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出乎了除聶宇妮娜之外所有人的預料,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這個如山一般的巨漢在眼前那個看似尋常的年輕人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甚至根部不曾看清他有任何出手的動作,剛才聶宇出手并沒有留情,這一巴掌連巨漢的頰骨都一并打斷!此時剛才還威風凜凜的巨人現在卻在地上翻滾哀嚎著,嘴中發出的都是含糊不清的聲音,整個牙床全部碎裂,一張面孔更是已經不成人形,便是周圍這些兇案暴虐心狠手辣之徒看了也是暗暗心驚不已。
這邊的哀嚎已是撕心裂肺,那邊卻又傳來一連聲的爆炸之聲與幾聲悶哼!手持沖鋒槍的三人見到這種情形并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對著眼前的這對男女扣動了扳機,巨漢的慘叫聲也未能影響他們的穩定,瞄準的則是聶宇與妮娜的四肢,他們還想慢慢的折磨二人報仇。可是槍膛中的子彈卻未能如他們所愿的一般射出,而是直接在槍管內爆炸,雖然三人反應都是極快,可雙手也免不了被炸得血肉模糊,好在這些人的忍耐力倒也遠超常人,這樣的傷勢只使得他們悶哼而已。
“就憑你們這些廢物也配跟我斗?告訴你們,跟我斗就是跟天斗!剛才讓你們走不走,如今一個也別想走,識相的給我自行了斷,否則便讓你們也嘗嘗酒吧中那些尸體所受到的痛苦。”聶宇冷冷的說道,語音不大卻是清晰的蓋過了巨漢慘烈的哀嚎,這番話他說的是囂張無比,可現在再沒有任何人敢把他當做是白癡或精神病了。
方才聶宇右手抽擊巨漢之時,左手也用上了彈指神通的功夫,那位老先生的著作中有一個決定聰明的奇人便擅長這門功夫,這也是聶宇懷疑他身負極高武學見識的原因,先生的描述的確是入木三分!三顆蠟丸以肉眼難以看見的速度彈入了三人的槍管,力道更是控制的無比精妙,只要他們開槍就肯定會是眼前這種結局。
雖然被聶宇可怕的身手所震懾,可這幫人可都是亡命之徒,自然有不信邪的,那個巨漢口中稱為哈文的男子便飛快的準備掏槍射擊,此人當年曾是哥倫比亞出名的毒梟,除了心狠手辣之外更有兩項嗜好,一個當然是有龍陽之癖,而另一個便是他的快槍,他也不知在多少次西部牛仔一樣的快槍對決中取勝了,更是用無數對手的鮮血喂出了自己的信心,見聶宇說話時稍有分心便立刻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動作果然行云流水,快如閃電,看得一眾伙伴都是面有欣喜之色。
手槍舉到一半,面前的聶宇盡然沒有半點防備,哈文標志性的陰冷笑容已經出現在了臉上,這個年青人身手雖高,卻還是差了經驗,在敵人面前過度的狂妄只會殺死自己,槍管迅速無比的上移,哈文眼中的不屑神色越來越重,他絕不相信自己的槍會被聶宇做過手腳。
哈文所想的并不錯,在敵人面前狂妄有時候就是愚蠢的行為,可那是實力差距不是太大才會出現的情況,眼前的聶宇顯然不能用這個道理來衡量。槍口對準對方之時,眼前東方男子的身影竟然突兀的消失了,還沒等他來得及驚訝,手腕已經被一只強有力的手掌所抓住,然后一股難以抵抗的力量在拉扯著自己的右臂,肩膀處傳來了鉆心的疼痛,而此時那個男子才有重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看他手中拿著的那只鮮血淋漓的手臂卻十分眼熟,不對,那是自己的,在這一瞬之間,操控了多年快槍的右臂卻從身體上分割了出去,只留下難以忍受的疼痛,而對方現在卻是笑的十分從容,似乎做了一件極為有趣的事情。
哈文左手拼命的捂住斷臂之處,可狂噴而出的鮮血哪里是一只手可以捂得住的?一開始他還想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慘叫的聲音,相信以自己的經歷,就算是斷臂之痛他也不會在這個惡魔一般的對手面前慘叫,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做到的了,此時內心的那種無力感更能讓他體會到酒吧中的那些男女在面對他們時的那種絕望的心情。
不過就是這一點小小的尊嚴他也保留不了,不知為何,今天的這種疼痛比之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劇烈清晰,甚至他以前經常用來對付嚴刑審訊的自我催眠之術都用不上了,頭腦無比的清晰,不過短短的幾秒,他口中發出的哀嚎之聲已經不在滿地打滾的巨漢之下。聶宇知道這些亡命之徒肯定是有著某種狂熱的信仰,對于疼痛的忍耐更是非同小可,可在自己面前,忍耐力又有什么用了,他的點穴法可以讓他們的痛覺神經一時間靈敏十倍,這才造成了眼前的場面。
“呵呵,想要試,盡管試,今天你們能痛快的死去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親愛的,下一個選誰?”聶宇微微一笑,將那只從哈文身上硬生生撕扯下來的斷臂扔進了海中,轉對溫柔的對妮娜問道,他竟然就將背部暴露在這幫人厄面前,看上去沒有任何的防備,可現在已經沒有人敢出手了,他們心中都升起了后悔的念頭,為什么自己還要回到這艘船上來,眼前的這個東方男子才是真正的地獄惡魔,而且實力強大的無法置信,恐怕就算是那些人也對付不了他。。
“蕾絲畢竟也算是我的鄰居,她死的如此之慘,我也應該做點什么。”妮娜的話音未落,手中的掌心雷已經對這仍在翻滾的巨漢頭部開了一槍,使得他激烈的哀嚎之聲消失在空氣之中,出手之快看得剩下的人也不免心中起了畏懼,男人狠也就算了,沒想到這個美貌如花的金發女郎殺起人來也是絲毫不加手軟,動作更是干凈利落,不過對于巨漢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了,難道今天真的像這個男子所說的一般?痛快的死去就是最大的幸福了?現在的他們竟只能任人宰割。
“等等,請問這位先生到底是誰,我們之間一定要生死相對嗎?”眼看妮娜的槍口又在抬起,首領終于忍耐不住了,大聲出言對聶宇問道,言語中卻帶著一絲顫抖!其實妮娜出手也只是看不下去愛人的暴力,雖說這些人死有余辜,她也知道如果不是聶宇在自己也會變成一具死尸,可是她還是不希望自己所愛的人有這樣的表現。
“怎么,還想和我談條件,你配嗎?要是我沒有點本事的話,恐怕再怎么哀求你下場也會和酒吧中的尸體一樣,別廢話了,今天算你們運氣好,我的女朋友不愿見到太多血腥的場面。”聶宇不屑一顧的說道,他不是一個輕易會動殺機的人,可一旦決定的事情誰也不能讓他有絲毫改變,說完之后還微笑著對妮娜做了一個繼續的手勢。
槍聲迅速的響了六下,六個黑衣人都是眉心中彈直挺挺的倒下,明知必死他們倒不是沒有一拼之心,可那個男子快到難以看清的攻擊卻讓他們動彈不得,隨之而來的便是那個金發女郎收割自己生命的無情子彈,最后的努力無效之后,剩下的五人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的意識,他們并不是沒有經歷過極其危險的情況,不過今天在這個神秘男子強大的實力面前,似乎一切努力都只是白費而已。
妮娜故意放慢了給掌心雷裝彈的動作,雖說不愿意太過血腥,可在心理上折磨一下這些死到臨頭的暴徒她還是樂意的。
“不要殺我,我們都是華夏人,看您的功夫肯定不是無名之輩,在下妙手門郭澤清,請教閣下高姓大名。”生死關頭,所有人都會用盡一切手段來求生的,對于郭澤清而言,和聶宇相同的語言便是他最大的依仗,當下急忙自報家門。
“哦,妙手門,那屈云雷屈老你一定認識了。”聶宇揮揮手阻止了妮娜想要射擊的動作,微笑著對著面前的郭澤清問道。
“認識,認識,屈老算的上是我的師叔祖,我。。。”郭澤清聽了聶宇的話臉上立刻有了笑容,一疊聲的解釋道,可話還沒說完,一點寒光已經打入了他的額頭,正是聶宇慣用的銀針。
“聶某所識妙手門中之人無不是鐵骨錚錚的男兒好漢,豈有你這種趨炎附勢之徒,今日便當是替屈老清理門戶。”看著郭澤清眼光中的最后的疑問神色,聶宇冷冷的說道,此人上船時便出言要取自己性命,現在卻是搖尾乞憐,這樣的人就算出自妙手門他也一樣不會手下留情,他的話說完也正是郭澤清尸身倒下之時。
妮娜的出手不再有半刻猶豫,連著四下輕響,場中只剩下了那個身穿禮服之人,她正要再度出手,聶宇卻又擺了擺手,他的眼光看向了西北處的一個方向,而那個首領無神的雙眼中也重新泛起了希望的神采,過不多時,又有一艘快船飛速的向這里駛來,妮娜運盡眼力的查看,那艘船的船頭站著一個全身白衣的長發女子,隔得太遠看不清楚長相,她的身后卻是七個渾身上下連同面目都籠罩在灰色長袍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