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盛棠最密切的朋友,應該是周煜。
她跟室友胡湘兒,相互玩得很不錯,但是不交心。胡湘兒看上去大大咧咧,卻對自己的很多事諱莫如深。
而曾經的好友蔣寶初,考到京城的大學,一開始每天都有聯系,后來她和男友分手,好像受了點打擊。
那時候,盛棠又不在她身邊,而且自身難保,她有了新的朋友。
再后來,聯系變成了每周一次、每月一次,以至于后來大家只有看到朋友圈說什么大事的時候,才會打個電話。
去年,蔣寶初出國讀研去了,也交了新的男友,生活充實,盛棠與她的往來減少了。
唯一常聯系的,是周煜。
盛棠失去了顧世霆,周煜失去了秦凜,他們倆時常湊在一起。
周煜一直打籃球,在大三的時候,被一家籃球俱樂部看中,簽了合約,成了職業籃球運動員。
他進步很快,去年七月份,盛棠和他打電話,聽說他已經成了俱樂部的小前鋒,是籃球明星了。
他每次的比賽,都會給盛棠留票。
他的俱樂部在本市,偶然也會出去比賽,不過什么時候走、什么時候回來,他都會發消息告訴盛棠一聲。
這樣盛棠就有了個牽掛。
這是盛棠大二時期,周煜養成的習慣。
盛棠大一的時候,正好是外婆去世、顧世霆離開、媽媽發瘋的時間,她整個人過得很糟糕。
到了下學期,她開始失眠、心情總是很灰敗。
她還要努力學習,維持社交,讓人看不出半分異樣。
有次周煜找她打球,就他們倆,盛棠突然崩潰了,哭得天昏地暗。
周煜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陪坐在她身邊,然后對她說:“我陪你去看看醫生,行嗎?你可能是抑郁癥了,盛棠。”
盛棠搖頭,假裝沒事。
暑假,她找了份簡單的工作,結果還是因為要住在家里,導致心情更糟糕。
大二開學不久,她去找了周煜,因為她開始脫發了,睡眠也成了奢侈,整夜整夜失眠。
周煜陪她去看了醫生,盛棠被診斷為中度抑郁癥。
盛棠從那時候起,才重視自己的健康;而周煜,總感覺她缺點什么,因此時常把自己的動向告訴她。
他不是指望能幫助盛棠,而是在她身上綁一根線。當她失控的時候,他拉她一下,讓她自己回神。
這些年,她一直和周煜保持了很密切的聯系,只是周煜很忙,訓練忙、比賽也忙,兩人不常見面。
大年初一的中午,盛棠他們剛回來,周煜就過來拜年了。
盛棕很喜歡籃球,也很崇拜周煜。
周煜特意來拜年,然后把幾張票給盛棠:“叔叔阿姨,你們一起去看。”
盛教授笑道:“可能會很忙,后天我們和朋友約好了。”
“那就以后。”周煜道。
顧家淮到的時候,盛棠的父母和弟弟都不在家,他們去看大周師兄去了。
大周師兄前年結婚了,去年十一月生了個女兒。
孩子還小,大過年的又冷,盛教授讓他們兩口子別過來了,他們親自過去。
“…不好意思,他們等了你一會兒,實在那邊催得急。”盛棠道,“我爸媽看孫女去了。”
大周和小周師兄,都像是盛教授的另一對孩子;而這對兄弟打小沒有父母,是盛教授資助上學的,也是把盛教授當親人。
顧家淮聽到了,眼神毫無變化。
他靜靜掃視了一眼盛棠的家:“不妨事。”
“要不你留下來吃晚飯,等他們回來。”盛棠說,“不過,晚飯還是我陪你吃。”
顧家淮拉住了她的手。
“咱們出去走走,我知道你不想讓我見你的父母,而我也只是過來一趟。”顧家淮道,“別裝了。”
盛棠笑起來。
她打量著他:“不生氣吧?”
顧家淮微微瞇了下眼睛,唇角微揚:“賺了大錢,沒什么值得生氣的。”
嬌妻兇猛:顧先生,來生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