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凜到的時候,看到盛棠和程臨川臉色都很不好看。
盛棠簡單介紹了一下。
秦凜和程臨川點點頭,就趕緊說了自己的事。
“盛棠,今早我們公司收到了一筆投資,是美國一家風投公司給的。”秦凜道,“五個億。”
盛棠的心,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
“這是一家非常正規的公司,我去查了下,你知道投資人是誰嗎?”
“誰?”
“你自己。”秦凜道,“就是你,盛棠。我想了想,這件事很蹊蹺。如果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給你自己投資的,應該是曾經管理過公司的人。
有這個錢,又有這個心的,會不會是顧家淮?我聽說他家里出事了,他好像上了通緝名單,A級通緝犯。”
盛棠的心,似乎被人狠狠捏住。
程臨川的臉更白了,幾乎坐不穩。
假如顧家淮只安排了他的后路,那么也許還有三分可能;顧家淮連盛棠這邊都安排好了,說明他已經走上了絕路。
“棠棠…”
“不要急,不要急!”盛棠死死攥住了程臨川的手,“哥,咱們別急。”
秦凜看著他們倆。
“盛棠,這筆錢查不到顧家淮頭上,應該沒什么大事。可咱們公司是顧家淮辦的,估計會有點麻煩。
廣鴻那邊,經濟偵查的同志已經入駐了,要查廣鴻的賬目。”秦凜道,“我們也要做好準備。
這幾天,你最好哪里都別去。要是警局需要你配合,你不在的話,咱們更加說不清楚。”
“我知道。”
“你是顧家淮的表哥,對嗎?”秦凜又問。
程臨川點點頭。
“你最好也在本市,估計會找你。”秦凜又道。
程臨川茫然無措點點頭。
他只是個教書的,一旦出事,他還不如盛棠穩重。
盛棠告訴他,暫時還沒事。
“對了,楊明明有沒有說,顧家淮是什么時候失蹤的?”盛棠又問。
程臨川微愣:“我不知道啊。”
“哥,你打個電話給楊明明,再問問。”盛棠道。
程臨川點點頭。
他打通了楊明明的電話。
掛了之后,他告訴盛棠:“她那邊說,家淮是上周說要去澳洲出差。臨走的時候,他和楊明明吵了一架,當時兩個人在慪氣。
他不主動找楊明明,楊明明也就沒主動找他。直到我舅舅的事發,楊明明才想起打電話。
澳洲那邊的公司說,家淮早在四天前就離開了,說他回國了。”
盛棠的心,更加沉入谷底。
“顧家淮是提前知情的。”秦凜道,“所以他先跑了。他也是蠻狠的,居然不跟他爸通個風。”
盛棠讓秦凜閉嘴。
送走了程臨川,盛棠才對秦凜道:“我懷疑,這一切都是顧家淮做的。”
“他腦子有病嗎?”
“你沒去過他家,他家的情況非常糟糕,顧尤脾氣很壞。”盛棠道,“我總感覺,顧家淮對他,是抱著血海深仇的。
還有啊,顧家淮一直算計楊明明,想進入楊家。我們再看看,如果楊家沒事,就說明他只是想借助楊家,毀了顧尤。
如果楊家也出事了,就是顧家淮利用兩艘巨輪互撞。他既想搞死顧尤,也想扳倒楊家。
楊家和顧尤還以為,他和楊明明的聯姻,是連接兩家的紐帶,他卻是帶著他們一起走向滅亡。”
秦凜打了個寒顫。
“臥槽,這個人!”秦凜心有余悸,“要是真的,他至少籌劃了十幾年,這個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