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橋沒看到盛棠那一閃而過的眼神。
她很得意。
今天的整個計劃,都是她制定的,她的親哥哥盛樟和堂妹盛榕都是她計劃的執行者。
上次盛棠打了她哥哥,盛橋一定要替哥哥出這口氣。
她先故意把盛棕支使到前樓的監控室門口去;然后趁人不備,讓她哥哥去關掉監控,并且抹掉對他們不利的證據,只留下盛棠姐弟倆的。
他們生活在這里,能弄到監控室的鑰匙。
然后,他們故意約盛棠姐弟倆去三樓打牌,提出讓盛棕去拿骰子。
骰子放的房間,在老爺子的書房對面。
盛橋到時候讓錢嫂恰好上樓,看到盛棕出現在書房門口。
哪怕盛棕沒有開錯房門,但他當時正好就在那邊,又沒監控了,咬死是他進去了,他還能怎么自證?
計劃非常順利,盛棕居然真的開錯了門,錢嫂也清清楚楚看到了。
后來,盛橋借助打牌上廁所的空隙,自己去爺爺書房,拿到了懷表。
她拿到之后,盛樟就說沒心情繼續打牌了。
散了之后,盛橋又下樓,把懷表放到了盛棕的衣服口袋里。
家里沒有監控,沒有了證據;要查監控被關,也只能查到盛棠和盛棕身上;當初被人看到出現在爺爺書房門口的、還打開了書房門的,只有盛棕。
再加上,最后從盛棕的口袋里拿出懷表,他有口難辯。
一切設計都那么精妙,過程也非常順利。
盛橋覺得自己繼承了爺爺的才干,比她哥哥和堂妹聰明百倍,將來肯定可以繼承爺爺的公司。
至于盛棕和盛棠,爺爺的確看重他們倆,但兩個小偷,如何還能再讓爺爺信任?
那可是爺爺最心愛的懷表。
掃除了障礙物,又替哥哥出了氣,又讓自己成為家里最厲害的繼承人,爺爺肯定會把更多的希望放在她身上。
盛橋現在要做的,就是攛掇眾人搜身。
他們肯定在盛教授一家四口身上搜不到什么,然后盛橋會提出,去搜他們的外套。
懷表就被她放在了盛棕的羽絨服口袋里,一搜一個準。
想到這里,盛橋幾乎要快樂得大笑。
她努力壓住自己的得意,眼角還是帶出了幾分。
盛橋是搜身計劃的最大支持者。
為了讓眾人不反對這個計劃,她甚至主動提出自己第一個被搜。
“錢嫂,你在家里做事多年,爺爺也最信任你,你來搜!”盛橋道,“先搜我,我毫無怨言。”
盛樟和盛榕再次附和。
大太太見女兒這般磊落,也愿意痛打落水狗。
“那就先搜我們。”大太太說,“我們只是為了找到懷表,受點委屈。大家擺明車馬,誰也不用再扯皮。”
錢嫂走了過來。
她沒有主動去搜,而是走到了老太爺面前,低聲問:“老太爺,您看.......”
老爺子看戲看到了這會兒,心情已經平靜了很多。
他掃視了眼眾人。
有人躍躍欲試,有人不甘心,而盛教授,一臉屈辱的白,拳頭都攥了起來。
今天要是搜了他,他從此之后,絕對會和老宅一刀兩斷。
而盛棠,眸色漸深,有種猛虎捕獵般的鎮定。
她在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