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有頭無尾的戰爭
“那么…”
古一此刻也不顧忌暴不暴露的問題，右手筆作劍指，從身體左側劃過頭頂，橫拉到右側。
滋滋滋！
橙黃火線在空氣中綻放，像是被點燃的導火索。
等不斷迸射火星的火線首尾相連，驀然，那被圈起來的空間突然變了樣子。
直徑足足五十米有余的空間通道中，一股凜冽霜風從中浩浩蕩蕩吹出，剛才還是城市廢墟的景象此刻白雪皚皚，但不管是古一還是洛威特都面不改色，后者甚至饒有興趣的評價了一句。
“沒想到還能親眼看見苦行僧一般的修行圣地，法術不就是法師貪圖享受才被創造的嗎，以你的實力應該能創造一個人間天堂吧？”
古一笑得彬彬有禮，并不介意。
“不，閣下，這正是我的享受！”
“但你的弟子們肯定不這么認為。”洛威特笑著，下一秒，從利維坦船腹下模板縫隙中擠出無數血肉濃漿，包裹糾纏形成肢體。
看了眼那扇門，利維坦“切”了一聲。
好小！
然后被洛威特橫了一眼，老老實實鉆了進去。
等他們進入傳送門，大門消失，紐約市中心，一干超級英雄和頭頂的齊塔瑞入侵者面面相覷，待在原地。
走…走了？
那我們這仗…還打不打了？
齊塔瑞指揮官不是傻子，能驚動主人的主人滅霸親自投下視線，對方顯然也是宇宙霸主級別的存在。
而不提他身邊那幾個怪異生物以及腳下那艘船，光剛才出現的光頭就讓他壓力巨大。
九界奧丁的兒子算個屁，沒有神器相助，沒有神王奧丁，誰把他當回事，阿斯加德神族征戰九界時死的人難道還少嗎？
奧丁沒法親自過來這是個好消息，但即便沒有他，地球好像也不是那么好惹啊！
滅霸同樣注意到了這一點，但表情并不凝重。
張狂的笑容浮現在那紫薯顏色刀削斧鑿的臉上，透過王座上的儀器，下達命令：“撤退。”
“是！”齊塔瑞指揮官松了口氣，迅速命令士兵撤退。
在復仇者們“果然如此”以及“這也能行”的眼神中，擺出三重防御陣型的齊塔瑞士兵們如雀歸來，擁擠著回到外太空。
等他們全部離開后，那道貫穿天地的光芒突然消逝。
“客人都走了，我想，現在關門沒錯吧？”
娜塔莎拿著心靈權杖，沖一干愣神的男性英雄半遲疑的問道。
紐約大戰就這樣有頭無尾的結束了，但戰后的紛擾并未干擾到早已離開戰場結束這場戰爭的最大功臣，不管是尼克·弗瑞派人開始分析古一暴露出來的空間穿梭能力還是九頭蛇的密談，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可笑又可敬。
喜馬拉雅，卡瑪泰姬。
“收回前言。”
洛威特行走在古老的寺廟里，和古一并肩而行：“你們的確算不得苦行僧。”
“這里的防御魔法花了你不少功夫吧？精妙的設計。”
通向雪山之巔的傳送門只是為了方便安置利維坦，畢竟以他的體型，卡瑪泰姬可沒地方供他睡覺。
此刻，在這古老的魔法圣地，一層無形護盾圍繞成圓球，包裹著整個卡瑪泰姬。
既能規避普通人窺視闖入，還能提供一定的溫度調節功能，以及最重要的防御力。
洛威特就說，哪有不動手改造自己老巢的法師。
就跟不打怪獸的奧特曼一樣。
那不科學！
不過來到卡瑪泰姬他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里是漫威電影宇宙，不是終極宇宙也不是主宇宙，這群超級英雄長相和他記憶中的演員相似還能用大宇宙意志去調和，但卡瑪泰姬從村莊變成寺院，這未免太巧合了一點。
被一個學識在自己之上的法師稱贊古一心情不錯，說道：“閣下過獎了，我的學生們早已準備好茶，這邊走。”
“嗯，不過你沒必要緊張，古一法師。”這時，洛威特忽然說道。
“既然看出了我的力量在你之上，那么你應該明白，光憑卡瑪泰姬和你那件控制時間的寶物，阻止不了我。”
古一停下腳步，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但洛威特沒有停下，越過她，繼續前進。
“我也是看在你我同為法師的面子上才說這些，法術是一種知識，知識的高低不同于力氣的大小，差一點就永遠差一點，任何神器都無法彌補知識之間的差距。”
“或許你能借助比你更強的法師更深奧的知識。”
“可你確定他們比我還要學識淵博？”
“要知道，若非生死之交，又或者擁有絕對的自信，沒有哪個法師會大意到輕易踏入其他法師的老巢。”
路過一名胖乎乎的亞洲僧侶，洛威特徑直步入大廳，在紅色毯子上盤膝坐下。
“所以真不用緊張，古一法師。”
“自然點，就把我當成一個路過的法師同類，今日登門拜訪好了。”
“我…明白了。”
古一深吸口氣，釋然道：“請原諒我的無禮，只是我看見了不少未來，那一個個…令人絕望的未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宇宙都有新生與死亡，何況凡人。”
洛威特并不贊同，在王胖子伺候下端起茶杯。
“所以看開點，都成了法師，你難道還對凡人抱有期待？”
“期待無關種族，更無關身份。”古一并沒有被洛威特說服，大方的走過來坐在他對面。
“只在于各自的心靈。”
“嗯，唯心主義的大師。”
洛威特點點頭，問道：“那么，現在能跟我講講這個宇宙的故事了嗎？”
“當然可以！”
在卡瑪泰姬氣氛和諧開始討論的時候，國土戰略防御攻擊與后勤保障局、簡稱神盾局的地方，一場嚴肅的戰斗討論正在進行中。
戰斗在復仇者小隊徹底精疲力竭之前結束了，除了托尼，所有人受傷都不嚴重。
這時，秘密會議室大門突然打開，時任神盾局局長的尼克·弗瑞快步走進會議室，雷厲風行的說道。
“沒時間讓各位緬懷犧牲的無辜百姓放松精神了，雖然不想承認，但我不得不說，各位，現在地球進入最高戰備狀態！”
“什么？”
“我怎么沒聽懂？”
手腳打著石膏的托尼·斯塔克攤開還能活動的左手：“抱歉，你是想說剛從外星人入侵中得到解救的地球，又有麻煩了？”
“核彈！”回答他的是美國隊長。
右手撐在桌子上，史蒂夫說道：“核彈幾乎是地球最后的防御手段，我不想知道什么人下達的命令讓核彈轟炸紐約，但顯然它沒有奏效。”
說罷看著尼克·弗瑞，帶著詢問的味道。
后者深吸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