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城,東南坊市。
這里主要是買衣服、布料、鞋子和各種胭脂首飾的地方。
林夕往大街上一站,就看見道路上八成以上都是妹子。
果然,這里是她們的購物天堂啊。
啊,呸!
是我們的購物天堂啊!
林夕挑了一個成衣店,按照自己現在的尺寸來了一套。
本來是想要穿個帥氣點的俠女服裝,但這根本就不現實。
因為身體的骨架,再加上緊身服裝,一看就是男扮女裝。
無奈,林夕只能挑了一套層層疊疊的厚實長裙,好掩蓋一下自己的體型。
好在,這里一米八的女生也不是沒有,雖然少,但也是有那么一兩件的,不至于會出現尷尬到裙子只到小腿肚的事情。
至于需不要需要找個什么果子來墊在胸前?
林夕毫不客氣地說,她男身的胸肌要比她曾經AB要豐滿的多,根本就不需要好嗎?這點發現也是令林夕很無語。
隨后林夕買了紗巾遮住喉結,再買了點首飾,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就算大功告成。
但是林夕感覺自己摘下面具還會惹下禍端,便將紗巾當成口罩系了起來。
她挑選的紗巾足夠長,而且是不透明的,足夠遮蓋喉結和半張面容。
可就是露在紗巾外的半張面容,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就已經足夠吸引街上一半的視線。
有幾個混跡街頭的賴皮被吸引了過來,但林夕根本沒有管他們,伸手點了他們的穴位,轉身離開了。
而點穴的力度,足夠讓他們站到半夜了。
一切結束,林夕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差不多快到愉快的午飯時間了。
“順道吃點東西,再去和他們匯合吧…呃,不對。咳咳。”
林夕清了清嗓子,然后掐細了聲線。
“嗯,就是這樣決定了。要吃什么呢?來一頓大餐吧。”
這坊市雖然是專門買服裝的,但食樓肯定還是有那么幾家的。
正當林夕猶豫,是去眼前這家看起來一般般的,還是去剛才看見的,隔了三四條街的、但是外表看起來十分華麗的食樓。
林夕忽然聽見,從不遠處的深巷傳來了求饒聲。
這聲音不大,一般人聽不到,只有像林夕這種習武之人才能敏銳地捕捉到。
帶著八卦的心思,林夕毅然決然地循聲而去。
沿著小巷進入,七拐八拐,林夕差點要迷失在小巷中的時候,終于,求饒聲漸近。林夕看到了他們。
一個大小眼的男子被人卡住脖子,身體緊靠著墻面,雙腳卻是騰空的狀態。
他涕泗橫流,嘴里說著含混不清的話語,似乎是在求人饒命。
但是林夕聽到求饒聲,不是他的,而是一個女子的。
那個女子就在一旁,眼淚什么的倒是沒有,可臉上的焦急卻是分辨的出來。
聽女子稱呼就能看出來,大小眼的男子是她的相公。
至于那卡住男子脖子的人,則是一名俠客打扮,相當帥氣的小哥哥。
看起來干凈白皙,很文靜,但一身的英氣散發。
怎么說?
真的有點各種“逍遙”“傲天”的主角模樣了。
可是林夕從身形和那雙手,輕易地分辨出來,這些都應該是屬于一個女子的。
再看,發現這位“小哥哥”沒有喉結。
毫無疑問,是位小姐姐,還是個男裝大佬。
這位男裝大佬現在似乎是因為那個女的的求情,在猶豫著要不要殺了這個男的,
“請問,發生了什么事情嗎?”女裝大佬掐細了聲音,走上前去。
男裝大佬就算不用看到林夕腰間的劍,單單從對方快要接近自己才察覺對方的時候,就知道對方并不簡單。
而女的干脆就撲向了林夕,想要握住林夕的手,可卻被林夕往后退了幾步,躲了過去。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相公吧。他會改過自新的,不會再像這樣犯渾了。”女的哭著說道,然后連忙說起了事情經過。
這個男的,是個嗜賭成癮的賭徒,簽下了一屁股的債,已經是十幾倍輩子都還不清的程度了,無奈之下,他只能將妻子抵給賭坊老板還賬。
但是他們還沒有走到賭坊門外,事情的經過就讓這位男裝大佬聽到了,讓她給抓到了這里,準備宰了這個男的。
“這樣的人渣活在人世上有什么用?連妻子都能買了抵債…就算是畜生也做不來這種事情。還有…你的妻子不是你的財產,你根本就沒有權利這么做。”
男裝大佬惡狠狠地語氣。
男的還在求饒,說著什么知道了,不會做了,饒了我這樣的話。
但是這種鬼話,誰會相信?
更令人很無奈的事情是…在金龍國內,妻妾真的就是男方的財產一部分。
若是真愛,或者女方家里有權勢還好…但如果是眼前的這種情況,女的也只有恨命。
林夕看了看這個女的,然后看了看這個男的,說道。
“男的已經認錯,而女的在男的做了如此事情之后還替他講情…就說明他們之間還是有愛的。”林夕說道,“饒了他們吧。給他一次改正的機會。”
男裝大佬看著林夕,猶豫了很久,最后松開了手。
“若是再讓我看見你再做發昏的事情,就殺了你。滾!”
男的連滾帶爬地點頭,然后逃命般地離開了。
而女的緊跟著對方,也離開了。
林夕看著走遠的兩人,笑著說道。
“那男的還會將女的賣給賭坊老板的。”
男裝大佬震驚地看著林夕,“什么?你剛才不是說…”
“但是…他們兩個也不是夫妻啊。”
“怎么回事?你認識他們?”
“不認識。但會讀心。”林夕說道,“男的是賭徒,這個沒錯。可女的…跟男的并不是夫妻,甚至還是沒有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只不過,那女的身染梅毒,想要在死之前傳染給賭場老板。”
“那你豈不是放任那個女的作惡?”
男裝大佬不滿地蹙起眉頭。
林夕將頭轉過,看向矮了自己半頭的男裝大佬,緩緩說道。
“作惡嗎?不算吧…應該說是,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