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蹲守在海岸邊好幾天,只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似的。
一望無際的大海,剛開始陳墨還是很興致勃勃地欣賞著。
幾天過去了,再次看著這片蔚藍的大海,陳墨感覺除了單調就是單調。
這幾天的時間里,沒有絲毫發現的陳墨,唯一能夠解解悶的,就是練習一下自己研究出來的“認真系列·滯空”。
還別說,這個技巧在使用的過程,極度消耗心力,因為在單手滯空的情況,最難的點在于怎么保持平衡以及靈活轉向。
而這個技巧之中,就是通過大腦不停地計算自身所需要的力度,再通過五個手指頭來控制移動。
并且,陳墨在閑暇之時,還順便將“認真系列”延伸到了劍道之上,簡簡單單地創造了幾個招式。
沒辦法,在陳墨看來,沒有名師教導的他,唯有就是自己慢慢琢磨著技巧了。
同比較,有“認真系列”,自然也有“普通系列”了。
至于具體的實戰效果,陳墨不敢抱有太大期待,畢竟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孩子,瞎搗鼓出來的技巧能有多精妙才有鬼咧。
所以陳墨最初的本意也就是想著閑也是閑著,干脆琢磨一下的而已。
“這算什么技巧呀?都是些沒用的。”陳墨有時候也自嘲著想道。
如果陳墨有書看的情況下,絕對不會閑著無聊琢磨這種可能沒多大用處的東西。
但是,人可怕的時候,就是無聊。
因為無聊,所以可能什么都去試一試。
誰讓小羅賓這幾天時間里,除了吃飯時間準時回來一趟之外,平時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的,陳墨就是想找個人交流一下都不行。
唯一能看到的人影,就是遠處天天圍在港口的位置那里,搶著上船的眾多平民們。
幾天時間過去了,陳墨發現奧哈拉島嶼周圍的船只已經全部離開,可還留存著不少平民沒有離開。
“大概是沒船了吧?”陳墨暗暗地猜想。
那些留存下來的平民從絕望到歇斯底里,從歇斯底里到麻木,最后則是心中抱著些許慶幸。
畢竟距離克洛巴博士通知地震的消息到現在,也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奧哈拉島嶼卻沒有絲毫動靜,一點異象都沒有發現。
所以這些平民心中懷抱著克洛巴博士搞錯了心理,漸漸地再度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相比較,奧哈拉島嶼變化極大的,就是奧哈拉鎮子比起過往,實在是冷清太多太多了。
不過,陳墨倒是對于一個現象感覺到些許奇怪。
那就是每當奧哈拉有一艘船離開,大概過個一時半會,遠方總會傳來一陣打雷的聲音,自己的腦子里還會隱隱約約出現炮火轟鳴的畫面。
陳墨也曾經趁著吃飯的時候詢問小羅賓有沒有聽到這些聲音,然而小羅賓的回答卻是一無所知,所以最后陳墨也就當做自己無聊之中出現的幻聽而已。
“著實無趣!”陳墨一只手撐著下巴,半睜著眼睛看著空無一物的海面。
一只手拿著木刀,一下一下地往地面上戳,嘴巴里嘟囔著。
“普通系列·刺”
“普通系列·刺”
“普通系列·刺”
每當陳墨刺一下,地面就會出現一個細長而深不見底的小洞。
不知情的人看到,只會以為這小洞是某些小動物挖掘出來了,可實際這些小洞深不見底,甚至直接貫穿了整座奧哈拉島嶼。
另一邊的小羅賓暫時還沒有心思知道陳墨又琢磨出了什么稀里古怪的東西,這幾天的時間了,小羅賓是稍微有點空閑時間,都跑到陳墨看不見的地方練習著“花花果實”的能力。
經過陳墨的提醒,小羅賓最大限度地分離出大量的手臂,然后每個手臂都進行舉重,極限般地壓榨著最大體力。
最開始的時候,小羅賓忽視了一點,那就是不但鍛煉的效果會反饋到本體,就連產生的疲勞也會跟隨著鍛煉效果疊加到本體之上。
那一次,小羅賓差一點就被大量的疲勞給壓垮了意志,也幸好獨立的小羅賓從小就鍛煉了堅韌無比的精神,咬著牙躺在地上緩了好半天,這才挺了過去。
有了這一次教訓之后,小羅賓貿然不敢輕易地壓榨自己的極限,反而一點點地測試著自身“花花果實”能力的特性。
經過這幾天小羅賓大量的測試,知曉了“花花果實”生長出來的器官,無論是正面還是負面的效果,都會反饋到本體身上。
但是小羅賓在偶然之間,發現自己是能夠一定程度地控制著反饋比率的。
比如小羅賓在沒有刻意控制的情況下,無論是疲勞還是鍛煉效果,都只是反饋50%到本體身上,但如果小羅賓刻意地去控制的話,這些反饋比率能夠上下浮動5%左右。
也就是可以控制反饋55%的鍛煉效果和45%的疲勞到本體。
小羅賓明白,浮動5%并不是極限,而是取決于自身對“花花果實”的開發程度。
這一刻,想明白的小羅賓不再排斥自身的能力,反而明白了“花花果實”有可能真的是保護自己的資本。
小羅賓不是天真又不可思議的強大的陳墨,從小生活在被欺負的環境之中,小羅賓明白自己急需保護自己的力量。
所以,小羅賓幾乎是拼了命地去鍛煉,去開發自身的果實能力,每一次都盡可能地卡在極限的程度,然后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去給自己和陳墨烤肉。
直到第七天,正準備修煉的小羅賓在沙灘上發現了一個橙色頭發的巨人。
“CP9?海軍?”
知曉奧哈拉處于什么樣形勢之下的小羅賓,由不得多想。
不過細細打量之后,看著那巨人渾身破爛的樣子,心中的疑慮有消除了些許。“看樣子,像是一個遭遇海難的巨人。”
而昏迷之中的薩烏羅見聞色霸氣感覺到有人靠近,警惕地從昏迷之中蘇醒過來,睜開雙眼一看。
只見眼前的是一個豆丁大的小女孩,頓時放松了下來,頭顱無力地趴在地上,念道。“水、水啊…”
小羅賓猶豫了片刻,看著薩烏羅饑渴痛苦的樣子,還是惻隱之心占了上風,將薩烏羅帶到了小溪旁邊。
被追擊的海軍擊沉船只,墜落海中許久的薩烏羅,直接將整個腦袋大埋在小溪之中,大口大口地吞咽著溪水。
片刻之中,溪水的水位都下降了不少之后,薩烏羅才一副滿足的樣子坐了起來。“真是痛快!總算活過來了!”
緩了過來的薩烏羅,這才扭頭看著旁邊還沒有自己手指頭高的小羅賓,說道。“謝謝你救了俺。”
“嗯…”小羅賓背著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