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麗塔斯基塔的文章,哈利和羅恩之間本來稍有好轉的關系迅速回到了冰點。
顯然,在《預言家日報》強大的公信力下,羅恩相信了麗塔斯基塔的胡編亂造,塔麗斯基塔的文章似乎不僅讓羅恩更加堅信哈利是一個喜歡出頭露面,炫耀自己的人,而且還跟提耶拉保持著不正當的關系。
赫敏很生他們倆的氣——
主要還是生羅恩的氣。
“他真是蠢死了!”赫敏生氣的說道,“他竟然會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誰說不是呢。”哈利也在生氣,“居然有人蠢到會相信那些話。”
而提耶拉只是笑一笑,并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
“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赫敏問道,“畢竟你也是報道的主角之一,為什么你表現得好像麗塔斯基塔說的不是你一樣。”
提耶拉聳了聳肩,然后說道,“我無所謂,我也不在乎。”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講…
陰險狡詐,婊里婊氣,心機深沉,為求上位(力量)不擇手段這件事麗塔斯基塔并沒有說錯。
雖然提耶拉肯定她在寫這些話的時候肯定是在編的,但不得不說,麗塔斯基塔編得很準確。
赫敏顯然希望兩者和好,但在提耶拉樂呵呵的看戲外加表示出明確的不想插手這件事的態度之后,赫敏開始在兩人之間來回奔走,試圖強迫他們互相說話。
可是哈利不肯讓步——
他堅持說,除非羅恩承認哈利沒有把名字投進火焰杯,并為指責哈利撒謊而向他道歉,他才會跟羅恩說話。
“這一切又不是我造成的!”哈利固執地說,“是他的問題,你看看提耶拉!他為什么就不能像提耶拉一樣?提耶拉出來沒有懷疑過我!”
“因為提耶拉是個先知!他知道一切!”赫敏說道。
“準確的來講不是一切。”提耶拉翻了個白眼說道,“順便,請不要把我扯進他們的小爭執——”
“我先走了,再見。”提耶拉說完立刻拿起手里的筆記本從禮堂大廳的側門小跑著跑了出去。
因為就在剛剛,提耶拉突然察覺到有一股巨量的生命力朝著禮堂大廳走來。
毋庸置疑,是海瑟薇那個人造生命體。
“你很在乎羅恩!”提耶拉走了之后赫敏不耐煩的繼續勸說道,“我知道羅恩也很在乎你——”
“在乎他?”哈利煩躁的說道,“我才不在乎他呢…”
當然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謊言——
盡管哈利非常喜歡和赫敏還有提耶拉待在一起,但羅恩的風格不一樣——
哪怕很多時候和提耶拉待在一起會讓哈利感覺很安心,很寧靜,但當他還有赫敏相遇的時候,哈利會少掉許多歡笑,因為提耶拉和赫敏一旦碰頭,他們要么在圖書館逗溫習功課,要么兩個人耳鬢廝磨,說著一些哈利根本聽不懂的話——
這讓哈利經常覺得自己被排除在外,這讓他覺得無比寂寞。
這讓哈利更加懷念有羅恩在的時光,至少在提耶拉和赫敏討論一些他聽不懂的事情的時候,羅恩可以給哈利講幾個笑話。
“他又出現了!”赫敏抱怨道,“真的好煩人啊…”
現在哈利,赫敏還有提耶拉在圖書館,提耶拉難得的沒有和赫敏討論著那些哈利聽不懂的事情,而是在給哈利講解眼疾咒和飛來咒的要點。
這讓赫敏在獨自做作業之余有些無聊,眼神四處亂瞟——
然后她就看見了威克多爾克魯姆,德姆斯特朗的勇士。
準確的來講,不知道為什么威克多爾克魯姆最近總是出現在哈利,提耶拉還有赫敏身邊。
哈利最開始以為威克多爾克魯姆是來刺探情報的,但顯然不是如此,因為威克多爾克魯姆倒從來不找他們的麻煩——
不僅僅沒有找他們麻煩,準確的來講,威克多爾克魯姆沒有和他們進行任何交流,只是無論他們出現在哪里,威克多爾克魯姆都會在不遠的地方安靜的坐著。
不過經常有女生成群結隊地躲在書架后面窺探他,赫敏覺得那些聲音干擾了她的注意力。
“他長得一點兒也不好看!”她瞪著克魯姆輪廓分明的側影,氣憤地嘟囔道,“她們喜歡他,只是因為他有名!如果他沒有搞那一套偷雞的假玩藝兒——”
“是朗斯基假動作。”哈利咬著牙說道,他現在有點煩躁,因為提耶拉口中講的東西簡直比他和赫敏嘀嘀咕咕的那些還要深奧。
而且哈利一方面不愿意別人亂說魁地奇運動的術語,另一方面,他想象著如果羅恩聽見赫敏談論“偷雞的假玩藝兒”時,會怎么和赫敏互相嗆聲,心里又是一陣難受。
當你滿心害怕一件事情,希望時間能夠放慢腳步時,時間總是不會滿足你的愿望,反而會加快它的前進速度。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第一個項目之前的那些日子一眨眼就過去了,就好像有人把時鐘撥快了一倍。
哈利不管走到哪里,內心都充滿了無法控制的恐慌,這種情緒就像人們對《預言家日報》那篇文章的惡意評論一樣,不管到哪兒都跟著他。
不過提耶拉倒是表現得很淡定,好像根本不在乎比賽一樣,一如往常的每天拿著自己的鋼筆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計算著一些連赫敏都看不懂的東西。
在第一個項目開始前的那個星期六,學校批準三年級以上的學生到霍格莫德村游玩。
哈利還有赫敏決定好好的去霍格莫德村玩鬧一下,以放緩自己的心情,他們原本想邀請提耶拉一起的,但提耶拉并沒有去——
其實提耶拉真的很想去的,但是他不能,因為——
提耶拉又雙叒叕被鄧布利多叫到了辦公室去了。
準確的來講,當提耶拉,哈利還有赫敏一起吃完早餐,準備去霍格沃茲城堡大門集合的時候,他們迎頭碰上了鄧布利多。
然后就講鄧布利多笑瞇瞇的說道:
“啊哈,小洛哈特先生。”
提耶拉心里瞬間升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因為好像鄧布利多幾乎從來不叫他“小洛哈特先生”。
“小洛哈特先生。”鄧布利多說道,“介意陪我這個百歲老人聊會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