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抹除巴雷特記憶
死神世界的事告一段落，按照涅繭利的意思，是打算打長久戰。
涅繭利的計劃籌謀也對路飛產生了一些啟發。
海賊這邊，情況遠比死神要復雜。
列國諸島多如牛毛，四大海域、偉大航路、新世界，想把這些統一起來，絕非易事。
仔細想來，世界政府能維持眼下的局面已經相當不易，甚至值得稱贊。
而尾田所誹謗的天龍人的惡習，又何嘗不是人類本身的惡習。
是權力驅使下的必然產物。
作為世界的管理者，若是沒有特權也就失去了敬畏，失去敬畏的人們會做出怎樣的事？
恐怕就是大廈將傾，戰亂四起，人人都做夢稱王稱帝，最后鬧的民不聊生。
至于自由…
細不可聞的機械震動聲從腳下傳來。
這是水之都這座浮空之城特有的聲音。
人類的自由只是求而不得的欲望罷了。
身在殿堂心思鄉野，身在鄉野仰望殿堂。
“老涅，開直播了么？”
路飛駐足，跟路飛一起回來的涅繭利微微一愣，“沒開。”
路飛不由的長嘆了一聲。
“開與不開又有什么區別呢？沒準只是普通觀眾和vip的區別。”
涅繭利不懂了，只感路飛的目光格外的深邃，想是想到什么令人心煩的事。
“老涅，你們說我們為何在這里？”
“不是需要用到記憶果實么？”
路飛回過頭，釋然笑道：“是的，走吧。”
步入冰冷的合金電梯，路飛插上自己的身份卡。
顯示器上浮現出之前沒有的樓層。
“佩羅娜就先留在你那吧。”
電梯下沉，磁懸浮配置的電梯沒有發出過多的噪音，只聽閘門打開微弱的金屬摩擦聲。
那是受限區域的閘門開合聲。
“好，不過在崩玉認主問題解決前，虛化的能力暫時無法獲得了。”
“明白，認主的事有頭緒了么？用不用讓我找我那些便宜師兄師姐問問？”
“有些頭緒，只要藍染死了，認主就會解除，但死循環是藍染被認定為不死不滅，怕是只有世界毀滅，才能滅了他。”
要等到世界毀滅么？還真是天地同壽啊。
“剛當！噗嘶——”
電梯門開啟，步入霧氣檢測室。
這些霧氣有消毒清理灰塵的能力，但這些都是掩飾，重要的是漂浮納米機器人在檢測記錄來人的身份信息。
這樣能杜絕有隱身能力的家伙尾隨。
如果有，那門的另一端，就不會是原本的目的地，而是囚室。
顯示：牛。
牛十二生肖排行第二，所以代表人數兩人。
“這套安全系統還不完善，等有時間你幫我加一套掃描靈魂的。”
“好。”
“剛當！”
轉輪閘門開啟，通過一條不算長的隧道，兩人來到獨立監獄。
里面關押的犯人便是合體果實·覺醒能力者：道格拉斯·巴雷特。
一名就算是死也絕不松口的硬漢。
“巴雷特，和你的過去道別吧。”
“我可以給你承諾，今后你的所有選擇只要不損害我的利益，就不會被駁回。”
“當然，告別過去，也是一種殘忍，這點我不否認。”
“對于將要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在我看來不是幸事，也不是不幸。”
“畢竟這世界很少有人能獲得重活一次的機會。”
“但相比那些沒有選擇的人，你也是幸運的。”
巴雷特抬起頭，兩人目光相接。
雖然路飛的外貌有了變化，但從眼神上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路飛的身份。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上一次兩人的相處實在稱不上愉快。
“你要對我做什么！”
“抹除你包括姓名在內所有的記憶。”
涅繭利走到巴雷特的面前，巴雷特第一次感到恐懼。
“等下！你的話是什么意思！”
黑崎一護的臉上露出涅繭利的笑容，“字面意思，你將獲得新生。”
路飛頷首，“雖然你的過去是悲慘的，但那也是你的人生，這很殘忍，以后我會因為今日的愧疚善待你的，請放心。”
巴雷特奮力掙扎，但身在海樓石物質濃度極高的海水中，動一下手指已經是全力。
“等下！我有話要說！”
涅繭利的手伸進巴雷特的腦子扯出記憶交卷。
這一刻巴雷特對路飛的話沒有一絲的懷疑。
記憶果實，他在惡魔果實圖鑒上看過。
原來這家伙之所以不殺他是打的這個主意。
真是一個惡魔！
“停手！請停手！”
“讓他說。”
路飛的叫停讓急出汗的巴雷特奮力咽了口口水。
“你有想保留的記憶？”
看著自己的記憶膠卷，巴雷特又不知如何作答。
很多記憶，曾幾何時他許愿希望那些事沒有發生在他的身上。
但要都失去了，那他還是他么？
“留下我的名字，只留下我的名字就好，其他的你想怎樣就怎樣。”
“留下名字，你就能根據名字查自己的過往是么？那種事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若是因此我們之間產生隔閡，那我為了留下你還得再清一遍你的記憶，豈不是麻煩？”
巴雷特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路飛。
“你剛才說，只要我的選擇不傷害你的利益，你就不會駁回，在我沒做出傷害你的利益前，你應該答應我的選擇！”
路飛笑了。
“那個承諾是在你失去所有記憶后才生效的，不過既然你堅持，那也好，省的我費腦子再給你起別的名字，也省的給你編寫人生。
我答應留下你的名字，也不會阻止你調查自己的過往，但你的待遇會有所不同。
原本我想將你培養成為水之都的副市長，如果你選擇留下名字，那你只能當副市長的秘書。
就算這樣你還選擇留下名字么？”
巴雷特整個人愣住了，“讓我當副市長？”
水之都的實力他也是見識過的，這個位置有多少的油水，以后的日子有多舒坦，是可以預料到的，和這冰冷的水牢相比，簡直就是天堂啊。
“嗯，你的融合果實能力我看上了，不瞞你說，我的這座城有一件還未完成的超級武器，你的武裝霸氣很強，我打算讓你融入這座城。
如果說泰佐洛是建筑者，那你就是使用者。”
巴雷特遲疑了。
“如果說我有些心動了，你愿意給我一次機會么？”
路飛含笑看著巴雷特。
“讓你一個不安定的人掌控超級武器…
將我自己的身家壓在你的一念之間，你以為我傻不成？”
巴雷特目光閃爍，“但泰佐洛你不也用了？可見你有過人的容人之量。”
這馬屁拍的倒是舒服。
可惜路飛的腦子還是清醒的，“泰佐洛跟我的時候，水之都還沒建起來，不夸張的說，水之都有今日泰佐洛功高志偉，你和他比不羞愧么？”
巴雷特腦門一熱。
“那你還讓我奪他的位子？”
路飛無奈嘆息，腦子是個好東西啊。
“誰說讓你取代他了，我設兩個副市長不行么？
老涅，動手吧，留著他的名字，其他的全部抹除。”
巴雷特急了：“再等一下！”
“不等。”
涅繭利的手指亮起白光，記憶膠卷，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