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分頭行動的羅,卻不知剛好中了某人的下懷。
雖然在武力上,那個少女顯然更生猛一點,甚至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可是夏英屠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更加危險。
只要有這個男人在,他永遠都殺不了那個女的!
若先解決這個男人,剩下的,可就輕松多了。
“這一分開…想要再見面,可是不容易了。”夏英屠喃喃自語道,“朱鳥之巢,雙生。”
一道血柱忽然沖天而起,以夏英屠為中心,瞬間形成了兩道血幕。
因為血幕的覆蓋范圍不大,因此成形的特別迅速,以至于羅意識到不好的時候,血幕已經籠罩在他的周圍。
羅的視線已經變成了暗紅色,抬頭看雷雀的身影,都變得朦朧起來。
林夕叫著他的名字,他都有一種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一般。
而在不遠處,是一個手掌印般的血池,夏英屠就站在其中,膝蓋以下都是鮮血的模樣。
“該死…”
羅站在鮮血鋪就的冰面,痛罵一句。
“別如此不快,小伙子。想想看,這可是你生命中,最后的時刻了。”夏英屠緩緩說道。
現在整座冰碎島是這般模樣。
被夏英屠的能力“朱鳥之巢”,也就是血幕層層包裹,像是雞蛋一樣。
包圍著整座冰碎島的,是雞蛋殼。
再小一點的,是雞蛋青。
最中心的,是雞蛋黃。
羅被困在雞蛋黃之中,旁邊是夏英屠本人。
林夕騎乘著雷雀,飛在半空中,周圍是烏泱泱一片血群鴉。她們夾在雞蛋黃和雞蛋青的中間。
這片空間,能夠站立的地方,少之又少,因此林夕只能一直保持著飛行狀態。
可是上下都挨著血幕,也限制了雷雀的閃避范圍,行動起來也十分困難。
被林夕和羅救下來的少女,莫蘭已經救下了冰碎島的大部分人馬,在爆炎麒麟的幫助下,正在向冰碎島的北島行動。他們的位置是在雞蛋青和雞蛋殼中間。
這么一看,雞蛋青和雞蛋黃大小一樣,而雞蛋殼卻非常厚,要是真的想磕破這個雞蛋,還真不是什么好辦的事情。
而在雞蛋殼之外,則只剩下了,一艘飛揚著千機鑄劍莊旗幟的船只。
船上的人不多,只有四五十人的樣子。
但就是這四五十人的戰力,頂得上兩三個石龍教。
而其中最頂尖的戰力有…
青云派的青云二老,張仲青和張季云兄弟倆。
世和宗的世和二老,李衍世和劉煙和夫妻倆。
白澤書院的四君子之一,菊君子黃案。
少林寺的監寺,淳正。
天機閣的七星之一貪狼,殺人劍羅縝。
千機鑄劍莊全員都到了,但是能夠被稱得上頂尖戰力的,只有莊主馮信一人。
說起來,青云派本身只想偷摸派張仲青一個人的,不過張季云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為了袁玉眉,說死都要跟著來。但是只派張季云一個人,又不放心,所以兩個人都來了。
其實世和宗本來只想派一個人來領隊的,但是沒想到青云派兩位都來了,他們世和宗自然“不甘示弱”,兩人就都派來了。
而這些人中,恐怕只有少林寺的淳正沒有見過了。
但若是說起監寺,就想到直接秒殺林夕的那位都監寂善,也是金龍國的二王爺。
都監是監寺的升級版,有點像是丞相給升級成了太師。官雖然大了,可是也沒有什么權力了。
寂善在此之前,是監寺,而手下帶的徒弟,就是淳正。
現在,七個人輪番上陣,施展出了自己的絕招,想要打破血幕,可卻都是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因為血幕的沾之吸血的特性,沒有人敢近距離攻擊。但一旦拉開距離,這些擅長近身戰的強者,又會出現輸出不足的情況。
這就造成了血幕能夠勉強打破,但是打破的時間太短。加之都是些爆發性招式,還不如弗蘭奇的游離激光束打破時間長。這種距離,就算是以速度見長的林夕,也沒有辦法。
難道就沒有什么其他辦法了嗎?
所有人都緊鎖眉頭,愁容不展。
雖然金龍國盛產幻獸種的惡魔果實,可是金龍人對于借助惡魔果實這種外來之力是很不屑的態度,七個人中,只有張仲青和馮信二人是能力者。
他們現在都開始想著,如果有特殊能力的能力者出現就好了,就知道他們此刻對于這個血幕是多么的無能為力。
弗蘭奇一開始還自信滿滿地說,沒關系的,有他們的副船長和軍師兩人,那個人很快就會被收拾掉的。但是當聽到羅賓說,林夕的預定計劃是對付袁玉眉,而羅是李文謙和石龍教大部分兵馬時,還是變了臉色。
如果真的按照那樣所說,兩個人都應該是快要筋疲力竭的狀態了…
轟隆隆——
嘩啦啦——
咔嚓——
戰斗的聲響從近側傳來。
戰斗發生在冰碎島的北半島,他們的船也停在北半島附近的港口,因此聲音比誰聽的都清楚。
“既然一次不行,那就再多試幾次!”弗蘭奇心急地說道,“風來炮!弗蘭奇火球!弗蘭奇火箭炮!”
接連幾個招式打在血幕上,血幕只是動了動,沒有分毫損傷。
血幕雖然能夠被打破,可卻不是什么招式都能夠打破的。
“那就再試一次…”弗蘭奇想起了自己唯一能打破血幕的招式,再次擺出了施展了姿勢。
腦袋越來越疼了…
可惡,那個女人…
這些戰斗聲響,簡直就要在他的腦海中炸裂一樣。
一名模樣清秀的少年,揪著自己的頭發,神色疲倦地從船艙里出來。
“你醒了?沒事兒吧?”馮靈走上前,問道。
這是她撿到船上的人,自然要她來負責。
而幾分鐘之前,這位客人因為不知名的原因突然暈厥,船上的船醫看過,卻也只能以過度勞累這種含混的說辭。
而他暈厥的時候,恰巧是林夕睡著的時候。
“林夕就在這座島上吧?”夏穆羽問道,神情有了些許變化,似乎是帶著狠勁。
馮靈不由得心中一驚,開始懷疑自己招待的這個客人,究竟是不是林夕的友人了。
還不等馮靈說話,就聽見那邊傳來了粗獷野性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