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哪怕就算不能讓他愛上你,但起碼會喜歡你。而你們二人本身就夫妻,所以再進一步并不難。畢竟像是雙兒那種類型的,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喜歡。”林夕說道。
“雙兒?是誰?”
“沒什么。只是一種類型的代稱。比如溫柔善良,善解人意,體貼賢惠,誠實不欺。而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好不嫉妒,甚至主動給自己的丈夫娶小妾。”
童樂心不禁張大了嘴,“雖然聽說過那種,不過都只是話本上的內容吧。真的…有那種人嗎?”
一個人如何養成性格,不但與遺傳有關,自然也于周圍的環境有關。
童家老爺雖然一共只有一妻三妾,但卻是從天亮打到天黑,童樂心的母親雖然是正妻,可據童樂心所知,母親的正妻位就有好幾次差點丟掉了,若不是父親擔心沒有了母親身后的家族的支持,現在母親是何種模樣都不曉得了。
童樂心的母親總是語重心長的告訴她。若是以后嫁人,一定要不能讓丈夫納妾,否則,便是家無寧日。
林夕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語重心長地告訴童樂心。
“你真是生錯了時代…”
“時代?那我應該生在什么時代?”
“沒什么。讓我們把話題還是回到這個上面來吧。”林夕說道,“當然,單單是雙兒那種類型的,還不足夠。最好還要天真無邪,胸無城府的那種…啊,這個你滿足了。”
“喂。本王妃可還能聽出來,你這是在說本王妃沒腦子。”童樂心故作生氣。
“沒沒沒,單純和單蠢是兩碼事兒。”林夕連忙說道,然后就給童樂心上了一堂何謂之純,何謂之蠢,洋洋灑灑一篇,能夠寫成一篇小作文了。
童樂心聽罷,露出十分自豪的表情。
“單純啊…本王妃可要一直保持這種健康的心態呢。”
林夕心里默默嘆口氣。
之前以為是八成成功率,可是…現在看來,也就六成吧。當然,這必須是在童樂心完全聽從她指使的情況下。
但無論如何,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她就要幫童樂心到底,而且…
“那萬琳呢?以后本王妃總不會跟她姐妹相稱吧?”童樂心突然意識到什么,眼神中充滿敵意。
若是和拉西雅姐妹相稱,童樂心想了想,或許還能夠接受。
但要是和萬琳?
那她寧愿去死!
“這點你放心。”林夕滿是自信,“之前那個男人你瞧見了嗎?以我感覺,他的實力要遠在王爺之上,說不準勢力也是。而對方顯然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人物,他不一定有一個女人,可他的女人卻只能有他一個的那種類型。現在他是去尋找醫治萬琳的藥物了,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咱們就有熱鬧看了。而且我敢拿人頭保證,以我對萬琳的了解,跟她有關系…或者說發生關系的人,絕對不止你看見的幾個。”
“誒?你…你相信我說的話嗎?”童樂心露出感動的神情。
“相信什么?”林夕一愣,忽而響起那天童樂心所說的話,“哦,你是說,你見過她和一個男人…嗯哼?”
童樂心忽然臉紅,“你在說什么啊!我只是看她和一個男人十分親密而已。那個人穿著夜行衣,所以我也不敢肯定到底是誰…說起來,那也是在一年多以前了。”
“哦,那是我想多了。”林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說起來…我該怎么做才好?”童樂心問道,顯得有些忐忑。
不知不覺間,她對林夕已經沒有自稱“本王妃”了。
“說來簡單,但做起來不容易。不過我會一直在旁邊幫著你的,所以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做…”
林夕打著包票,然后給童樂心上了一堂《如何成為一名圣母婊》。
一個時辰之后,一個“嶄新”的童樂心便誕生了。
童樂心先是跑到李子昊面前,照著林夕教給她的話,一頓自省,然后將她從十歲那年初見,到后來求父親的事情娓娓道來。眼中含淚,偶爾有那么幾滴淚水流下,既顯得她的誠心,也不會惹李子昊的厭惡。
最后再說一句,她不會再介意萬琳了,見王爺如此為她忙前忙后,既然是真愛,那就不會抵擋。她這個正妃之位,也會拱手相讓。
“王爺,您若是能容樂心,樂心便安心當一個小妾。王爺若是不能容,便請一紙休書,讓樂心死了這條心,今后能夠常伴青燈,也是樂心的福分。”
李子昊沉默已久,說道,“你說的這些,都是拉西雅教你的嗎?”
“自然不是。”童樂心毫無慌亂,冷靜地說道,“只是昨日之事,令樂心懂得了很多。而妹妹昨日與我促膝夜談,說了許多貼己的話。其中有一句話,令樂心幡然醒悟…讓心愛之人恨自己,厭惡自己,這絕不是樂心的本意。”
此時林夕恰好探頭而出,對李子昊比了一個拇指,然后做著“快休了她”的口型。
李子昊忽然懂了什么(但實際上什么都沒懂),露出一抹笑意,對童樂心說道。
“算了,見你醒悟。本王也不會說什么。你能夠主動讓出王妃之位,也算是很有自知之明。只不過…依著琳兒的性子,她絕對不會被這些名分所束縛。沒什么事兒,你便下去吧。好好享受你的王妃之位吧。”
“樂心…謝王爺不計舊日恩怨。”童樂心深施一禮,然后轉身離去。
在門口,與林夕參加而過時,只聽到林夕在她耳邊低語。
“第二幕就交給我吧。”
背對著李子昊的童樂心悲傷神情瞬間收斂,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李子昊見到林夕走過來,先是笑了幾聲。
“你這丫頭,到底在搞什么鬼!”
林夕很是無辜地說道,“王爺在說什么,妾身聽不懂啊。”
“不要耍些小聰明了,你到底對那頑固不靈、嫉妒有余的童樂心說了什么?”李子昊一揚手,示意林夕坐下來談話。
“我啊…只不過是替好友的未來著想。”林夕坐下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