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曄說妥了,盛棠回去問了班長,得到了孫曉軍具體的醫院和病房號。
她又跟蔣寶初商量。
蔣寶初自然說好。
下午第二節課間,盛棠又給顧世妍的經紀人戴寧打了個電話。
“戴姐姐,我想問下,我那首《棉花糖》,您能幫我賣掉嗎?我急需一筆錢。”盛棠說。
戴寧:“我還想過幾天打電話給你。那邊很喜歡這首歌,已經在商討價格了。不過棠棠,價格可能不會像菲菲買歌那么高。”
這個盛棠自然知曉。
顧世妍買她一首歌,價格是高得離奇。
市場上賣不到如此價格。
“您照規矩來吧,反正盡快,行嗎?”盛棠道。
“你著急用錢?”戴寧很關切,“要不要我先借給你一點?”
“不不,不是我。”盛棠說,“是我有個同學,他生病住院了,白血病。醫藥費很貴的,他沒有爸媽,只有爺爺奶奶,家里還是租房子住,我想捐一筆錢給他。”
盛棠如果回家問父母拿,最多開口要個幾千。
再要多了,她父母不說什么,她自己也感覺難以交代。
她家里也不是頂富貴。
錢給了父母,她也不好往外掏。
“盡力而為”,就是這個意思,盛棠也不能讓父母拿出全部家當去給孫曉軍治病。
同學們知道了,大概也會猜測她和孫曉軍的關系,過猶不及了。
但是她這次賣歌的錢,就不同了。
是她能力范圍內的,旁人問起來,她也有話說,合情合理。
“原來如此。”戴寧了然,“你放心吧,我催著他們,盡快把事情定下來。棠棠,你有個心理準備,最多只可能有十萬塊。”
“我知道了,多謝戴姐姐。”盛棠說。
掛了電話,她心里稍微輕松了點。
十萬塊,對于孫曉軍可能是杯水車薪,但有總比沒有好。
再說了,同學們也會給他捐一部分。
下午放學,盛棠和李曄一起,乘坐蔣寶初的汽車,去了醫院。
她們比班委先到。
孫曉軍很吃驚:“你們怎么來了?”
他憔悴得厲害,瞧見了同學們,還是努力擠出笑容。
李曄的眼睛很澀:“你還好吧?”
“還好,醫生說比昨天好多了。”孫曉軍道。
班長說得對,他沒有什么頹廢之氣,仍是很努力保持著他的情緒。
李曄說完了這句,喉嚨哽得厲害。
她上前,用力握住了孫曉軍的手:“要好起來,別擔心!”
孫曉軍挺感動的,卻沒有回握她的,只是笑道:“我知道。”
盛棠和蔣寶初也關切了幾句。
最后,盛棠問他:“你有什么想吃的嗎?我去給你買一點。”
孫曉軍搖搖頭,說沒有。
班委他們到了,瞧見盛棠等人,有點吃驚。
盛棠沒解釋,叮囑孫曉軍好好休息,又和班長等人打了招呼,三個人離開了醫院。
出了醫院,盛棠得知蔣寶初回家的路和李曄相同,就讓蔣寶初送送李曄,她自己乘坐地鐵回去了。
回到家,盛棠把孫曉軍的事,告訴了父母和外婆。
家里人也是很可憐孫曉軍。
“我有一首歌,有經紀公司看中了,也許能賣到十萬塊。假如能拿到這筆錢,我想全部捐給孫曉軍,行嗎?”盛棠征求父母和外婆的意見。
“再好也不過了。”外婆忙道,然后又問,“你又有新歌了?”
盛棠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