的仇人網開一面之類的…”
提耶拉頓了頓腳步,看了雷鳥酋長一眼,然后輕笑了一聲。
“不知道雷鳥酋長有沒有聽說過一句中國古話。”提耶拉邊走邊問道。
“什么?”
“勸人大度天打雷劈。”提耶拉說道。
“我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讓你去原諒他們。”提耶拉聳了聳肩,“同樣的,我也沒有資格說出什么屠殺你的同胞的是過去的美國人,現在的美國人是無辜的啦,或者,你計劃把美國所有白人都殺干凈那你和那些昂撒白人有什么區別呀,之類的這種話。”
“這么說你知道我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成神之后會做什么?”雷鳥酋長不由得緊張了起來,“這可和你的藍圖不一樣,你難道不阻止我嗎?或者你還要帶著我參與你探索成神儀式的實驗?”
“我記得我在我們第一天實驗的時候就有說過,成神儀式普適化實驗是純學術水平上的,我看中的是學術能力至于你是個胸懷深仇大恨的印第安人還是個對我來說無所謂。”
“畢竟不是我的父母的皮被人做成了靴子,也不是我的剛滿周歲的女兒被人剝皮做成了臺燈燈罩,也不是我姐姐被人剝皮做成了掛毯,也不是我的師傅的頭蓋骨被人鍍金做成了煙灰缸。”提耶拉談笑著看著雷鳥酋長,“既然經歷了這些慘痛經歷的都不是我,那我有什么資格勸你大度呢?或者說我有什么理由阻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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