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羅和林夕分開兩路。
林夕自不必說,是去找袁玉眉了。
而羅這邊,則是跑到了軍器監。也就是打造兵器的地方,馮觀馮老便在這里。
看守的士兵看見對方身穿海城司的服裝,又拿著六使袁青和的腰牌,便沒有任何懷疑,放羅進入此地。
雖然羅手中有袁修亞和袁青和兩個腰牌,但他個人自然是更喜歡“翻”林夕的牌子。
當羅找到馮老的時候,對方已經收拾好了包袱,而見到他的時候,便自己用鑰匙解開了手銬。
羅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馮老,本想在這里就為您解開日月散的,但似乎您體內的毒素已經積攢了十年,入毒很深,但若是要完全根除,要花費很多時間。”
“無妨,已經十年了,老夫也不著急這一天。”馮老感嘆一句,然后將雙手握了握拳,“雖然身體已經輕快了,可仍舊被束縛著…這里的太多人,都是這樣的。”
羅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他們也是無辜之人,在解決這里的事情之后,我們也會將他們送回到海螺島。但現在不是擔心他們的時候,在保證他們的安全之前,您要先保證自己的性命。”
“還真是一個現實的小伙子…”馮老說道,“不過小伙子現實一點也好,這樣那丫頭,也能過的更有保障。她就是太喜歡想一些有的沒的了。”
不過馮老終究有一句話忍住沒說。
只是可惜了約修亞…
另一邊,約修亞打了一個噴嚏,蹭了蹭鼻子。
索恩和伯尼張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扯著約修亞的臉,說道。
“喂…你真的是老哥嗎?”
“可是這臉皮是真的啊…”
約修亞往后退了一步,揉了揉自己被掐紅的臉頰。
“你們剛才的問題,我不是都已經好好的回答了嗎?我變成這樣,也是托了某人的福。想要變回來,也很容易。但是在變回來之前,我要借助這個身體的力量來保護你們。你們趕緊跟我走,咱們今天要離開這里。”
“那大姐呢?”伯尼說道。
“大姐怎么不跟我們一起走?”索恩說道。
“你們兩個小鬼頭,就不要擔心她了。她可比我好太多了!自然有人護著她。”約修亞說道。
“喂,老哥,你這樣可不行啊!就算被拒絕了,可賭氣的不管大姐,想要丟下大姐一個人,你這個人就太糟糕了!”索恩說道。
“就是就是,太糟糕了!”伯尼說道。
約修亞嘖了一聲,說道,“到底誰是你們親哥啊!趕緊的,跟我走!青和她已經在碼頭等著你們了!”
“那樣還行。”
“嗯嗯!”
索恩和伯尼這才滿意地跟著約修亞一起離開。
冰碎島,東部空地。
一看到這里,林夕就有些傻眼了。
這里竟然是整個被冰封的冰面上。
遠處冰面上的袁玉眉,丟過來一雙冰刀鞋,林夕撿起來,還發現這竟然是一雙花樣冰刀,并且是加強版的。
也對,也只有這樣的冰刀,能夠承受的住在冰面上進行的戰斗吧。
林夕遲疑了一下,然后乖乖的換上了冰刀,動作流利地,兩三步便滑到了袁玉眉眼前。
袁玉眉眼中露出了稍許滿意,說道。
“看來你已經都掌握了?”
“有些基礎。”林夕回答道。再加上如今對身體肌肉的控制力,將冰刀劃好,簡直不要太容易。
再說了,她的果實又不是橡膠果實,不會有什么忌憚的。
“既然如此,便開始今天的訓練吧。你都看見了,這里是冰面,過幾天,也許就會有一場大戰,這里不少都是這樣的地盤,你自然需要掌握好在冰面上的戰斗。”袁玉眉說道。
“大戰…”
袁玉眉看著自己徒弟低著頭,臉色不太好地念叨著,還以為她這是有了懼怕之心。
“你這是像什么樣子!既然拿起了武器,就要做好殺與被殺的準備!如此懦弱無能,你哪里還有一點做我徒弟的資格!”袁玉眉罵道。
林夕抬起頭,眼神復雜。
“那敢問師父,什么樣的人,才能做您的徒弟呢?是不是在劍術上面是絕世天才,還要甘愿為您做牛做馬,忍受極限訓練,忍受您無理由的鞭笞懲罰,才是您最理想的徒弟呢?若是能夠不說話,像一個傀儡一般,只要懂得和青云派、世和宗戰斗就好了?”
羅曾經看過自己的情況,說了她的身體在兩年間已經嚴重超過負荷,外傷很輕,但內傷嚴重,甚至是亂七八糟的情況了。并且因為長期處于高強度的訓練下,身體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況,不能夠瞬間安逸下來,否則會對身體產生反效果。
為此,羅只能合理安排林夕的訓練,并且一點一點減輕,同時用內外藥物進行治療…而這將是一個長期的戰斗。
若不是九玄轉世丹的功勞,林夕這輩子都會活在袁玉眉的陰影下。
面對林夕的質問,袁玉眉緊皺眉頭。
“你這個丫頭到底在說什么鬼話!師父訓練你,是為了你好!”
林夕卻冷笑一聲,“無論怎樣,都換不回來您的一句真話嗎?呵,也對,我這個徒弟只是師父您用來復仇的工具而已。既然是工具…只要不會壞掉,一直一直的工作下去就好了吧。”
袁玉眉帶著怒氣,說道,“說!是不是誰對你說了什么!是日月教那幫人,還是你身邊那個來歷不明的丫鬟?”
“說了什么重要嗎?”林夕眼神悲傷地說道,“師父,您,怎么看待我這個徒弟,對我來說才很重要。我在您心里…到底是什么?”
袁玉眉忽而沉默,面露一絲慈母的笑容,說道,“當然是半個女兒了。因為我將你看成自己的骨肉,才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想要你代替我完成我未完的心愿。如此訓練你,自然是為了你好。或許也正是如此,我才有時候會恨鐵不成鋼的鞭笞,希望你變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