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547,離別之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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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索普說道：“我…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跟媽媽說。想和您說，我是怎樣認識這么好的伙伴們，也想說一說，這一路以來的奇妙旅程。拯救過沙之國的王女，上過空島，打敗過難纏的機器人，甚至還去過魚人島見過魚人…”
烏索普說到這里，忽然沉默起來，因為他忽然想起來，當時母親被控制時候說過的一句話。
那句話是只是因為被操控才說出來的呢？還是…真的是出自母親真心的呢？
“媽…你，怨過父親嗎？”烏索普說道，“不過就算埋怨也是沒有辦法的吧。在我幾歲的時候，他就為了夢想拋棄了整個家，雖然母親從來沒有說過那樣的話，但是內心也一定在埋怨著父親吧。而且母親最后還是因為過度操勞而逝世…就算是埋怨也沒有辦法的吧…我知道的…”
“你到底在說什么？我的傻孩子…”
班奇娜溫柔的看著烏索普，透明的手掌輕放在他的臉頰，仿若一陣有些冰涼的秋風拂過。
“如果要說我從來埋怨過，那一定是謊話，但是我從來沒有后悔過嫁給這樣一個男人，也沒有后悔過生下了你。有時候，我只想著，我要是能夠再堅強一點，再堅強那么一點，是不是就能夠撐到你出海，看到你長大成人，成為那樣出色的人。如果再長壽一點，再活的久一點，是不是就能夠盼到你的父親回來，盼到你也回到那個小而無名的村莊，就讓我們一家三口再團聚一次…”
亡靈不能哭泣。
但是烏索普此時已經是淚流滿面。
想必在那位母親心里，也是一直將耶穌布當做驕傲來看待，這也是烏索普為什么從來沒有怨恨過從小就拋棄他們母子的父親，反而將其當做是英雄一般的人物看待。
“我會的，媽媽。我會的…我會找到父親，抱著您的照片，一家三口再團聚的。”
烏索普努力睜大眼睛，不讓淚水朦朧了那個逐漸逝去的身影。
“嗯…媽媽，等著…”
最后一句話很輕，很輕，比風還輕，卻比什么都重，讓烏索普的心重得呼吸困難，再也說不出來一個字。
烏索普想要伸手上前抓住，卻只能看見靈魂化作無數光點，從指縫間流出，化為虛無。
黑發的小蘿莉盯著眼前的人看了好久，對面的人就不敢看自己多久。
“你，是索隆吧？長大了呢？”
古伊娜背著小手，還不及索隆的腰，但語氣卻十足像個姐姐在對多年不曾見面的弟弟說話。
“當然長大了，距離你那個什么，已經好多年了。我也沒想到能夠在這里再見到你。如果師父見到你的話，一定會非常高興吧…”索隆眼神游離，想看卻又在碰觸到那雙無瑕的眼神后退縮。
“我見到索隆也很高興哦。”古伊娜笑著說道，“讓我來猜猜，你現在已經四十了？還是三十？”
“我有那么老嗎！我今年才二十一歲啊！二十一歲啊！”
看到這副有些著急反駁的索隆，古伊娜不禁笑了。
“雖然已經二十一了！但看起來和那個只會找我比劍法的小豆丁也沒有什么區別嗎！”
“哪有那種事情！我已經…成熟了很多好嗎？不再是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鬼了。”
索隆本來想要大聲的，但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下來，語氣中夾滿了復雜的情緒。
“但我看來，還是像當初的那個小鬼一樣別扭呢。”古伊娜說著，飄了起來，小手輕撫在索隆有著刀疤的左眼上，“這個…你還是為了劍道付出了太多代價呢。”
索隆下意識想要后退一步，但是卻停在了原地。任由那只能看見的小手落在自己的臉上。
“選擇了劍道，就沒有后退一說。畢竟，我曾經和你約好了，要成為世界第一的大劍豪。而這個約定，會一直持續到實現為止。”
“是嗎？那樣就很好…努力吧，索隆，你離著世界第一的大劍豪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是…在見到我之前，一定要實現哦。”
古伊娜說罷，身體微微前傾，在索隆的左眼刀疤上留下輕輕一吻。
俄而，宛如一陣清風被吹散，消失無蹤。
“嗯，我答應你。”索隆對著這些漫天的光點，輕聲答應著。
“簡直不敢相信！你這個小丫頭，成了海賊嗎！”貝爾梅爾驚異地看著娜美。
“雖然我最討厭海賊，可是我卻不討厭他們。”娜美笑著說道。
明明是那么想要抱著貝爾梅爾大哭一通的，結果不知道為什么到最后卻變成了用盡全力去笑著。
“但是…能夠把那個家伙趕出村莊真的太好了！如果老娘還活著！一定要把那個臭小子吊起來揍一頓！好好地解解氣！”貝爾梅爾說道。
“沒關系。路飛…就是我們的船長已經把惡龍像你說的那樣胖揍了一頓！而且還是相當的慘！就是那種親媽來了都認不住出來的那種！”
“哦！那還真是很慘啊！不過你們船長干的漂亮！太痛快了！哈哈哈！”
“就是吧！哈哈哈！”
兩人說著說著笑了起來。
但是兩人笑著笑著，笑聲就戛然而止。
爽朗的笑容變成了溫柔的弧度。
“吶，娜美，你看起來很快樂呢。真是太好了。”貝爾梅爾笑著說道，“無論是海軍也好，海賊也好，還是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平民也好。一切只要娜美活得自在活得開心就好。這樣我也會很開心啊。”
用盡全力的笑容終于將所有力氣都用光，哪怕就算緊咬著嘴唇，淚水還是像斷線的風箏一樣，簌簌下落，晴天轉暴雨。
“貝爾梅爾阿姨…我好想你…從那個時候就一直，一直在想你…”娜美哭著說道，“雖然你不是我的親生母親，但是我一直，一直都當您是我母親啊！”
“媽媽！”
娜美聲嘶力竭地喊著。
但無論怎樣的聲嘶力竭都抵擋不住靈魂的消散。
只是…那隨著風散去的靈魂，卻傳來一個輕微的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