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前,鎖云沙漠。
羅跟任江河交接這里的事情。
羅將不死鳥之門和這里發生的事情大致一說,然后告訴他們那些科研人員都活著,但那些士兵可能都是尸體需要掩埋了,朱巧凡的尸體在什么地方,萬琳的尸體在什么地方,蘇恩和方知羽已經被叛變,何以春就由他們帶走…等等如此瑣碎的事情。
而在最后,任江河對羅說道。
“羅兄。”
羅一挑眉,不知道為什么,金龍國的人喜歡用姓氏加敬稱稱呼對方,可他們普遍覺得自己姓羅。
“既然提及了雪島,有一件事情,應當跟你說一下…據說,千機鑄劍莊的莊主在天下劍會之后,就已經暗自下發了江湖召集令,并趕往曲水鎮。你可以去跟他們再核實一下,去確認。”任江河說道。
而緊跟著,羅讓林夕跟馮信核實此事。
林夕說,不是說好了給十天時間嗎?
馮信也跟無辜地說道,對,是十天,所以在這之前,我們先在曲水鎮準備好,第十天的時候,若你們有些什么差錯,我們可以支援你們。
再深問,整個曲水鎮看起來正常,可是已經遍布了六大門派和朝廷的人馬。他們紛紛換下弟子服,裝成百姓或者赴招親比武大會的江湖人士…
這些名門正派,可算能夠體驗一把007的興奮感了。
馬天的船隊由于羅賓等人的證詞和馬天亮出的鬼金支身份,而順利歸隊。
不過,馬天想他此事之后就不可能是鬼金支的隊長了。因為…
鬼金支是臥底集團,而他們已經不需要當臥底了啊。
馬天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會被封職,作為將軍,幾乎守護著金龍國。也有可能繼續留在皇城司,作為其他小隊的隊長。
只不過馬天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父親才是那個將軍,而他竟然搖身一變,替補楊天成的職位,變成了皇城司的右副指揮使。
他明知自己的實力不足,擔任這個職位可能會出現差錯。但是皇上卻跟他說,你還年輕,實力可以磨煉,但是這份忠心,卻難得。
馬天認為這是皇上對自己的信任,更加忠心耿耿。
很久之后,才知道這中間有林夕對皇上提的建議,也終于明白自己在任職的前一天,做的一個叫做心理測驗的問卷是做什么的了。
袁莉的船隊則是重點圍攻的對象。
她的船只距離青云派和世和宗的船很相近,于是她受到的,也是主要來自這兩個門派的攻擊。
青云派和世和宗依然維持著微妙的競爭關系,一個叫韓瑾,一個叫公西蘭的女弟子,一邊怒罵著對方,一邊對袁莉發動攻擊。
更可氣的是,兩個看起來都快打起來的樣子,可是劍法卻意外的相配,打的袁莉措手不及。
好不容易戰勝了二人聯手,準備逃跑的時候,一個自稱樓寒,一個自稱謝知非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將她輕易地拿下了。
袁莉罵他們不齒,正派弟子竟然以多欺少。
樓寒冷冷地說道,“在下承認姑娘的實力超群,就算在下單挑你也不見得獲勝。能夠戰勝姑娘的,大概只有幾位長老了。”
謝知非喝了一口酒,說道,“但若長老出手,你也只會說是以老欺少吧?而年齡差不多,打得過你的大師兄又不在…不過就算在,你也能夠說成以男欺女。想找理由,還不多的是?”
樓寒說道,“所以我們只能想了個法子,讓公西師妹和韓姑娘聯手。”
謝知非毫不留情地說道,“不過還是太弱了…哈哈哈。”
“不是我!分明是她!”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然后同時哼了一聲,誰也不看誰。
羅賓等人的船,回頭和千機鑄劍莊的船匯合。
上船一看才發現,千機鑄劍莊的人都來全了。
別說馮信了,萬全和朱天雖然跟他們沒有血緣關系,但多年下來,比親兄弟更親。見到馮觀,就想見到了老大哥,兩行熱淚盈眶…
這幅場景無論看的誰,都是感動至極。
而那邊的弗蘭奇,已經淚流成河。
強行要跟著一起來的馮靈,過來就直接奔著拉西雅過去了,說讓林夕再變回男身,然后給她拍照簽名留念。可是拉西雅雙眼發直地盯著船板,任憑她怎么說也沒用。后來是羅賓幫忙解釋,才明白了其中原委。
而站在馮靈身邊的,就是表情復雜的萬言鳴。
他的心里活動是這樣的…吃林夕的醋?吃不起吃不起。
羅賓伸手,說,“麻煩馮姑娘把我變回來了。”
馮靈癟了癟嘴,說道,“可惜了…不再想想?”
“好玩歸好玩,但我還是覺得女性身份更合適自己。”羅賓笑著回答。
弗蘭奇看著被馮靈碰觸,而漸漸改變樣貌,恢復原樣的羅賓,他暗自點頭…他也是這么覺得的。
“那我們去支援林夕他們吧!”弗蘭奇說道。
這么多人,真的能夠拿下沒有主人的雪島了。
數十艘船組成船隊,浩浩蕩蕩地向著雪島出發。
迎風飛舞的旗幟,將會嚇跑這片海域的任何一艘海盜船。
而船開出去不久,羅賓就看有一個男子跌跌撞撞的從船艙里面跑了出來。
男子歲數二十上下,面容俊朗,眼神迷茫,似乎對現在的情況有些不理解。
馮靈迎上去,說道,“你終于醒了。”
“你們…是誰?為什么…我為什么在這里?”男子有些不理解。
馮靈吃驚地說道,“你難道忘了嗎?”
“什么?”
馮靈回頭問道,“羅賓,你們認不得認得他?”
羅賓皺著眉頭,然后搖了搖頭。
“未曾見過。”
“誒?騙人的吧…”馮靈沖著男子說道,“你不是說你必須要去雪島找林夕的嗎!你還說她是你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林夕…”男子呢喃著這個名字,“好像很耳熟。”
羅賓問道,“發生了什么?”
馮靈解釋道,“當時我們剛到這里,就看見這個男子在發瘋了一樣,糾纏一個漁民要對方出海,說自己必須要雪島,去找林夕,她對自己非常重要。他當時處于一種急躁的狀態。我們當時跟他說,我們認識你說的人,可以的話,就坐我們的船吧,他很高興的應允了,可是馬上就表現出頭疼欲裂的樣子,昏倒了…直到現在才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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