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盛棠熟悉了各個科目,和各位老師。
她每門功課都不算吃力。
所有老師當中,教英語的白老師對她最好,處處關照她,在課堂上給她出風頭的機會。
對她最差的,是班主任兼語文陳老師。
一轉眼到了周五。
盛棠在學校待了一周。重返校園沒讓她覺得枯燥,學習也游刃有余。
她好像身心全部回到了少女時代,每天都過得輕盈愉悅。
她和同桌蔣寶初的關系也好了起來。
蔣寶初同樣出身富貴,但是她極少談論自己家庭,盛棠不知她父母是做什么的。每天來接蔣寶初的,也是一輛非常低調的黑色轎車,有專門的司機。
“周末去我家吃飯嗎?”盛棠問她,“我媽媽對我在學校里的朋友很感興趣,想見見你。”
“見我?”蔣寶初既意外,又有點小感動。
還沒有同學邀請過她回家去玩。
“主要看看你會不會帶壞我。”盛棠說。
蔣寶初:“......”
蔣同學氣得恨不能糊盛棠一臉,并且決定,要去盛家把所有的紅燒肉都吃了,讓盛棠餓著去!
她答應了盛棠的邀請。
中午的第三節課間,班主任陳老師突然進來。
“同學們,請都回到座位上,宣布一件事再下課。”陳老師臉色特別難看。
這位老師脾氣一向不怎么好。
蔣寶初端正了坐姿,老老實實坐定,顯然是非常怕班主任的。
盛棠也坐好。
陳老師卻看了眼她。
她這一眼,目光極其犀利,落在盛棠的臉上。
盛棠莫名其妙:“我沒惹事啊......”
她一直很有分寸,哪怕和馮一錦起沖突,也沒給自己留下把柄。
陳老師收回了目光,對全班道:“今天下午的即興詩歌比賽,代表我們高二一班參加的,一共兩位同學:王海灝,以及......”
她停頓了片刻。
同學們的目光,都看向了三組中后方,那邊坐著他們班的大才女江薇,她的現代詩還在權威期刊上發表過。
且江薇的父親是著名的現代詩人,京城作協主席。
每次有什么作文比賽、詩歌比賽,都是江薇代表他們班出賽。
不成想,陳老師經過漫長的停頓之后,念到:“盛棠。”
嘩然!
好像一滴熱油掉入了沸水中,頓時炸開了一片花。
同學們竊竊私語。
大才女江薇原本以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她正在享受同學們的恭維,不成想突然變成了盛棠,她臉上浮動著掩飾不住的尷尬和錯愕。
“怎么會是盛棠?她有什么詩歌嗎?”
“盛棠的作文,一次都沒有充當過范文;江薇的作文,每次都是范文,她憑什么取代江薇?”
“如果拿獎,咱們班也有榮譽,盛棠這是剝奪我們集體的榮譽!”
“陳老師為什么選盛棠不選江薇?太奇怪了吧,她家里是不是走了后門?”
同學們七嘴八舌議論起來,盛棠大部分都聽到了。
蔣寶初怕她難過,偷偷捏了下她的手。
盛棠沖她笑了下。
甚至有同學質問老師:“為什么選盛棠?別人還以為,我們班女生都那么丑!”
盛棠哭笑不得。
這也算理由嗎同學?你很過分吶,比賽詩歌,又不是選美。
班主任的臉色更加難看,壓了壓手,讓學生們都安靜下來:“這是我的失誤,報名的時候把盛棠和另一位同學的學號輸反了,沒有留心核對。已經報上去了,更改不了。”
她說到這里,目光更加犀利,“盛棠,希望你給班級爭光!”
什么就我給班級爭光?我也不想去啊,況且不是兩個人嗎?
盛棠心里哼哼:寶寶委屈!