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法則神雷肆意咆哮。
事實證明,人和人不能一概而論,吞星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極度憤怒,在觀看了大帝為他展示的未來后,他主動選擇接過重擔,進入無限那個傻女人的身體。
有一個問題就是,一旦果實成熟成功摘取之后,那…
他們這個宇宙還有必要存在嗎?
吃飽喝足作為“生命創造者”的吞星陷入了沉思。
最后得出答案。
好像…
“沒有”?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位存在的話,他所做的一切都肯定只是為了自己,他們的死活根本無所謂,只要他自己能成長就好。
那,吞星當然不允許!
洛威特以為他看穿了一切,結果被知他只是第一層,大帝已經在第三層。
第二層是無限背叛,也在他計算之內。
然后當他又以為自己看穿了一切時,大帝再一次告訴他,其實自己在第五層!
比第四層的極限藏得還要深!
借用吞星不愿意看著漫威宇宙永遠沉淪的想法,從頭到尾導演了這場大戲,將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間,堪比死神小學生!
“不,你這個瘋子,為什么?!!”
無限當即嚇得魂飛魄散。
二人完成交易后,很明顯能感覺到吞星正在把體內屬于他們兩者的力量分給大帝,并且這一次…沒有限制!
那脫離了法則軀殼本該脆弱無比的神念核心在五種法則催發下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氣勢攀升,從一開始普通的正式法師階段,眨眼間膨脹到堪比圣十。
然后…
偽物·天地妙化!
不足三米高的蠟筆小人陡然膨脹了起來,不是氣勢膨脹,是他的身體開始迅速變大。
大帝控制著洛威特完全看不懂的法則手段不斷扭曲得來的力量,很快便在那蠟筆線條胸口位置凝聚出一絲血肉。
嗖!嗖!嗖!
然后是第二絲、第三絲…
一條條肉芽從那蠕蟲一般沒頭沒腦的嫩肉中迸發激射,不斷包裹在一起團成一顆心臟外形,同時還有更多的肉芽貼合在身體各處,拼湊成肌腱。
嘩啦啦!
一枚枚骨頭從血紅色的肌肉里生長出來,像是遍地開花的野百合、帶著新生的稚嫩翠色頑強蔓延扎根。
無限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會輸在這。
輸在…
一個沒有上進心的家伙的想法里。
“廢物!!”感受到大帝那股氣息越來越龐大浩瀚,無限極盡瘋狂。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那是我們的東西啊!!”
“是…我們!”吞星此時卻平靜了下來,回答道。
“這個宇宙,而不是我們。”
無限左眼瞪圓,臉上掛滿無法理解的神采。
她已經切開了自己消滅吞星提供的能量,然而在吞星主動供給之下,配合上大帝那遠超于她的法則造詣…還有他事先留在吞星體內的詛咒之力。
一股股時間本源不受控制地將“無限”這個個體意識剝離,讓她對法則的控制越來越薄弱,越來越模糊。
“我不知道我從哪來,也不知道我的未來。”
“生命創造者”吞星進入賢者模式說教道:“但如果我們的存在意義就是為了維持宇宙的輪回,讓生者歸于死亡,讓死亡醞釀新生的話,那就繼續好了。”
“所以,不要停下來啊!”
“這個宇宙,不會在我們手里終結!”
“瘋…瘋子,你真的瘋了。”無限喃喃道,想要搖頭卻做不到。
從吞星主動將他自己的力量法則和無限多重相生后的心靈之力送給大帝開始,這一切便不可扭轉。
說到底,這還是一種另類的鳩占鵲巢。
只不過大帝方法比較特殊,將本該作為敵人的一方邀為同道,從本質上解決了戰斗、戰略、拼搏等不必要的麻煩。
能走捷徑為什么要努力?
就是這種。
說話間,蠟筆人已經徹底變成了上千米高渾身赤果的血肉巨人,洛威特下意識掃了一眼,好在無雞之談。
山峰般巍峨的巨人渾身肌肉虬結筋絡豪橫,僅僅看上一眼就給人一種非一般的力量感,相比之下,洛威特黑漆漆陰森森的大滅之主形態給人的感覺反倒不如這個血肉所組成的大帝,那種血脈噴張、那種豪放狷狂,那帶著幾縷血腥味的發絲,才真的讓人一眼覺得對方是為了毀滅而來。
不過就在這時,那不間斷膨脹的氣息陡然停住。
為了讓對方放心,大帝留下的詛咒確確實實只有那么多效果,此刻吞星稍稍一用力,二人之間的鏈接直接中斷。
然后…
嘭!!!
難看怪異的邪神無限腹腔豁然炸開,緊接著是胸口以及盆骨,從那腹部開始,一上一下兩個方向接連產生爆炸。
洛威特知道那是為什么。
說一千道一萬,終究還是沒能改變一個本質上的結果。
五大創世神明,成功融為了一體!
只不過主導者從又蠢又壞的無限換成了現在處于賢者模式的吞星,他“神功大成”,自然,這個因為扭曲和沖突產生的身體必須拋棄。
從外狀來看,就是踩在無限背上的大帝直接被掀飛了。
然而就在此刻…
唰!!
一道蒼白的法則光波從浩瀚宇宙深處不知多少億萬光年的位置掃來,宛如一道流星劃破黑暗蒼穹,重重落在無限炸裂的軀體上。
嗚————
咔擦!!
膨脹的乳白色能量波動瞬息間將四周大塊區域吞沒,再猛地收回去,等動靜平息,那炸裂的血肉團徹底消失,從因果線上都捕捉不到任何痕跡。
“喲,終于舍得露面了嗎?”
利維坦泡在死靈海里,洛威特卡在他身體內,躲開那恐怖的光波后,此刻浮出上半身,嘴角翹起。
“想想也對哈,自己最大的底牌提前被人動了手腳可自己卻沒能發現,你應該比我更憋屈,啊哈哈哈哈哈。”
但來者沒有理會,憤怒地咬牙握拳,從齒縫間憋出兩個字。
“骸、山!!!”
“叫我何事?”血肉巨人出現在來者身后,神情淡然,左手在前方虛空一拉,一件白底藍邊的古樸長袍被他從虛空中抓出,轉身穿在了身上。
“你竟敢!!!”
“竟敢如何?”
“殺了你!!”
“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