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打開,從屋里就飛出了一個枕頭,正好砸在了杜德臉上。
“滾啊!你都忍心將你自己的女兒鎖在這里,你還來看我干什么!”朱莉安娜大喊道。
朱莉安娜跟她的哥哥帕爾一樣,顏值極高,是個小美女。看年齡,應當比林夕還小,最多不會超過二十歲。
“別任性了,朱莉安娜。我帶了一個人過來,她能讓你從這樣的痛苦和相思病中解救出來。”杜德鼻子紅紅的,手里抓著朱莉安娜剛剛扔過來的枕頭。
朱莉安娜聽罷,瞬間由怒轉喜。
“是埃爾蒙德嗎?父親你把他帶來了嗎?我就是知道爸爸還是心疼我的。”
杜德搖了搖頭,讓出了身后的幾人。
朱莉安娜看到羅,愣了愣,然后搖搖頭。
“爸爸,這個人不是埃爾蒙德。雖然個子沒他高,但他比他帥多了。而且埃爾蒙德也沒有如此令人討厭的胡子!”
羅忍不住挑了一下眉頭,然后下意識看向了林夕。從剛才起他就被人冠上了“小混混”的標簽,而這又來一個對他胡子發表看法的人。雖然他一向不在乎別人怎么評判他,但他現在身邊有林夕。
林夕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捂嘴笑著說。
“沒事,有些女孩子是挺討厭有胡子的男生。我曾經也是…不過現在卻很喜歡。”
林夕說的是實話,在遇見特拉法爾加羅之前,她只能接受三十歲以上的男人留胡子,而在這個年齡以下留胡子的男生,她總有一種違和感。不過在那件事情之后,林夕突然覺得就像有人非常適合戴眼鏡一樣,羅和胡子也很相襯。她甚至都不愿去想,沒有胡子的特拉法爾加羅是個什么模樣。
羅點了點頭,顯然很滿意這個答案。
度妮瓦洛上前一步說道,“別想了丫頭。那個小子可不是什么吟游詩人,也許他唱歌都會跑調…”
“不!羅唱歌很好聽的!”林夕認真嚴肅地反駁道。
度妮瓦洛在心中送給林夕一個白眼,然后打算無視這個臭丫頭。
“總之,你的情郎不會來了,但我能剪斷你們的紅線。讓你恢復正常的生活。”度妮瓦洛說道。
“剪斷紅線?什么意思?你也是來破壞我和埃爾蒙德的感情嗎?不行,我不允許!”朱莉安娜表現出意外的排斥。
“我已經答應那個臭丫頭,收回所有我布下的紅線了!這件事情可不是由你說了就算的。”
度妮瓦洛反手幻化一把金絲剪刀,而與此同時朱莉安娜的小拇指上也出現一根紅線。度妮瓦洛上前一把便抓住的紅線,然后下手便要剪。
“嗯?奇怪…”
度妮瓦洛的手突然頓住,剪刀也沒能下去。
“怎么了?”杜德問道。
“這個紅線…并不是我弄的。”
“你是說自然形成的?”林夕說道。
“對,是自然形成的。我設下的紅線和自然形成的紅線雖然看起來很像,但我依舊能夠分辨出兩者的區別。”度妮瓦洛收起了剪刀,看向杜德,“看來你的女兒和那個吟游詩人是真心 友請提示:長時間請注意眼睛的休息。網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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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的女兒怎么會喜歡上一個吟游詩人呢?一定是哪里弄錯了吧!您在仔細看看,說不定您只是眼岔看錯了。”杜德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眼岔看錯了?我又不是老眼昏花了!如果是我布置的紅線,里面會摻混著一根細微的金線,而自然形成的,就是單純的紅線。不信你就看看這個!他們的紅線也是自然形成的!跟你女兒的紅線一樣!”度妮瓦洛頭一回被人質疑,感到萬分氣憤,順手就抄過來林夕和羅紅線,將兩根紅線遞到杜德的眼睛下面。
杜德瞇著眼睛敲了半天,甚至借來了管家的老花鏡也沒看出兩者有什么不同。杜德試著去碰觸紅線,卻從中竄了過去。
“這紅線雖然所有人都看得見,但能碰觸的,只有我一個人。”度妮瓦洛手中握著兩根紅線不放,手中的剪刀不停敲著紅線,“看見了吧,你女兒和吟游詩人可是自由戀愛,跟我沒關系。”
雖然度妮瓦洛手中的剪刀是合上的,但林夕還是感到了萬分不安,“那個…美女,咱有事說事,別老動不動抄人紅線行不?放下那個根紅線,它還只是個孩子。”
“怎么?怕我剪了?”度妮瓦洛笑著說道,故意捏起了林夕和羅的紅線,將它放在剪刀之下。
“怕,我可是怕的不行。美女。”林夕不停點頭。
“怕?怕也沒招。”度妮瓦洛說著,咔嚓就是一剪刀。
紅線應聲而斷。
林夕和羅當場就愣在那里,他們打死也沒想到度妮瓦洛玩真的。
“老太婆!你是想死嗎!”林夕怒火直沖,直接抽刀而出,那副架勢看起來就像要跟度妮瓦洛同歸于盡一般。
“林夕,等等!”羅及時架住了林夕,稍微一抬,林夕就兩腿懸空,在半空直倒騰。
“攔我干什么!這老太婆剛才做了什么你沒看見嗎!”
“所以說讓你等等…難道你感到什么東西發生了變化嗎?”
“變化?嗯…好像沒有。”
林夕停止了倒騰,羅也將她放了下來。
“所以說這個臭丫頭的脾氣就是太沖,還沒搞清楚發生什么呢,便喊打喊殺。”度妮瓦洛慢悠悠說道,“好好看看你們兩人的紅線吧。”
兩人順著一看,發現紅線不知何時又變成了一根。
“這就是自然形成的紅線,既是斷掉了,它們也會重新變成一根。當然,如果我在它們恢復之前,牽了另一根,它們就不會恢復了。”度妮瓦洛說道,“順便一說,紅線并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有的人就算過了一輩子,他們兩人之間也沒有紅線。即使有,兩人也有可能一個身處西海,一個身處新世界,從生到死也見不到面。所以像你們這種明確知道對方就是紅線另一頭的人,是極少的情況。”
“極少的情況嗎?”林夕下意識伸手去摸了摸小拇指上根本碰觸不到的紅線。而一旁的羅注意到林夕的小動作,也不自覺笑了起來。
“至于這個朱莉安娜,紅線另一頭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叫埃爾蒙德的吟游詩人了。”度妮瓦洛說著,露出一抹壞笑,“喂,杜德,需不需要我幫你女兒擺脫掉這段不對稱的姻緣啊。只要你求我,我就幫你剪了怎么樣,然后給你女兒挑選一個上乘的如意郎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