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第二天還處于圣誕節假期的原因,提耶拉沒有吃早飯,一覺睡到中午才起,睡得那叫一個神清氣爽。
其他格蘭芬多的學生也一樣,這也導致了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時比前些日子安靜了許多,人們有一搭沒一搭地交談著,不時被哈欠打斷。
提耶拉直接去禮堂大廳吃午飯,在那里遇見了頭發又變得亂蓬蓬的赫敏。
赫敏坦白說,她為了參加舞會,在頭發上噴了大量的速順滑發劑——
“但是每天都這么做就太麻煩了,而且還浪費時間。”赫敏很實際的說道,一邊抓撓著克魯克山的耳根,貓咪舒服得直哼哼。
羅恩和赫敏似乎達了一種默契,都閉口不提他們吵架的事。
現在他們互相都很友好,而且客客氣氣的,但多少顯得有些不自然。
羅恩和哈利馬上就把他們偷聽到的馬克西姆夫人和海格之間的談話告訴了赫敏還有提耶拉,但無論赫敏還是提耶拉似乎都對這種事情無動于衷。
“其實,我早就認為他肯定是巨人。”赫敏說道,聳了聳肩,“我知道他不可能是純種巨人,因為他們都高達二十英尺左右呢。但說實在的,我們犯不著為巨人這么神經過敏。他們不可能都那么可怕…這是一種偏見,就像人們對狼人的態度一樣…只是一種先入之見,不是嗎?”
羅恩似乎很想用幾句刻薄的話回敬赫敏,但也許是不想再吵架吧,他只是趁赫敏沒注意的時候,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
放假的第一個星期,幾乎所有人都只顧玩耍,因為從來沒有哪一次圣誕節有這么多人留校。
這么多沒有課上,還處于青春期的小巫師聚在一起,鬧得幾乎沒有把霍格沃茲的房頂都給掀了。
不過好在,霍格沃茲的教授們較有先見之明,在圣誕節假期開始之前特意留了比往年更多的作業。
所以霍格沃茲小巫師們高漲的情緒也就澎湃了一個星期,就都老老實實的趕作業去了。
當圣誕節假期終于過去了之后,大家的心情似乎平靜了下來——
只有哈利不同,因為參加三強爭霸賽的緣故,哈利并不用寫作業,但他再一次開始感到有點兒緊張了。
麻煩在于,圣誕節一過,二月二十四日就顯得一下子近了許多,而他還根本沒有好好考慮藏在金蛋里的線索到底是什么。
因此,他現在經常從箱子里拿出那只金蛋,偷偷拿到沒人的地方,打開來仔細傾聽,希望能弄清其中奧秘——
他強迫自己思索這聲音除了使他想起三十把樂鋸外,還能使他想起別的什么,但他想不起來,他以前從未聽見過這樣的聲音。
他以前從未聽見過這樣的聲音。他合上金蛋,使勁地搖晃著,然后又把它打開,看聲音有沒有什么變化。
沒有,還是那樣,幾乎沒有變化。
他還試著向金蛋提問題,在它的慘叫聲中扯著嗓門叫喊,但是一無所獲。他甚至把金蛋扔到房間那頭——
不過他自己也不指望這樣做會有什么用。
哈利知道提耶拉肯定已經解開了金蛋的秘密。
哈利也知道,只要自己開口問,提耶拉一定愿意告訴自己的。
但哈利就是不想開口。
他想完全靠著自己的力量解開這個迷題,他覺得提耶拉已經這么優秀了,他自己也要變得更加優秀才行。
因此新學期的第一天,哈利去上課時,不僅像往常一樣背著書本,羊皮紙和羽毛筆,同時內心還壓著金蛋這個沉重的負擔,整個人看上去都有點魂不守舍。
當天早餐的時候,哈利迎面撞上了德拉科馬爾福。
馬爾福還有其他斯萊特林的學生聚集在長桌的靠近門口的一段,不懷好意,怪兮兮的沖著哈利笑。
當哈利從門口走向提耶拉,赫敏,還有羅恩坐著的位置的時候,一路上不僅僅斯萊特林,其他學院的學生也在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哈利。
“嗯…怎么了?”當哈利坐到餐桌前面的時候,看到赫敏,還有羅恩都是一臉憤怒的樣子,而提耶拉還是掛著那副淡然的笑容,切割著自己面前的早餐。
“太過分了!”赫敏生氣的把手中的報紙往餐桌上一拍,“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哈利看得出來,赫敏是真的生氣了,連赫敏旁邊的羅恩也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哈利拿起赫敏的報紙,然后讀了起來——
《鄧布利多的黑暗秘密》
本報特約記者麗塔斯基特報道——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古怪的阿不思鄧布利多與他的學生提耶拉洛哈特,也就是著名的作家吉德羅洛哈特的養子之間存在著某種不正當的關系。”
“顯然,本報記者幾個月前的猜測在圣誕節晚宴的那個晚上成為了現實。”
“提耶拉洛哈特這個相貌平平又野心勃勃的麻瓜巫師終于憑借著一支舞蹈,在圣誕晚宴上討得了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歡心。”
“現在我們還不知道著名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對于這一情傷有何反應。”
報紙上還配了一張大大的照片——
那張照片照得簡直絕了。
提耶拉握著鄧布利多的手,一老一少,在凌亂又孤單的舞廳里翩翩起舞。
鄧布利多的眼里滿是懷念和癡迷,而提耶拉的眼睛里則只有精明的算計。
這張照片提耶拉很滿意——
不枉他那天晚上拉著鄧布利多左轉圈圈,右轉圈圈,才讓麗塔斯基塔找了這么一個好角度,照下來這么一張好照片。
那天麗塔斯基塔變成的甲殼蟲一飛進禮堂大廳就被提耶拉感應到了,處于各方各面的考量,提耶拉回到了宴會大廳,邀請鄧布利多共舞一曲。
至于為什么麗塔斯基塔照片上拍到的會是提耶拉和鄧布利多共舞,而不是“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共舞——
因為提耶拉用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幻術,也不是什么變形術。
甚至都不是什么魔法,只是一個小技巧——
和火焰杯噴出自己名字那晚提耶拉威脅伊戈爾卡卡洛夫,以及世界杯那晚嚇唬盧修斯馬爾福一樣,提耶拉只是在用自己強大的精神維度去碰鄧布利多的精神維度而已。
所以無論鄧布利多,伊戈爾卡卡洛夫或者盧修斯馬爾福看到了什么,外面所有人看道的都只是提耶拉而已。
所以鄧布利多看到的格林德沃才會如此逼真——
因為這就是鄧布利多記憶里面的格林德沃,這就是鄧布利多的格林德沃。
提耶拉只是披著這層記憶里面的皮,讓“格林德沃”變得鮮活了起來。
提耶拉淡淡的放下了刀叉,優雅的用紙巾擦了擦嘴,笑著從正在怒斥麗塔斯基塔的哈利手里抽出報紙,小心折好,放進一個鐵皮盒里面——
在鐵皮盒里面,還放著一張照片,一張提耶拉和鄧布利多在游輪上的合影——
“圣誕快樂,格林德沃先生。”
提耶拉笑著把報紙和合影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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